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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卧室里的书房,面积没有特别大,但是一面尽是书,大多是工具书。黑色的实木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她鬼使神差地按了开机键。她知道这个举动是来自身体记忆,来不及多想,继续翻找桌子下面的左侧的抽屉,第一个里面放着各种城区项目书,第二个放着借据,其中一张上面赫然写着林角的名字。她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

    今因病借谭尧一百万元整。

    署名林角,日期2014年6月1日。

    虽然这是个借据,但是不容忽视的就是写完之后,被人用黑色签字笔从上到下画了个大大的叉号。

    这个叉号是不是代表着借据无效?这么大的金额就被这个叉号一笔勾销了。看来,林角当时跟老谭在一起绝非是单纯的在一起。

    那么,问题来了——林角为什么借这么多钱呢?虽然她是很穷,一帮穷亲戚每个月在屁股后头追着要生活费,但是那些加起来也没多少。能借一百万,她肯定是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才找老谭帮忙的。

    这么看来,老谭当时对她还是很好的。

    白小灯甩甩脑袋,这些线索毕竟零碎,根本无法证明这个男人的好坏。

    她又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放着谭尧的任命书,翻开随便看了一下。她就去拉右侧的第一个抽屉,放着几个小小的毛绒玩具。

    电脑这时已经开机了,白小灯去拉右侧第二个抽屉,却拉不开,看来这个抽屉是上了锁的。

    这可难不倒五感超绝的白小灯!她放出灵识,扫荡了一下,谭尧是政务官员,比较机密的文件都放在这个抽屉。

    灵识虽然可以扫视,甚至细看,但是无法进行翻页,这些文件重重叠叠的文字,着实看着有点眼花缭乱,抓不住重点。费力的识别后,最下面的那个协议名字引起了白小灯的注意——

    器官馈赠协议!

    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微颤,有点蹲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顾不上腿麻,坐在老板椅上,两只手按在电脑前,闭上眼睛,放空自己,耗费大量的灵力去辨别协议内容。

    才辨别出一小段内容,她已经大喘气了!

    再去尝试,却发现一小段废话之后,出现了一个让她眼底发红的名字:

    西窗!

    这个名字出现在馈赠人后面……她的视力开始变弱,稍作调整,她收起灵识,缓缓睁开双眼,鼻头发酸,一瞬间眼泪就涌了下来。

    此时的情绪和灵力,致使她没再偷窥到剩余的协议内容,单单这一个名字,就令她长久以来的冷静溃不成军。

    「小灯,小灯,看到什么了?」四叶草里的灵根看到她捂着嘴巴,眼泪肆虐,不禁着急道。

    白小灯哽咽说不出话,只摇摇头。

    她附身林角在人世间单枪匹马寻找线索,不管是曾经对着林角表白,还是依赖好友发财树。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见到西窗,渴望再次得到他的爱怜。因为西窗的样子,她始终没有看到,连记忆也只能储存他那气泡般的低沉嗓音。

    她多么想强行打开抽屉,拿出那份协议,仔细抚摸那两个字,对着那两个字诉说自己的思念。

    这些,她怎么跟发财树讲呢?

    只有放任泪水像开了闸似的,往外奔流着。

    四叶草在她的锁骨内都开始发烫,那里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

    “小角?你怎么在我书房里?”

    谭尧走进来,就看到坐在自己椅子上的女孩泪流满面,还倔强地捂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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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1章 招待咖啡meimei

    谭尧走进来,就看到坐在自己椅子上的女孩泪流满面,还倔强地捂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心头一震,指责的话舍不得说了。

    谭尧走过去,看到电脑开着,眼睛里除了怜惜,还布满了疑惑,从桌子上的抽纸盒里连抽几张面巾纸,直接给她擦泪。两人近在咫尺,谭尧几乎嗅到她眼泪的味道,只得苦笑,哪知女孩露出的锁骨,撞到谭尧的眼睛里,仿佛一对美丽的蝴蝶在心间盘旋。他不自觉的又往她面前靠了靠。

    白小灯被这个举动从悲痛中惊醒了,这才想起这里来这个书房并不是怀念心爱之人,而是找东西。

    她从谭尧的眼睛里看到了不知道的东西,不过,眼下把私闯书房的这个事儿先糊弄过去比较重要。

    她故意使鼻头再次酸楚,一股子眼泪又涌了出来,连身站起来,“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用一下电脑。可,可是我,我不知道怎么用。我怎么这么笨啊?呜呜……我不想这么笨啊!笨到连喜欢的都看不到!看不到啊!为什么我要这么晚才能去看?为什么?我呆在花界就好了嘛!凭什么要把我扔下来?你问过我了吗?呜呜……”

    哭着说着,竟再次伤心起来。

    这些不连贯的话语,夹杂着忽高忽低的哭声,实在令谭尧很费解。只好任她发泄情绪,自己则在一旁等着。

    谭尧还记得分别许久后,因为与李理发生关系被自己得知后,她低着头向自己保证不会再出现。她说出的那些话全无曾经的情谊,已经让他惊讶,而现在又以保姆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家中待了十来天。

    他的眼前浮现出曾经的林角,柔弱温柔,与他说话前总要想一想合适与否。从不曾像最近这样率真和张扬,更不像此时如此的任性和大大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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