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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顾卿月说,又补上一句,“谢谢。” 顾珩生笑了笑。 客厅只余陈景和顾卿月。 陈景说:“你叫珩生三叔?” “是。” 陈景笑言,“我都不知道他有你这么大的一个侄女。” 陈景似想到了什么,说:“刚好,顾同学,你替我劝一劝你三叔。” “什么?”顾卿月不明所以。 陈景说:“劝你三叔来S大代课。” 顾珩生恰好捧着一杯咖啡出来,闻声,淡笑一声道:“陈景,你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你不是知道我病急,怎么不乐于助人一下?”陈景抱怨,“亏得我们三年的同窗情。” 顾卿月捧着杯子,眼观鼻鼻观心抿着咖啡。 陈景望住顾卿月,说:“顾同学,陈老师这个忙,你帮吗?” 顾卿月面露尴尬,无措地看了眼顾珩生。 顾珩生解围:“你别为难小朋友。” 陈景叹了一口气,顾珩生失笑,说:“我再考虑两天,给你个答复。” 陈景走后,顾卿月问:“三叔,你和陈老师是同学?” “高中同学。”顾珩生说。 “哦。” 顾珩生抬手看了下腕表,问:“你吃过午饭没?” “还没。” “留下来吃午饭?” “好。”顾卿月微笑,“谢谢。” 顾珩生无奈:“卿月,你太客气了。” “礼貌一点总是好的。”顾卿月说。 “对。”顾珩生问,“你想吃什么?” “罗宋汤,可以吗?”顾卿月想起昨晚看的美食节目,那一期就是做罗宋汤。 “就喝汤?”顾珩生提议,“奶油培根意面,如何” “好。”顾卿月下意识道,“你做吗?” “对。”他低眸看她,“还是你想做?” “不,我是厨房白痴。”顾卿月忙不迭摇手,自嘲道,“我连泡面都煮不清楚。” 顾珩生折身进了厨房,顾卿月坐在客厅,喝了口咖啡,又觉得自己这般坐享其成,似乎不太好。 她轻轻放下杯子,起身往厨房去。 顾珩生正执着一把刀,在切牛rou,他刀工娴熟,看得出来是经常下厨的人。 顾卿月倚着门框,轻声开口:“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你坐在外头看电视就成。”顾珩生瞅了她一眼,如是说道。 顾卿月没走开,仍旧站在门口。 顾珩生切完牛rou,一回身,发现她还杵在门口,他思忖片刻,说:“卿月,你来洗一下洋葱。” “好。”她的声音隐隐蕴着三分雀跃。 顾珩生摇头笑笑。 当真是小孩子心性。 将洋葱的外层皮剥了,顾卿月想了想,顺手拿过刀,切了两块,洋葱的冲劲直冲到眼前,她被辣的眼里隐隐有湿意,顾卿月眨了眨眼睛,小声嘟哝了句:“原来洋葱真得会使人流泪。” 闻言,顾珩生抽了两张纸巾给她:“看来你是真没下过厨。” “我从来不说假话。” “哦,是吗?”顾珩生问。 “你不相信?” “不。”顾珩生说,“我只是还未了解你。” 顾卿月洗了手,擦了擦眼角,又要继续再与洋葱斗争时,无意间触碰到案板上的刀具,刀被碰撞到地板。 一声刺耳的钝响,两人都吓一跳。 顾卿月下意识弯身去捡,顾珩生先她一步捡取菜刀,他说:“我来。” “看来我与厨房八字不合。”顾卿月闷声道,到底几分怒其不振哀其不幸的意思。 顾珩生笑,有意转移她注意力:“教你一个切洋葱的好方法,如何?” “什么?”顾卿月饶有兴趣。 “将洋葱切成四棱,然后将洋葱放入凉水中,等待十分钟左右,再拿出来,便不会熏眼睛。”他说,“你可以试试”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颗洋葱,递给她,说:“试一试?” 顾卿月觉得他对待她的方式,像是对待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扔一颗洋葱过来,似在说你自己一边玩着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卿月倒也没再帮倒忙,按照他所说的,剥掉洋葱粗糙的一层外皮,放在水龙头底下洗净,然后拿刀切成四棱,放入水浸泡十分钟左右,再拿出来,果真不再熏眼睛。 她跃跃欲试,像孩童蓦然发现一个新奇玩意儿。 顾珩生不免摇头失笑。 顾卿月听到他的笑声,说:“我是不是有点好笑?” “不,很有趣。”他说, 顾卿月仔细盯着他看了两秒,发现瞧不出端倪,她叹了口气,瘪瘪嘴说:“我姑且就当你是在夸我。” “真心实意。”顾珩生强调。 顾卿月一时好奇,脱口问:“你女朋友应该很多吧?” 话音落下,顾卿月自知失言,怎么说,他也算是长辈,作为小辈打探他的感情生活,似乎有点不知分寸。 好在他的神色未变,低眸瞅着她,说:“谁告诉你的?” “没人,我只是觉得你行事方面很周到,gentleman嘛,应该很受女人欢迎。”顾卿月拍马屁补救。 顾珩生看出她的心思,莞尔:“说好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