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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仔细论来,怀安此举实在是逾越,话中也有拿长公主挤兑圣上之意。但圣上亏欠她一家太多,当即便掀了桌案,下令将婉贵妃禁足让她反思去了。 听完这段,顾夜来已是诧异至极,实在是没想到怀安郡主竟然这般…… 结合刘浔的话琢磨琢磨,怀安郡主确实是像来“碰瓷”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她仿佛是做了个陷阱,就等着婉贵妃跳进来。 “怀安郡主与婉贵妃是有什么恩怨吗?”顾夜来觉得若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贞元二十七年,先帝崩。长公主刘泠以雷霆手段力排众议,扶持圣上登基,以楚霁为帝师,迎林氏为后。”刘浔淡淡地将这段念出。 “先生的意思是,怀安郡主并非与婉贵妃何恩怨,而是为了助林皇后吗?” 刘浔颔首:“是有这么个原因在的,林皇后是长姐当年做主为圣上聘入皇家的,怀安自然是偏帮着她。但你若说怀安与钟晚音无恩怨,我却也是不信的。虽说怀安那丫头素来眦睚必报,但能让她废这么大力气去折腾,只怕钟晚音将她得罪的不轻。” “郡主这样,只怕将来难保不会被婉贵妃反扑报复啊。”顾夜来说完,突然反应过来,“圣上只怕也不是完全不知情,但正因为他知晓一些,所以会以为怀安郡主是因为长公主的缘故所以帮着林皇后不喜婉贵妃。也正因此,圣上并不会迁怒怀安郡主,他欠长公主太多了。” “不错。”刘浔的笑容里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意味。 待到她的身体大好,便要启程回京了。 临行,她又独自去了一趟清净庵。 她在佛前跪了许久,而后鬼使神差地将袖中一直笼着的一串佛珠褪下交给了静慈师太,托她供奉在佛前。 那是她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这些年从未离身。 她也说不清为何会有此举动,静慈师太看了她许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离开清净庵时,还能听到女尼们的诵经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只是随着她渐行渐远,便再也分辨不清了。 回京那天,天色阴晦,平白添了几分压抑。 顾夜来挑起窗纱略看了看,离城门已经不远了。垂眸间看到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有些不太适应。 “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什么呢?”刘浔懒懒地倚在车厢内,将她的举动净收眼底。 顾夜来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袖子,答道:“没什么。” “来者何人?”这应是守城的侍卫在例行盘问。 刘浔将象征身份的令牌递与顾夜来,示意她出面。 顾夜来微微掀开车帘,伸手将令牌递了出去,道:“此乃逍遥王爷的车架。” 车平稳地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天际蓦地传来响亮的雷声。 刘浔抬眼看向顾夜来,只见她恍若未闻地坐着,并未受到什么惊吓。 “许久未回京中,如今看着这街道倒有些陌生了。”刘浔看着窗外的景象,有些感慨。 顾夜来掐指算了算:“先生少说已有六载了未回京了吧。” “这京中也没什么好的,终不似江南水乡那般勾人……” 两人漫不经心地闲聊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窗外传来女子听起来有些凄厉的声音。 “求大人做主啊!”女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中带了哭腔。 顾夜来愣了片刻,疑惑道:“有人知道先生回京的消息吗?” 这马车上并未有逍遥王府的家纹,按理说若是寻常的拦轿喊冤应当不会选这马车的,除非有人提前知道刘浔回京。 刘浔皱了皱眉道:“不好说……” “管不管?”顾夜来听着车外女子哭诉的声音,低声道,“这拦路喊冤,执意不理会只怕传出去不好。” “我只不过一介闲散王爷,”刘浔顿了顿,又道,“罢了,去问一问吧。” “我去问吧。”顾夜来抬手带上面纱,一边起身一边道,“先生且别出面,我去试探一下。” ☆、音韵坊(二) 天色已愈发暗了,隐隐有落雨之势。 车前跪着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女子,手捧以血书成的供状,伏在地上哭诉。 顾夜来走至她面前,开口道:“姑娘先起来再说吧。” 那女子慢慢地抬起头来,她脸上虽有泪痕但却不掩其容色,愈发显得楚楚可怜。看到顾夜来时她眼中出现了几分惊讶,随即又磕头哭诉。 “姑娘若不肯好好说,那我也不听了。” 顾夜来转身作势要走,那女子果然立即起身拉住她衣角。 “姑娘若有苦处也该去京兆尹府递状子。”顾夜来回头试探道,“我家公子并非高门贵胄,便是有心却也爱莫能助啊。” 那女子脸上有几分凄凉,哭道:“若京兆府敢受我这状子,我也不必来惊扰大人啊。姑娘也莫要骗我了,孟大人若还不算高官那谁算呢?” 顾夜来疑惑道:“姑娘只怕是认错了吧,车内并非什么孟大人。” 那女子愣了愣,哑着嗓子开始哭诉自己的冤屈,引得大街上的人们纷纷围观。 从她断断续续声泪俱下的哭诉,顾夜来大概懂了梗概。 说是这女子本是卖胭脂水粉的,结果某天被林府的小公子看上要强抢回府,此女宁死不从。争执之中,林府家丁失手害了她娘亲的性命,还捏了罪名将她爹抓入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