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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呀,快打电话叫保安过来!”说话的是店长,接着就有人去前台拨了电话,很快,过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一来就一把揪住女孩的衣服,打算就这样把她弄走。

    那女孩不喜欢被人抓着,挣扎得厉害,也不示弱,不管对谁就是照咬不误,这次对这个凶悍的保安更是下了死口,咬着就是不松口。那保安吃痛,立刻松了手,那女孩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在空荡的店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叶晴安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从这个女孩的身上她看到了小程的身影,那是她孤儿院时的伙伴,没到十岁就死了,死的时候和这个女孩年纪一般大。叶晴安记得,小程也总是这样,突然发疯,要打身边所有的人,除了她。

    身边的人都说,小程是个有毛病的孩子,说这种病叫自闭症,得了这种病的人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了,别人没办法走进他们的世界。

    正当那保安准备再次将女孩带出去的时候,叶晴安走过去制止了他。

    “我来试试吧!”

    叶晴安让店员找来一盒画笔,又找来几张画纸,她拿着这些东西,慢慢靠近那个女孩,她并没有做其他的,只是将画笔和白纸轻轻地放在女孩的面前,然后退到一边,不再刻意地看她。

    果然,有了画笔和画纸之后,那个小姑娘再也不吵不闹,一个人开始安安静静地作画。

    叶晴安心思很细腻,从小女孩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她的衣服上粘满了颜料和水彩,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孩肯定平时很爱画画,就像现在,她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外界所有的东西已经影响不到她了。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跑过来,看到小女孩蹲在地上画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找到了,我的天,要是跑丢了我回去真没办法交代。”

    “你是?”叶晴安把目光锁定在这个女人身上,从穿着来看,她不太可能是个这女孩的mama。小女孩虽然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但是穿得十分得体,而且衣服都是昂贵的大牌子,这个女人的穿着,倒只是普通穿着。

    “我是这个女孩mama请来照顾她的阿姨,这个孩子,一般人真是照顾不来,吓死了,这活我真的干不了!”

    “她mama呢?”叶晴安问。

    “忙呢,特别忙,我刚刚给她打电话了,马上就过来,她mama过来我就不干了,这人万一丢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女孩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一样,还是全神贯注地画画,店里陆陆续续会有一些客人进来,都会好奇地看她两眼,可是她也全然不在意。

    店员也很好,让那妇人在店里的沙发坐着等小女孩的mama。不知道为什么,叶晴安也没想着走,一边又挑选了个包,一边时不时偷偷看小女孩两眼。

    小女孩的画好像已经快画完了,叶晴安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瞄一眼,画里黑乎乎的一片,也看不清楚画的什么。

    终于,女孩画完了,她自己似乎很满意,对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然后站起来,走到了叶晴安的面前,然后她伸出手,将那幅画递给了叶晴安。

    叶晴安一下子愣在原地,她不明白小女孩真实的意图,生怕会错了小女孩的意。

    “是送给我的吗?”

    小女孩没回答也没点头,拿着那幅画的手也没有收回去。

    叶晴安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幅画,然后冲小女孩甜甜地笑着:“谢谢你!”

    叶晴安接了画,小女孩转身,又蹲在地上,继续画画。

    这下叶晴安才有机会仔细看那幅画,第一眼的时候她心里属实惊了一下。画上全是令人惊悚的鬼怪,有幽灵,有鬼魂,还有一个骷髅,画里只有一个人,只是那人眼睛特别大,脸也是扭曲的,手里拿着的,还有一把尖刀。

    叶晴安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新的画作已经成型了,她没看错的话,应该还是她手里这副画的风格。

    “来了,她mama来了!”

    那女人站起来,仿佛得到了解脱。

    叶晴安转过身,看着门口急匆匆进来的女人,心里涌出的,是比刚才更大惊讶。

    “林红导演!”

    “叶晴安!”

    两个人虽然相识,但这个时候显然并不适合寒暄。林红走过去,把小女孩从地上抱起来,又麻利地收拾地上的东西。

    “彤彤,跟mama回家了!”

    那女孩也乖巧,站起来任由林红牵着手,也不哭不闹。

    林红给店员道了歉,又询问了需不需要赔偿,最后都处理好后,才带着小女孩准备回去。

    “那我们先回去了!”林红看着叶晴安,眼神特别复杂,突然她的眼睛停在叶晴安手里的画上,“这画?”

    “哦,是您女儿送给我的。”叶晴安解释。

    “我女儿送的?”林红满脸的不敢相信。

    “是的,她刚刚画完,就送给我了。”

    林红终于相信了,点点头,想开口说点什么,最终也没说,牵着她的孩子,和那个妇人一起就离开了。

    第67章 容司城一夜未归

    容司城一夜未归!

    这是他和叶晴安结婚之后第一次彻夜未归,而且还没有任何电话。

    叶晴安一个人躺在床上,硬是等了整整一晚,直到天亮,也没见着容司城半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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