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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顾祈霖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把人给挟持了出去。 宁怀赟把气血上头的老赵丢在地上,即便棋社里很多人赌上了瘾,他依旧清醒,语句冷静沉稳。 “听说,你是之前帮陈家村捞尸的捞尸人?” 老赵爬不起来,坐在地上喘息两声,闻言嗬嗬笑了:“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事来?嚯,赶尸人,陈家村是找不着人来吗?” “少废话,我们来找你说想问问陈家村的事,你要是答的好了……”宁怀赟把钱袋子往他前面一晃。 老赵想要去抢,被宁怀赟压制住了。 提起陈家村的事,老赵细细思索,仍有些惊魂未定,甚至可以说得上的恐惧。 他喘着气,掀起眼皮看了看两人,耸眉搭眼道:“不管你们为财还是为什么,最好别牵扯陈家村的事,他们啊……” “造孽。” 又是这句,宁怀赟回头看了看顾祈霖,道:“造不造孽与我无关,我们只是想赚那一份报酬,知道什么你直说就是。” 老赵冷哼一声:“真是不怕死的。” “我与你们说,陈家村啊,闹鬼!”他神神秘秘的凑前说了这么一句。 见两人没动静,他怕两人不信,激动道。 “你们以为陈家村做什么给那么多报酬?此前陈家村临水而居,每年不死一两个都是老天开眼,河伯老爷保佑。” “每年都是找我,我原以为这回也是一样的事,谁知道去了才发现,诡异的事几乎发生在每时每刻。 你们去了没有瞧见他们挂在门上的桃牌?那牌子就是最近才挂起来的,据说是听了哪个风水师傅的,有什么用?该出事还不是出事了?” “我们信我们信,不止信,我们还瞧见了。”他实在过于激动,宁怀赟怕他激动过头,敷衍的安抚一句。 老赵喘了口气,狐疑的看了看两人:“你们既然知道,还不跑?” “这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哼,是这个理,若只是闹闹动静也就算了,我老赵捞尸多年怕个鬼!偏生啊,那鬼是步步紧逼,今日杀了东家的牲畜,明日断了西家的贡香,那沾水的脚步你们瞧见没,那是越走越近,一旦彻底进了屋子里,那家人也就疯了。” “我一开始也是艺高人胆大,自付有一身煞气在身,没在怕的。可我是亲眼瞧见那湿漉漉的印子一步一步靠近,那脚印刚到了门口,隔天那家人就疯了,对着河水使劲磕头,最后一头撞死了。 那血是哗哗流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临死那双招子还直勾勾的看着河的方向,你们是没瞧见,嗐,一说起来我这寒毛就起来,哪个胆子大不怕死掺合这事?” 顾祈霖:…… 宁怀赟:…… 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宁怀赟听着也觉得诡异,一股子凉意在身上乱窜。 他思及这些,问了一句:“你可曾听到什么孩提啼哭声?” “什么啼哭声?”老赵一脸迷茫,想了想确实面露惊恐,连连退后几步:“听说只有被盯上的人才能听到孩提啼哭声,你们……你们……” 他面露惊悚,得亏是双腿发软,不然早跑了。 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 宁怀赟把他输掉的钱袋子丢给他,同顾祈霖一道离开。 路上他嗤笑一句:“装神弄鬼。” 他们从看到告示到听到啼哭声才一个多小时,这是哪里来的鬼这么神通广大。 作者有话说: 发现我家宝贝都好会打牌,嘻嘻,大姑娘会打,二儿子会打,四姑娘也会,不知道她们凑一起谁厉害 看到有宝贝问我写的故事会不会越来越恐怖,想什么呢宝,你以为我不害怕的吗!!! 蠢作者明明只是对神神怪怪感兴趣,脑子一抽写了自己最害怕的鬼鬼,写的太恐怖把自己吓到怎么办!! 第18章 河伯妻·六 “顾姑娘可要买什么白事用的东西?” 路间萧瑟冷风吹拂而过,两人脚踩黄昏色,头顶青翠琳琅而过,微风阵阵袭来将衣摆轻轻牵动。 宁怀赟问了一句,主动解释道:“陈家村的事外人或许不知,但他们香烛、桃牌样样不少,应该能从这里等纸扎铺里得到些消息,这找人问话,不买些东西说不过去吧。” 顾祈霖低头思索片刻,淡淡道:“那便买两刀黄纸,买点朱砂之类画些符咒用。” 这白事用的纸钱香烛他们通常是现买现用,自身也会备上一点以备不时之需,是不需要再采购些什么,不过这事蹊跷,可以买些黄纸画符,不说起什么作用至少求个心安。 知道有东西要买,宁怀赟可就得理了。 他问过人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纸扎铺,这类与白事有关的铺子通常是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寻常人买东西也是隔着远远的,都嫌晦气避鬼神而远之,鲜少有跟进去的。 宁怀赟不怕这些,厚着脸皮跟着店主进了店里,倚着柜台瞧店主打包东西。 口中似是闲聊般问了一句:“师傅,这黄纸、朱砂你可得给我拿好一些的,我刚接了陈家村的告示,听说有些邪门,可得画些符护身。” 店主闻言大吃一惊,掀起眼皮打眼瞧他,眼神犹疑不定。 “你接了陈家村的告示?你是外乡人吧。”店主语气很是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