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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舒服的缩缩脖子,嘤咛一声靠着华康的身上,又蹭了蹭,接着就打起了小呼。 华康闭着眼,被一朵蹭的有点想吃萝卜了,手下柔软的皮肤让她的心中升起一股燥热。 烦躁的抽出手,华康转过身去,没长大的萝卜吃着也没味,明天再找找看有啥好萝卜没有。 一朵的腿搭在她身上,又蹭了蹭,华康伸手他推开,睡梦中的一朵伸手抓抓脸,又挤了过来。 上辈子人参吃的想吐,这辈子,你说找根好萝卜怎么就这么难啊! 巧合之下,柳严华康两主仆,心意相通了。 笔墨纸砚伺候 当天,梅二就去拜访了村里的先生,拜托先生帮着买一套文房四宝回来。 村里的先生也姓梅,梅先生疑惑的摸摸嘴角的皱纹,梅二家就梅一枝还算用得上这些东西,但是也犯不着专门拜托她去买,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买好一点的。 隔了两天,文房四宝买回来了。 梅二一家有些紧张和激动的都聚在了东屋,就连一枝也没经过三催四请的就过来了。 梅二把东西放下,一朵大手大脚的把纸展开,梅二家的忙抢过他手上的纸,“也不知道轻重,这纸可贵着那。” 把纸展开,一朵又忙着磨墨,水放的有点多,墨淡了点。一枝抢过他手中的墨锭,细细的磨着,一朵虽然不甘心,现在也不敢闹出来,眼巴巴的看着华康。 华康安坐如钟,见到一枝也把墨磨好后,一手扶袖,一手提笔。 笔在砚台里一点,又一转,提起笔后,又在纸上一画。 只见华康运笔如神,姿态及其洒脱,看似随意的一勾一画,但那一勾一画也十分富有神韵。 一笔下去,有浓有淡,连接自然,仿佛山泉时浅时深,天公造物般,鬼斧神工又自然熨帖。 时轻时重,时粗时细,时竖时卧,时正时侧,时顺时逆。 梅家四人都憋着一口气,梅二两口子虽看不懂字,但是那画还是觉得好看的。 一枝看了画,只觉的自己看走眼了,这华康还真是深藏不漏,比关举人还……不对,还是比不上关举人,字画不错,说不定科考不行哪! 一朵似懂非懂的看着,只觉的华康这么快画完,而且画的这么像,一定是好的。 骄傲的又挺起小胸膛看向他爹娘。 梅二家的见华康收笔,对着桌子一拍,“考,缺啥我去买。” 一朵听了感激的看了眼他爹。 “字画裱了拿去卖吧。”华康垂着眼放下袖子,淡定的表情更显得高深莫测。 “哎。”梅二应着,她人虽老实,但也不是个傻子,心里盘算着先让她娘还有梅先生看看给估个价,别太亏了就成。 一朵兴奋的拿着华康用过的笔,看了看,也要写两个字,梅二家的忙拦住她。 “那个啥,我先去准备午膳了。”儿媳是个读书人,这也是个大光荣,等会他就让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全都知道,他梅二家的眼光有多好。 心甘情愿的提起菜篮子去河边洗菜,梅二家的觉得自己的坚持一向都是对的。 看,一枝多水灵,一枝梅的名头多响亮,就算关举人没考上,也是个举人夫郎,呸呸,怎么可能考不上;一朵的运气多好,泼就泼点,懒就懒点,命好的老天都保佑,招进来的妻主还是个能写会画的。 梅二家的心里盘算着,就算关举人,华康都考不上,一朵一枝将来的日子也不能难过喽。 河边在洗菜洗衣服的几人看到梅二家的满脸笑意的过来,互相对对眼色,想着自从一朵成亲,多少日子梅二家的都是阴着脸,今天这是这么啦? “哟,老二家的今天是怎么啦?你看这嘴弯的。”梅大家的皮笑rou不笑的看着梅二家的。 要是往日,梅二家的早跳起来了,今日想着自己以后的身份也就不跟梅大家的计较了,“大姐夫,一柳还在读书啊?打算后年再考?” “那当然了,一柳那孩子,就她读书最好,不去考浪费了。”提起自己的小儿子,梅大家的满脸骄傲。 “那怎么今年没考上啊?”梅二家的眼一瞥。 梅大家的脸一黑,“那是今年刚好着了风,脑子哄哄的,怎么考啊。” “那就太好了,我们家华康正好跟一柳一起去考,也有照应。一柳又是熟门熟路的。”梅二家的在最后几个字上加了重音。 旁边听着这两连襟唇枪舌战的众人都愣住了,华康是个读书人?真看不出来啊。 读书人能干出新婚第二天就跑路的事? 虽说众人对华康还是看不上的,但是对着梅二家的也不好显出来,不然被梅二家的揪住,就算骂得过他也打不过他。 梅二家的没管梅大家的脸色,洗了菜提着就走,脚步轻快。 憋着一口气多少年了,不就是看他没女儿嘛,现在找了有本事的儿媳,不比他那个没啥用的女儿强。 今天,梅二家的对华康的不满消失了,谁家的读书人不是啥都不干的供着,就算是连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也没什么。 梅二家的看着华康是越来越满意了。 之后,梅二告诉他华康的画至少在镇上能卖到二两银子,若是在城里价钱更高。 梅二家的看着华康更是亲切了,天刚暗下来,就准备好了沐浴的水,一枝的水也一起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