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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门端去道当中喝,把那陈甜甜的嘴给气歪。

    哈哈……

    第60章

    破庙里的相遇

    这天夜里,又是哗啦哗啦,很准时地下了大半夜的雨,仿佛老天在为之前的旱灾而竭力弥补着天下苍生们一般。

    而普天之下的植物们,也遵循着本能,疯狂地吸收着雨水,想恢复生机。

    地底下的种子们更是疯狂,拼命地想朝四周散开,长出根茎,发出新芽。

    也不管外面是什么季节了,先长出来再说吧……

    动物们也从各个犄角旮旯里面跑了出来,重新钻回了树林和山间。

    灾荒之际它们之间互相残杀不说,还吃了不少的人类。

    但是即便这样,他们的数目也是在急剧减少。毕竟,被人类给吃掉的同类更多,他们只能赶紧交配,好繁衍下一代出来。

    所以,往常应该静悄悄的夜,变得嘈杂万分,十分的不平静起来。

    袁大人和秦先生二人,乃是文人出身,连日的奔波,已经让他们面色相当难看起来。

    “大人,今晚天色又是阴沉沉的,咱们提早找一处地方歇息吧?”

    张金资格最老,但这并不是他开口的原因。

    他练武出身,冰天雪地里野外也住过,没什么受不了的。主要是他看着自家大人和先生两个摇摇欲坠的身影,担心极了。

    袁大人想了想,昨晚开始,天公作美,下起了雨。沿途的百姓们都纷纷冲出,对着老天给跪下,大呼有救了。

    而他也欣慰了些,他们去追太子遗孤,总归是玩忽职守的行为。现在老天爷下雨了,百姓们的危机就解了几分了。

    并且再过几日,他向朝廷申请的赈灾银两和赈灾粮就会向下逐层派发下来,那他这个钦差大臣就彻底可有可无了。

    至于下面那些和陈甜甜这样发生被官员和富户欺凌的百姓们,暂时对不住了。

    毕竟太子一事事关朝政,万一引发兵变,那就是天下苍生之大祸。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抱歉……

    “好,就寻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吧!雨一停,咱们就接着赶路。”

    “好!远处有一间破庙,不如就暂时在那里歇歇脚吧……”

    秦先生身体最弱,昨夜淋雨之后已经有些难受了。一路上他都是硬撑着,现在刚一停下来休息,他就再也挺不住了,大咳特咳起来。

    四大侍卫留下二人在破庙里看护,余下两人出了破庙。

    不一会儿,赵木搂着大捆的柴火进来了。

    啪……

    一个温暖的大火堆立马升了起来。

    王水则是掏了一些碎银出来,在不远处的村子里买回来了几个小土豆和一个陶罐。

    他准备待会下雨了,就拿出去接些雨水。到时候熬罐土豆粥给自家大人还有先生,润润肺,他们都是铁打的身子,吃些随身携带的硬饼子就成。

    只不过,回来的路上,他总觉着有人在暗中跟踪一般。

    他本有心揪出来人,又怕打草惊蛇,只放慢了脚步,边走边思忖着。

    “大人,待会我出去接些雨水。”

    “成……”

    袁大人拿出临行前自家老母亲准备的大荷包,仔细翻找了一下。

    “小秦啊,来,再吃丸药。”

    “稍等些时候吧,学生暂且还能忍受得住。”

    看了看自家大人推过来的小瓷瓶,秦先生打了个哆嗦。

    昨晚他就吃了一次袁老夫人牌爱心丸药,但是当时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压根没经验。

    不等接些水,就拿了干吞下去,好家伙,那丸药又格外的大,差点没把他给噎死。

    好在四大护卫各个武艺高强,直接一人一掌,硬生生把那枚药丸给拍下去了。

    只不过,至今他的后背都痛得慌,也不知道脊梁骨有没有出大事。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等水来了再服用。

    “先生说得不无道理。”

    余下五人及其心虚地赞同到。

    “嘻嘻,袁大人!”

    来了!

    王水精神一振,立马和余下三名侍卫散做四个不同的方向,向外奔去。

    “哎呀……”

    原来是一名女娃子!

    四大侍卫也丝毫不敢放松,由王水提溜着她来到了自家大人身前。

    “女娃子,你可是有冤要诉?”

    难不成是爹娘死了,无良远亲要发卖了她?

    不对!她怎么知道自己姓袁!

    袁大人和秦先生同时想起了这一点,立马起身。

    也不顾四大护卫的反对,径直走到了这女娃的跟前。

    “大人不可。”

    万一这女娃子是刺客就坏事了。

    “无妨……”

    袁大人站定了身子,和蔼至极地说道。

    “女娃子,你抬起头来,让本官仔细瞧瞧。”

    “是,大人。”

    女娃子声音就像她所穿着的粉色衣裳一般悦耳动听。

    但是下一秒,六个大老爷们都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女娃子,莫非是天蓬元帅的远亲不成?

    只见抬起头的女娃子,满脸肿胀发亮,眯缝眼,大晚上的咋一看,吓死个人来……

    “来者何人!”

    袁大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和蔼不起来了,一下子拔高了三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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