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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辰心事重重的回了顺康医馆,他回来取一些药物,太医院虽然药物齐全,但医馆有一补血的好药-生血宝散剂,这药是为生产的妇人准备的,只需用热水一冲,生产时乏力的妇人喝了以后会很快恢复气血,只是还未通过太医院的审核,一众男太医们觉的这药效有夸大成分,不符合他们谨慎原则,就把此药的审批给无限延后了。 只是方元辰却知道这药是自己妻子的功劳,而且效果是真的立竿见影,再配上人参为主药的十全大补丸,当能挡一挡那子蛊的侵蚀,而十全大补丸,顺康医馆自然也有,而且药效很好。 方元辰来取药,自然也没瞒过东家。 “子母蛊?” 徐欣芮大吃一惊,而且还是□□血的子蛊,说实在的,她以前只是在小说里看过,却想象不出这种子母蛊如何会有这么大威力,此时看方神医面色凝重的样子,她方知是真的存在,听方神医说只能等母蛊现身引出子蛊时,她不禁心里一动, “若是喜精血的子蛊,不知能不能用血引之呢?” 方元辰若有所悟的望向她, “小姐的意思是?” “若是有更多更香甜的血,不知那子蛊会不会…” 对擅长外伤救治的方大夫来说放血、止血是手到擒来的小手段,当一大盆泛着腥甜味道的鲜血只从顺和帝身边慢慢移动,方元辰紧紧盯着皮肤下那闻着鲜血的味道的子蛊进入手腕处时,他手中的小刀飞速划破皇上手腕的皮肤,一只红褐色的小虫激射而出,瞬间徜徉在血海中… *** 京城西门外二十里处一片密林处,有零星营帐分布其中,一棵高大的胡杨树上,齐钧正在眺望京城外黄沙滚滚。 “侯爷,京城来报。” 孟虎在树下扬声喊道。 齐钧灵巧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大帐内, “皇上已经离京,皇室子弟和文武百官俱都随行。” 听完探子的禀报,齐钧竟是一点都不意外,难怪昨日敌军攻势猛烈,今日只是围而不攻, “谁留守京城?” “杨老将军接了防守指挥权,皇室中人裕王世子留守京城。” 齐钧颔首,这个搭配不错,杨家和成家是姻亲,想必二人会协调有度,梦中自己和赵逸宸的协作简直是一场噩梦。 齐钧待要挥手让探子下去,却见他面有难色,不禁神色一凛, “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属下听说三老爷和夫人都未离京…” “什么?” 齐钧愕然,只感觉一颗心如坠入了冰窟, “谁告诉你的?” 那天是齐钧第一次见徐欣芮那么生气,那一刻他知道她是真的想和自己决裂,她是个心思柔软的,即便是上次她拿剑要砍自己,也是恼羞成怒发泄一下而已,所以他以为她一定会离开… “是管家,皇上离京时,东水门大开,管家说他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徐老夫人给老太君捎信,让她劝夫人一起离京…” 原来那日徐欣芮离开侯府后,一路的马车颠簸已经把她心里的怒火散的差不多了,待回了徐家,祖母和她商量离京的人员,俱是家里未成家的小一辈,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跟着夫君享受了荣华富贵,自要荣辱与共…” 你们荣辱与共,我管他死活呢!当时徐欣芮还在心里倔强,可是等到第二天出门时,她的步子却重逾千斤,自己这一走,再回京那人已经成了亡夫了,要不自己留下给他收个尸? 齐钧抬眼望着京城的方向,恨不得立马冲回京城把那口是心非之人好好惩治一番… “齐兄…齐兄…” 熟悉的呱噪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齐钧回头就见崔思远和金小米相携而来。 看到他脸上大大的笑容,崔思远吃惊的咋呼道, “战事如此紧张,你竟然还有心情笑?” “看到你来高兴不行吗?” 齐钧脸色一板,这厮怎么一点都不长进的, “你怎么跑这来了?也想跑路?” “在这立功的绝佳时机,我跑路干嘛?” 崔思远吸了一口气, “岳台县现在周围连个敌军的影子都没有,我待的实在无聊,就想来问问你咱们什么时候反攻?” 原来上次崔思远请客时,已经升职的他被齐钧拉着让他再在岳台县待个把月,他有个大功劳给他留着,崔思远在这方面那是信齐钧的,于是交接等等拖拖拉拉了一段时间,等来了南下的敌军,并在岳台县布局来了个漂亮的胜仗。 “再等两日,” 等皇上他们到了金陵,等敌军全力攻城时,既然天意不可违,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金陵在本朝一统天下之前,南唐在此立国定都,现成的宫殿很快就能入住,皇上在船上时一天的时间有一半是在昏迷中,身边只得皇后娘娘亲自侍奉。 待那血盆里的子蛊翻了肚皮时,皇后一脸悲痛的出来见了群臣, “圣上龙驭宾天了…” 金陵城内是一场对群臣的□□的最后决战也以鲜血拉开了序幕。 三更时分,正是夜深人静时,京城南门守门的将士们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昏昏入睡,吊桥旁的绞盘飞速旋转了起来,吊桥缓缓离开了城墙…“咻”的一声,一支利箭直插绞盘旁边的黑色人影,那黑色人影急速闪到绞盘后躲了起来,随之从他身后飞出箭羽朝向对面的弓兵,阻挡住了弓兵的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