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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听不听,谢狗念经。 ----- 谢狗不是个好人,只是表面上被清风明月腌入味了,文案里面的阴暗病态也都是真的。 不过嘛,谢狗心里面想的(嘴上念的经),十句有八句是为了说服(骗)自己。 ----- 啾咪~ 第二十九章 淮安之行,转眼间已过去半程。 楚映枝沉闷着脸望向窗外,一向弯弯的眼此时满是低落。 清穗瞧出异样,细细思索一番,最终也只能得出个公主实在是无聊透了的结论。来这淮安半月有余,除了最初几日沈桓带着公主“巡视”了各处,剩下的十余天,公主便是闲在府邸。 又是轻叹口气,若只是公主无事可做,有那谢大人和墨大人也好说。只是不知为何清闲的只是公主,谢大人和墨大人这些天忙碌得,那是连影子都难见着。 像是较着性子一般。 楚映枝心中所想,其实和清穗猜测的大差不差。 只是更深一层的,她依旧想不通,父皇为何要将她派遣来这淮安。 自从五岁那年后,她的确被娇宠着长大,但是她心中其实明白,那些宠爱再重,也从未超出一个公主的本分。 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接受,软乎着被骄纵地长大。 她轻眨眨眼,愣神地望着窗外池中干枯的芙蓉。 她是公主,她可以拥有这世间最华美的衣裳,最珠光宝气的首饰,最精美的宫殿,甚至于最好的驸马。 就恍若夏日初时的芙蓉般,美丽地活着。 但是有些东西,她是不该拥有的。例如这繁华如京城般的淮安,例如这趟长达一月的淮安之行,例如那轻飘飘交予她,却沉甸甸地云圣令。 即便她是公主,她是皇权之下宠爱最甚的人,但宠爱便是宠爱,从来都不是权力。那天小公子告诉她:“宠爱有时也可以变为权力和威胁。” 她这通天的宠爱,又成了谁的威胁? 这一趟淮安之行,从始至终都太过平淡。如若真的发生一些什么,一切反倒说得过去。但是半月有余,什么都未发生。 淮安处处繁荣安康,如何需要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公主的巡查?那天安公公来得急,说得凶,追上去才要来的未说透的提点,竟也是毫无用处。 怎么重生一世,许多事情都变复杂了些。 楚映枝只愿意是她多想了。 轻叹口气,眼神从那支干枯的芙蓉上移开,揉揉自己有些发冷的脸,有些可怜地说道:“清穗,这府邸好冷清,我都听不见什么人气声儿。” 清穗哪里不懂,立马应到:“确是不如宫中,奴来了这些天,一直想去看看淮安的繁华。不若公主满足奴的心愿,带了侍卫去街上转上一转?” 楚映枝抛开脑中那繁多的思绪,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天实在有些闷坏了,她也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若不是小公子这些天忙得很,她也不会独自苦恼了。 * 逛了些铺子,最后两人停在一个小首饰铺子里。 楚映枝眨眨眼睛,看着店铺最暗处那只芙蓉岁玉钗,一瞬间便是望向了清穗。 “荷包。” 清穗自然乖乖递上,楚映枝即刻喜笑颜开,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般:“老板,这支芙蓉岁玉钗多少银子?这些够吗?” 楚映枝一把将荷包递上,一旁的店小二抬眼一看,只见荷包内鼓鼓囊囊地全是黄金,想要接过的手颤了几瞬。 就在这时,一道冷漠地女声从布帘后面传来:“不巧,这位小姐,这支玉钗被人定下了。” 楚映枝鼓起的脸瞬间就挂满了失望,眨眨眼想要把喜爱都送走。 却在帘子被掀起之际,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芙蓉面,桃花眼,眼角一颗美人痣,浑身却满是清冷,是藕荷,当年京城盛家的嫡小姐,她曾经的伴读。 随着盛家出事,藕荷出宫,她们已多年未见,为何藕荷如今会在淮安? 刹那间,满脸的失望变为了疑惑,最后迟疑却格外坚定地,唤出那个名字。 “藕荷。” 清冷女子也是一愣,抬眼间看见了小公主那张比起儿时更盛的脸,一时间竟是反应不过来。 “藕荷!”楚映枝眼角弯起笑,便想上前一步。却恍若吓到了清冷女子,只见清冷女子冷着脸向后退。 “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什么藕荷。” ... 出了铺子时,楚映枝只觉得比出府邸时,心中的失望更甚了。 “小姐,也是有缘,这钗子便是送小姐了,只是小姐切勿再说我是哪位故人了,卑贱之身,当不得小姐故人。” 藕荷如何会是卑贱之身?她可是清冷孤傲的嫡小姐。 那女子若不是藕荷...可是那张脸,明明就是藕荷,藕荷为何不认她? 握紧手中的芙蓉岁玉钗,心中也没了兴致。 * 谢嗣初终于拜访完淮安城中最后一处,心中有了大致,回到府中已是傍晚。 如若墨沉那边也是完成了,明日他们便是可以启程回京了。 此时距与墨沉的谈话已半月有余。算起来,他也十多天未见小公主了,他无意识地在避着她。 原打算过几日再去寻,打开门却见到了清穗苦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