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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步,拉住藕荷的衣袖,轻轻撒娇道:“藕荷,这些年,我好想你。” 藕荷原本面上的冰冷再也维持不住,她声音有些泛哑:“公主,都是及笄了,怎可还同儿时一般。” “我只是太想藕荷了...”楚映枝轻声说道,她颤着眸子。 儿时的一切,这几月间,早已天翻地覆。 但是藕荷,还是那个自小同她一起长大的藕荷。 “怎么寻到此处的,那家铺子,我明明都让人关了。”藕荷看着面前鼻尖都哭红了的枝枝,有些好笑又心疼。 皇帝做的事情,她不准备牵连枝枝。这些天躲着她,不过是不想将枝枝拉入盛家这复杂的事情之中。 但是此刻枝枝已经寻来,便是无需再避了。她轻轻低下头,温柔地拭去枝枝面上的泪珠。 随后,便拉着枝枝在一旁坐下。 哥哥此时不在,她如今便是放肆一些,也不会有问题。 楚映枝眨眨眼,轻声说道:“要你躲我,不告诉你。” 看着同儿时一模一样的枝枝,藕荷面上的冷淡再也维持不住,她擦了擦枝枝泛红的眼角。 楚映枝借势抬眸,拉住她的衣袖。 轻声说道:“藕荷,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天天演狗子~ 啾咪,宝子们~ 第59章 世子火葬场了 楚映枝拉着藕荷的衣袖, 那双眼带了微微的红。 扣着薄纱的手最初时微微颤了一下,随即与眸中复杂的情绪一同冷静下来。她不知晓藕荷会不会帮她,上次谢嗣初已经寻过藕荷, 她们相谈之后, 定是达成了某种合作。 否则那天, 她们离开地不会如此容易。 若是藕荷已经与谢嗣初达成了某方面的合作, 此时藕荷再知晓她是为了算计谢嗣初,是否还会顾念她们的情谊。 她私心中,觉得藕荷是会顾念的。但是她们之间,毕竟隔了这多年的分离和未厘清的仇怨。可若是不来寻藕荷, 她如若自己冒险一试,只会更大的风险。 她尚不愿让谢嗣初如此快地察觉到,后面还需要借助谢嗣初做到一些事情。无论是父皇, 还是哥哥,都不是如今她能独自匹敌的存在。即便安公公隐隐透出永远站在她身后的趋势,但是一切还是太早了。 拿到三圣令, 再拿到淮安,才是稳妥之计。 可是这些,藕荷都不知道。 这样的情况下, 藕荷会愿意帮她吗? 藕荷原本隐隐猜到了些许,她对人一向冰冷的脸,此时慢慢柔和了下来。 她静静看着枝枝,眼角突然带了丝笑,有些心疼地说道:“枝枝,倒是从未见过你如此模样。”她藏起眼中那抹心疼, 斟酌着自己的说辞。 楚映枝眼见着藕荷有松口的痕迹,便是要继续... 但是欲开口的一瞬间, 藕荷轻笑着望着她,慢慢摇头。 意思是让她别说。 她声音有些轻,那种如冬日的浮雪一般的感觉,唇轻启之时,轻飘地落下。 藕荷说:“枝枝,别告诉我,什么都别告诉我。” 楚映枝怔了一瞬,微蹙眉头,有些担忧地向着藕荷望去。 “藕荷...” 藕荷轻轻笑笑,像是把面上那层浮雪化去,她伸出手为枝枝理了理头发,随后注视着她,轻声说道:“枝枝,你只需要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的计划,也不要告诉我你的目的,一点都不要。” “枝枝,谈不上帮,是这些年我都陪未在你身边。” 若是你告诉了我,为了盛家,我必然需要告诉哥哥。待到彼时,破了了枝枝的计划,便是不好了。这些话,藕荷未说,但是她觉得枝枝应当是明白的。 因为盛家,她早已身不由己。 被沈桓从东宫救出来的那一刻,她这只被楚承鸣豢|养了数年的雀,才重新看见这世道的日光。她身上背负着盛家的血海深仇,背后是皇权的累累白骨。 无论枝枝知道了什么,欲做什么,欲得什么,作为盛家的嫡小姐,她都不该知道。 便是连藕荷这个名字,也该随着被豢养在东宫的那几年的扭曲一起,埋葬在过去。 楚映枝袖中的手微微握紧,眼角那抹红意更加明显。 但是此时再说什么,好像已经失去了意义。楚映枝面上变得坚毅,声音却轻,却很坚定地承诺道:“藕荷,待到枝枝能够做到那些事情时,一定会为盛伯伯洗刷冤屈!” 藕荷怔了片刻,随即牵起枝枝的手:“无须如此,答应你是因为你是枝枝,不是因为你是卿云公主。” 看着时间,藕荷有些不舍,但是沈桓快来了。 若是沈桓见到了枝枝,今日的事情,便是说不过去了。她从腰间拿出一方玉佩,递给枝枝。 “拿着这方玉佩,去淮安西边的寺庙中,自会有人带枝枝去寻人。这是前些年别人欠的恩情,人应当都是可靠的,只是还是需磨炼一番。这方玉佩亦不必再还给我,枝枝,自此之后,这世间唯有盛稚,再无藕荷。不要再寻我了,待到能够相见之时,我自然会去寻枝枝。” 楚映枝接过玉佩,艰难地点头。 被哑奴带回去那一刻,她最后望了一眼窗外的一角风景。 * “此后世间再无藕荷,唯有盛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