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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可能只是提前做好的机关,待到莫五发现异样,欲追过去时,人早就走了。 只是为何时机控制地如此之好? 莫不是枝枝的身边,有楚承鸣安插的人... 是谁呢? 不过那批护卫他已经全部调离枝枝身边,如今只剩下一个清荷,是谁倒也不重要了。 待到回京,他一定给楚承鸣奉上一份大礼。 “去,将那边的木盒拿过来。” 一旁的小侍忙过去,一方雕花木盒被呈上来。 谢嗣初打开,里面赫然是两张婚柬。 这是前两日,沈桓给他的。 沈桓与盛稚的大婚,他还未告诉枝枝。他想,这种事情,枝枝应该更想盛稚告诉她。 待到他们回到京城,沈桓与盛稚也该回到京城了。 按照楚国的律法,罪臣之女,不可为正妻。 但是看沈桓的意思,盛稚只会是正妻。 他对沈桓与盛稚错综复杂的关系毫无兴趣,但是这请柬,楚承鸣应当会...很有兴趣。 若是从前的谢嗣初,只会认为沈桓这一步做的极错,此时如此张扬,徒生事端。 但是如今,谢嗣初想到枝枝,唇轻轻扬起来。 他也想。 * 楚映枝看着清荷收拾行李,眨眨眼道:“其实不用收拾,不过一月,我们当会回到淮安。” “公主,可是路上还有三五天。”清荷嘴上说着,手上未停。 “今日晚膳,又是莫五送过来的吗?” “是世子送过来的,但是小姐不在,世子便先回去了。” 楚映枝点头,今日她去寻了十三,让他陪着她去看了淮安的运河。 作者有话要说: 谢嗣初:枝枝我陪你去看运河吧! 枝枝:不去。 转头... 枝枝:十三我们去看运河!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第73章 世子火葬场了 很热闹, 是那种不同于京城的热闹。 想起今日所见的场景,她唇轻轻扬起来,的确如谢嗣初所言。淮安之景色, 与京城, 是全然不同的风貌。 淮安, 运河, 她此次回京,定是要全部拿入手中。 隔日清晨,楚映枝在困倦之中被唤醒,有些懵懂上了马车。幸好马车四周被人早早地铺满了软和的垫枕。便是在马车颠簸之中, 小憩些时候,醒来也不会觉得浑身疼痛。 楚映枝满意地再次闭上双眼,待到再被唤醒时, 还以为是清荷。 嘴中嘟囔了一声,眸光中看见了谢嗣初的脸。 她一把挥开,只觉得真是扰人的梦。却不料下一刻, 手被轻轻握住。 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轻笑声也在马车内响起。 一瞬间,她从背后一激灵, 突然就清醒了。 被谢嗣初握住的手微微动了动,想要收回,却被谢嗣初以稍大的力道按住。 他语气很温柔。 “别动,让我看看伤口,这几日恢复的如何了。” 谢嗣初轻轻解着绷带,专注地一圈一圈缠开, 待到看见白皙的手腕上还是留有乌青的勒痕时,皱了皱眉。从马车一边翻出药膏, 涂抹之前,轻轻吹了吹气。 楚映枝想收回手腕,却被谢嗣初看了一眼。 莫名其妙地,楚映枝觉得他有点凶。虽然对于此,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手还是没动了,只是用着平静的眸光,注视着正在认真为她上药的谢嗣初。 “谢嗣初,回到京城之后,我是回宫,还是住在公主府?” 谢嗣初握着她的手顿了一下,腰腹隐隐作痛,脑中关于公主府的记忆又涌现出来。 他轻轻眨眨眼,说道:“自然是枝枝想住哪,便是住哪里。” 楚映枝静静看着他为自己上着药,没再回答他的话。待到两只手腕都重新又缠好了绷布,她轻轻地动了动鼻子。 不知道是否是谢嗣初为她涂抹的药膏的味道,待谢嗣初稍稍近身时,她总能够闻到一股轻微的药味。她轻轻垂眸,眼见着又是困倦了起来。 一行人简单地休憩之后,又是开始了整日的奔波。 守在马车旁的两行护卫,动作整齐,护在马车两旁。眼中清亮,目视前方,一看便有严格的纪律。 马车内。 谢嗣初原本翻着手中的书,待到再抬头时,却发现枝枝又是困倦起来。面色微红地躺在一旁,他轻轻过去,将人移到自己怀中。 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手中的书许久也未再翻一页。 他轻轻地看着枝枝,从白皙的额头到嫣红的唇,待到看见修长的脖颈中那根红绳时,嘴角轻轻含了抹笑。 他弯下身子,抱住枝枝。 “枝枝,真好...” 谢嗣初难以言喻心中的满足,这种从未拥有过的幸福,淡淡地改变着他的一切。 从他眼中的温柔的眸光,到嘴角轻扬的浅笑,再到那颗“砰砰”跃动的心脏。 他偶尔会想,从前他那些荒诞的想法,原来在真的拥有枝枝的那一刻,便是会即刻碎裂。 他怎么会舍得扔下他的小月亮... 他从一开始,便是不舍得。 有些事情,他永远都不会让枝枝知道。 便是他自己,也该忘了。 * 回到京城时,已是深夜。 楚映枝原想回宫,但是时辰不候人,她被谢嗣初送回了公主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