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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心里猜测着。 也是, 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怎么拍的《霜华录》, 不会也是迟弈给的资源吧。 乌桃放下筷子看向克劳斯。 他说完话以后, 一直保持着得体又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 仿佛她和迟弈的关系,本该天下皆知一般。 克劳斯是故意的。 她早就知道他不是善茬。 但是…… 她和迟弈现在的确不在一起。 但又并不是全无关系。 保险起见, 乌桃斟酌了一下,点头说着:“他还好。” 像乌桃这样的小人物,克劳斯能把她放在眼里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迟弈。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和迟弈现在的关系,保不齐他会再拿这件事做文章。 倒时候受到迫害的人就是她和迟弈。 太不保险。 所以乌桃回得很含糊。 她没说“很好”这样让人一听就觉得仍在一起的话,也没说“不清楚”。 而是把猜测抛给了克劳斯。他挑了挑眉,湛蓝色的眼睛在包厢的灯光底下,透出一种略显奇异的光泽。 他看了眼大家的神色,明知故问地说着:“怎么大家都不知道乌小姐和迟弈的关系吗?大家怎么如此震惊。” 克劳斯的表情转为惊讶,很是抱歉地说:“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题?” 他得宜地举起手中的茶杯,说道:“你们国家的礼仪,我以茶代酒,向乌小姐赔罪。” 克劳斯全程没有任何架子,举止有风度,言谈间十分客气。 行为之间却十分优雅贵气,将大家族的良好风范展露的很好。 这样的一个外国人,似乎不小心说出了别人的私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乌桃的眉微不可查的一蹙。 她只好淡声道:“我和迟先生并未在一起,况且公众场合,谈论私事是不是不太恰当?” 克劳斯看到乌桃的愠怒,十分懂得见好就收,了然地重复了声:“并未在一起?” “那是我误解了你们的关系。” 他将并未在一起这五个字揉碎了说,略显拖长的调子里令人不得不往深处想。 并未在一起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着。 她和迟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是包养,就是爬床。 是钱色交易。 表面上看着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原来也和那些明星没区别。 乌桃这次是真的不悦了。 “我能有现在这一天是因为《霜华录》,而霜华录是我试镜辛辛苦苦得到的机会。” “克劳斯先生,以你的地位,想要污蔑我的确很容易被人相信。” 她将头发放下来,重新穿上羽绒服:“但有句老话,清者自清,我没必要和你解释。” 这包厢里,自从来了克劳斯以后,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污浊。 乌桃觉得太脏。 她并不打算顾忌克劳斯的脸面在这留到最后,而是率先站起身和大家说着:“我吃好了,多谢刘导款待。” 说完她顿了顿,说着:“今天认识各位很高兴。” 乌桃说完话就扬长而去。 剩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今天对乌桃的印象又反转了一次。 乌桃的言辞很有一种现今年轻人的锐气。 见不公敢直言,很有一种荡清浊气的清冽感。 有人悄悄地对乌桃的好感升了一分,也有人不信,觉得敢这么甩克劳斯面子的人背后肯定有其让她嚣张的资本。 反而觉得坐实了他的话。 刘四庆借口去洗手间追出门口,有些抱歉的说:“桃儿,我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事,哥觉得挺对不住你。” 乌桃已经和自己的司机打过电话,此时正站在路口戴着口罩等车,听到刘四庆的话才回头看他,眉眼很温和:“我相信你。” 刘四庆是真觉得乌桃这姑娘合眼缘。 这个圈子里,人人都有故事,大家逐利而来,真真假假的没人知道。 他就是觉得乌桃身上有种不入世俗的干净感。 但这种干净又带着点疏离,像蒙了层纱,不好看真切。 欣赏之余带着点好奇,他是把她当meimei看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雪没停。 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有簌簌的声音,很松软。 乌桃收回脚,看着刘四庆说着:“这种事在娱乐圈很常见,对吧?” 刘四庆没明白她想说什么,怔了一下点点头。 乌桃淡淡地笑了下:“所以清白不清白对你们来说都不重要,是不是?” 刘四庆没出声。 她又说:“但我自己知道。” 司机老早就等着接乌桃,这时候来得很快。 乌桃坐上车跟刘四庆再见:“今天多谢你的照顾刘导,以后再见。” 车子开过去好一会儿后,刘四庆还愣在原地。 等回过神,昏黄路口的街口只剩一片白茫茫的雪,根本就看不见乌桃的影子。 饭局结束后。 迟晚在众目睽睽下上了克劳斯的车。 圈里人八卦不管怎么传,但是对外口风都很严实。 在场的人彼此都知道是谁,没人敢惹得克劳斯不快。 在车里,克劳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饶有趣味的说:“你说迟弈和乌桃真的没有在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