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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冬日里便是花香四溢,如今入了春之后,宫中更是繁花似锦。 沈浓绮悠悠躺在太妃椅上,椅旁有三两矮凳,上头放了各式坚果与水果,她感受着午后的日光洒在身上的温暖,遥遥望去,裙角被微风吹得高高胀起,宛如天仙。 经过车马劳顿,颠婆cao劳,这几日沈浓绮实在是给自己放了大假,不仅宫务全权交给了女官,谢绝了所有命妇的拜帖,着实好好休养生息了一番,如今身子骨已是大好,自觉精神头都比在路上那几日好了不少。 她如今的日子便只盼着两点,一是刘元基莫要来叨扰,二是周沛胥快快给她答复。 但偏偏这两样之间的任何一样,都是由不得她选的。 沈浓绮干脆不想再去思考,权衡,算计,谋划,只朝嘴中又塞了颗葡萄,享受着当下的静谧与惬意。 只可惜这安宁的时光并没有享受多久,袖竹便快步上前,屈膝来报,“皇后娘娘,宫中出大事儿了!您快去看看吧!光天白日之下,淑嫔娘娘竟被人撞见与一侍卫私通!” 沈浓绮惊得手中葡萄掉落,腾然起身,“你说什么?!谁?谁私通?” “整个后宫除了娘娘您还有谁?淑嫔娘娘!淑嫔娘娘与人私通!据说被人拿了个正着,眼下皇上听闻了此事震怒,正支了软轿往钟粹宫赶着去呢!” 沈浓绮确认清楚之后,只觉得脚底发麻,差点就站不起身,好在身旁的弄琴一把将她扶住。 “取外衫,支凤鸾,快!” 在沈浓绮的不断催促之下,那座黄金灿灿的凤鸾如一阵风般穿过宫廊,沈浓绮早已顾不上端庄,坐在鸾上倾身上前,做好了随时准备下鸾的准备。沈浓绮的第一直觉是,这私通乃是误传。 于淑韵?她那般柔弱无骨,与世无争的模样,她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私通?! 可惜无论这是不是误传,沈浓绮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刘元基一步。 待她到时,钟粹宫门外已流出了潺潺鲜血,与朱红的宫门连成了一片。 她夺门而入,便瞧见于淑韵正发髻鬓乱,散了神没了骨头似的低着头,跪在钟粹宫主殿前的空地上,身周躺倒了七八个宫女,向来是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宫女。 而刘元基,正拄着拐杖高高站在阶上,正摔了手中滴血的长剑,从太监总管手中躲过条长鞭。 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眉头竖立,通红的眼中尽是疯狂,他用尽全力,挥鞭朝于淑韵的脸上挥去,嘴中气愤叫嚣着,“你这yin娃荡妇!竟敢给朕戴绿帽!” 于淑韵丝毫不躲,清丽的面庞上瞬间被鞭子抽得皮开rou绽,鲜血顺着面颊滴答流在了跪着的青砖之上…… 第54章 钟粹宫中,除了刘元基气得跳脚的谩骂声飘荡在空中,所有人都跪趴在地上抖若筛糠,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阵暴怒会波及自身。 刘元基跛着脚在阶上大骂出声,唾沫飞溅,“你这个贱人,不过是身上有几分才名,才在帝后大婚时,被先帝钦点随嫁入了皇宫,不然依着你父亲那六品芝麻官,以你这资质,也堪配朕?也堪配入皇宫?!” 刘元基越说越觉得不忿,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屈辱,“嫁进来安分守己好好服侍朕便也罢了,可朕偶尔兴起来钟粹宫,你是如何对朕的?!不是要同朕下棋,就是要与朕品诗?朕若是想要下棋品诗,不知道去找那些老儒官生么?还要你在朕面前多嘴多舌?这么一说朕倒是明白过来了……” “朕说怎么让你解个衣裳,跳个艳舞就这么难,原来你这贱人,是在外头同别的男人苟且,搔首弄姿给旁人看啊!” 这话说得露骨,全然不像是从一国之君嘴里说出来的,倒露出了副街头浪荡子买笑的无耻模样,刘元基越说越气急,看着于淑韵愈发觉得面目可憎,抬手挥鞭准备再朝于淑韵脸上挥去…… “住手!” 宫门处传来一声清鸣之声,叫停了刘元基挥鞭的动作。 刘元基抬眼望去,只见沈浓绮穿着冕服,在宫人的簇拥之下,面带冷色而来。 因虎袭之后,刘元基与沈浓绮便再没见过面,刘元基也心知那日将她推入虎口的举止不妥,心虚得不敢去景阳宫见她,若是正常情况下相见,刘元基免不得还得低下头颅,在她面前温言解释几句…… 但因气愤连杀了几人之后,愤怒已淹没了刘元基的意识和理智,眼下莫要说是让他亏心的皇后来了,恐哪怕是先帝再生,刘元基亦不会给半分情面。 刘元基不仅没有冷静下来,甚至执着鞭子朝沈浓绮破口大骂道,“皇后真是好大的架势!真不亏是中宫之主,万民之母?!可这就是你给朕管的后宫?你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协理六宫的?!” “你日日在后宫中,却连宫妃与人私通这么大的事儿,你都瞧不出来么?!” 面对这样的殃及池鱼的指责,沈浓绮道也并未急着分辨,只是面带寒光,缓缓踏上了台阶,与刘元基共同立在了阶上。 她凤眸带着威势,缓缓绕着宫中扫视了一圈,冷声道,“皇上口口声声说淑嫔与人私通,但话说捉jian见双,臣妾却只见淑嫔这一个,那jian夫又在何处?又到底是谁撞见了她们私通?” 刘元基冷哼几声,“怎么?莫非皇后还认为是朕冤枉了淑嫔不成?!来人,将实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皇后,也好让皇后看看这贱人的真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