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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逍体内的那只魔!

    他何时出来的?

    虞姜姜的心骤然提起。

    是她大意了。

    百鬼丸尚无踪迹,容逍又受了重伤,在这个邪气森然的深鬼域,煞气与魔本就力量大增。而她一心陷入剧情的流动,差点都要忘记这一回事。

    现下该如何做?

    虞姜姜对上他泛红的眼,举棋不定。

    隗怀双与於禾卿定在散光层,接下来的剧情如果没人干预,之前所做的便都算白费,可这个关头容逍偏偏又出了事。

    两头糟……

    她垂下头想,或许他不会造成阻碍……

    “姜姜,别想了,他出不来了,我难道不好吗?”

    他这话落在虞姜姜耳朵里,她逆反心骤起,她把手伸到容逍腰间摸到那里的东西。

    「容逍」有些吃惊,还想着虞姜姜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主动,下一瞬他就明白了。

    钝痛从颈后传来,虞姜姜不知哪里拿来的匕首硬生生往他脖颈上打,他不敢相信似地瞪大眼,红光更甚,盯着虞姜姜的眼睛里满是怒气。

    他cao纵容逍的身体在手心凝聚气流,周围的风如刀割般划过。

    “敬酒不吃吃罚……”

    “我就吃了怎么着!”

    他话还没说完,虞姜姜又拿出一张符,他本就不惧符,没在意。

    可虞姜姜没把符贴在他身上,反而贴在了自己手上,然后便又朝他的脑袋袭来。

    他冷哼一声,挥动的手突然就卡住动弹不得,他还没弄清楚状况只感到眼前白光闪过,便没了意识。

    见容逍瘫倒在地上,虞姜姜立刻扯下了手上的绘着月光符文的符纸,灵力暴涨后只余空虚,手抖得厉害,上阳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上阳好重,拿不动。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皱起眉,望着倒地的容逍有些疑惑:刚才他分明就快打到她了,为何又突然不动弹了?

    “你直接就……打晕他?”

    朱翁瞠目结舌看完了眼前情景的发展,而后又咋咋舌道:“我还以为他多厉害,竟是连一匕首都扛不住。现在你要怎么办?”

    他没问容逍为何会这样,他并不关心这些。

    虞姜姜蹲下察看了下容逍的状况,刚才她的力道只能让他昏一阵,并没有造成额外伤害。

    她拿出几张隐身符,从头到脚贴了个全,然后又绘了道蔽气符,应该足够了。

    “我们走吧。”

    虞姜姜起身。

    朱翁问:“不管他了?”

    虞姜姜不答反问:“这里很安全不是吗?”

    朱翁便笑了笑,带着她走了。

    整个流光层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他朱翁的地界,有哪只鬼敢来呢,虞姜姜倒是看得清楚,朱翁心道。

    一道青紫色的光在某处亮起,随后如涟漪般一圈圈扩大,最后变成可容纳一人过的光门,虞姜姜毫不犹豫地踏进去,走了两步才发现朱翁没有跟上来。

    她扭过头,不解道:“你不去吗?”

    朱翁摇摇头,没回答。

    虞姜姜也没多问,蹙起眉点点头便走了,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青紫光影里后,他伸出手去触碰那扇光门,不出意料地,手在触碰光门的一瞬间如碰上烈火,灼伤痛感自手掌传来,他默默收回手,依旧无言。

    恶鬼不可入散光,他与目诃已好久未见。

    ?

    “怎样才能救她。”

    喜怒不形于色,悲切不露于面,语气淡淡,魔乙却知道眼前的人已经痛不欲生。

    这便是人永远也躲不开的弱点。

    她无力地趴在地上,冷眼看着前面。

    他只用了一招就让她无法招架,可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有求于她:“方法,自然是有的。”

    於禾卿自始自终自始至终都没有朝她望过来,魔乙也不在意,哼笑一声接着道:“幽花之毒不可解,只能移。”

    魔乙知道,於禾卿懂的她说的意思,而且他一定会做。

    只要他做了,还愁脱不开身么?

    她的笑还未扬起,蓦地被一道声音打断,凝滞在脸上。

    “於长老,她骗你的,你别信她!”

    虞姜姜人未至声先到,她才走近这里一点,刚能听见屋内的动静就听见这句忽悠话。

    只能移……

    可以移到另一人身上,移花接木。至于能移到何人身上,这就又有说法。幽花乃情花,若是移毒,也只能移至两情相悦之人。

    原书里就是这段让男女主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可事情却不能再挽回,最后才导致结局的悲。

    屋子没有设结界,又或者是魔乙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结界,虞姜姜很轻易地走了进去。

    魔乙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於禾卿仍看着怀里的隗怀双,而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虞姜姜,无甚表情道:“虞姜,你有办法是吗?”

    或许是气氛使然,於禾卿没有怀疑虞姜姜,相反,他信任虞姜姜。虞姜姜被他看得一愣,又望向他怀里的隗怀双,重重点点头。

    “於长老,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伤害目诃的鬼身。”

    於禾卿将隗怀双交接给虞姜姜,未曾多言。

    虞姜姜了然,将隗怀双安置在靠椅上后绘了道藤起符,藤蔓筑起一道藤笼将她们隔绝开,此地便是无人能扰的清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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