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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写的,血阵是魔君降临人界的大门,以特殊族群的人血液祭阵,待到法阵大成,魔君就无可阻挡。

    还有什么好推测的,那就是血阵。

    书中还写着,主角团是在破坏了法阵才阻止了浩劫,可眼前的法阵,分明是将成的形态。

    时间错了,地点错了,人物也错了。

    一塌糊涂……

    不知所措……

    “那些人应该感到荣幸,他们即将用自己的血rou迎接魔神的降临。”

    他将魔称作神。

    虞姜姜垂着头几不可察地嘲了一声。

    “你知道他们在被献祭给魔神之前,要做什么吗?他们要用最纯净的清露洗涤身上的污垢,然后在魔神的座下吟诵无上的称赞,最后再由魔子切断他们的喉咙,四肢,让血液喷流而出……”

    “你刚才问我什么。”

    虞姜姜打断他的话。

    他怎么能将杀人这件事说得这样理所应当?

    “一句话我从来不会重复三遍,但若是对你,说多少遍都无所谓。”

    虞姜姜的话头转移太快,仿佛刚才的冲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容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虞姜姜在说什么,他轻笑一声,也并未放在心上。接着道:“不是所有的魔都是恶,你信不信,其实我是一只好魔。”

    虞姜姜一瞬不瞬地盯着血阵,胃里一阵翻涌。

    好魔?好魔会如此嗜血?

    她气得想笑,一面又胆战心惊。

    “我也不想杀戮,我只是想要一个名字。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不算过分吧?”

    虞姜姜终于压下心中的恶寒,回过头来看他。

    “那为什么是我?”

    “很简单啊……”「容逍」耸耸肩,好不理所当然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因为你是我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

    第一眼见到的人一定是缘分极深的,他是这样认为的。

    “只要给你取个名字,你就会从容逍身体里离开?”虞姜姜又问。

    「容逍」挑起一侧唇角:“当然。”

    虞姜姜拼命移开视线,暂时放下天边的东西,当即就转回身体,正眼细看他。

    “什么名字都可以?”

    她的声音有些急。

    若真这样简单,容逍岂会受罪这样久。

    容逍体内的魔本就是书中的变故,书中尚未提及如何解决,除去心头血这一方法,又怎么会如此随意。

    “当然,只要不是甲乙丙丁。”

    甲乙丙丁,虞姜姜想的到了,除去魔丙魔乙,还余两位,甲和丁,那么容逍身体里的这位不是甲便是乙。虽然知道了这个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容逍」直勾勾地等着虞姜姜的回答。

    真的要给他取个名字?

    有了名字就算有了独立人格,按理说的确可以同容逍区分开来,但虞姜姜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越发迟疑,胸口处却突然一烫。

    “不能……”

    是容逍的声音。

    虞姜姜下意识地抬头看,眼前的却还是假的那个,他正好整以暇地望着虞姜姜,见她动作,歪了下头问:“想好了?”

    不是从面前的人嘴里出声的,仿佛刚才的声音是她的幻觉。

    不是幻觉。虞姜姜抚上已经转凉了的双生玉。既然不是眼前的容逍,是双生玉。

    她没有立刻回应眼前的容逍,攥着双生玉想要验证心中猜想,可无论如何她都没再得到回应。

    难道,真的是错觉?

    虞姜姜又想,不管是不是错觉,至少让她清醒了。

    名字不能取,没有名字的魔如同菟丝花,只能依附在别人身体里,到最后总能有办法把他给。

    一旦他有了自己的名字,那他便不需要依附了——他会直接抢夺那人的身体,彻底变作自己的,这才是真相。

    她突然笑出声来。

    「容逍」不明所以,道:“姜姜?想不出名字吗?”

    “倒也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

    “何事?”他看起来倒是真的好奇。

    虞姜姜便也不吝啬,直言道:“你之前说你喜欢我是因为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这回又说想让我给你取个名字也是因为你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其实不是的。”

    「容逍」眯起眼,语气骤然变冷:“什么意思?”

    虞姜姜放缓语气,状似随意道:“你不是说你知道我的秘密吗?那你一定知道我不是原来的虞姜吧。”

    话不用说的太全,半遮半掩已经足够让他展开想象,比如说他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现在的她,而是原本的虞姜。再比如说,原本的虞姜已经不在了,他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虽然这些都是假的,但兵不厌诈不是么。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瞳血色凝聚,愤然地盯着虞姜姜,咬着牙笑怒道:“诈我?”

    “是不是诈,要不要试试。”

    虞姜姜壮起胆子,径直对上他眼睛。

    他若真的敢试,那她就……只看他了。

    但其实虞姜姜知道,她完全没有胜算。

    狡诈的魔怎么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上了当。

    她的心越跳越快,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容逍」的脸,他阴沉着脸刚说了个「你」字,就猛地止住口,表情也突然变得狰狞,一副极度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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