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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沉落被这笑晃得凡心大动,差点没站稳,“你先别闹。” 她没动作,傅序颠看着方北那光着上身的背影,抓住时机,迅速地牵手咬了一口纪沉落的手腕,明晃晃地晃着她那截小白手上的牙印,“这个就当你哄我了。” 这天下午,纪沉落一直在反复回答方北手腕上的牙印,一直在解释,她为什么吃饱了撑的自己咬了自己一口。 为了转移注意力,纪沉落一直把话题引到方北引以为傲的腹肌上,还把老师手把手教她画的一幅画送给了方北,才成功让他停止一连串的问号,只是他那个眼神越来越奇怪。 晚上,画稿结束,方北送纪沉落回家后,就拿着拳击手套去了小白楼。 进门自己就上了小二楼,动作太大,吓到了在卧室门前小憩的小猫。 方北熟门熟路的打开傅序颠卧室的门,开门见山说出了一下午的疑问:“老二,我怀疑纪沉落暗恋我!” 傅序颠正在做数学试卷,解字都写歪了,这题不会解了,一连串数字看不出头绪。 “你说什么?”傅序颠看着方北手里的拳击手套,手痒了。 “你说奇不奇怪,纪沉落不会是腹肌控吧?给我画了一下午被我的好身材迷倒了?又给我送画,又一直夸我健身效果好,说话说个不停。”方北真的是二百五,看不懂眼色,读不懂情愫,眼里只有饿了几天的腹肌。 “腹肌谁没有。”傅序颠咬牙笑着起身找拳击手套,带着方北走出卧室去地下室,“去练练。” 这天晚上,方北没回家,被傅序颠练趴了,好几天上学都打哈欠,腰酸背痛的,说好找纪沉落切磋画技,也就不了了之。 而纪沉落为了静心,除了上文化课,剩下的时间不是去南大上课就是躲在外公家里画画,炭笔都把指甲染色了。 星期六下午,方芋来找纪沉落辅导历史,两个人趴在阳台上学了半天,好不容易完成一科。 纪沉落趁着休息的功夫跑下楼给龙眼树除草浇水去了,一院子的果树都是需要照顾的。 方芋百无聊赖,随便看了一下书桌上的一些贴画剪辑,看见一角熟悉的英文字母,赛车比赛的获奖证书。 好奇拿起来一看,放在证书后面的奖牌也掉了下来,获奖人是傅序颠。 都到送这种礼物的地步了,平时像友好兄妹情的两人闷声做大事,这两人不会哪天上头了私奔吧! 造孽呀。 方芋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完蛋了。 听见纪沉落的脚步声,方芋迅速把奖牌和证书归位。 一下午没听纪沉落给她辅导英语,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 回家的时候,方芋左思右想还是和自己的笨蛋哥哥说了,言简意赅又含了多重暗示,“纪沉落谈恋爱了,对方是个厉害的学霸。” 前半句是提醒自己的哥哥,别不知轻重,后半句是多少给了方北的反应力给予了厚望,希望他能自己猜出来。 方北果然反应快,“我得把这消息告诉老二和唐临。” 方芋:“……” 时间过得很快,方北和纪沉落合作的比赛名次出来了,不出任何意外,纪沉落稳拿了第一名。 傅序颠在全校都欢庆的时候去了画室,找到了完全不在乎获奖的纪沉落。 她就坐在角落里,厚重的窗帘被掀开一角,而她睡着了。 傅序颠进了画室,以为她还没睡醒,下意识地站在了夕阳落下的那一缕光后,替她挡住了光源。 纪沉落睡得轻,睁眼就是好几天没见到的人,带着些惊讶的开心,“你怎么来了?” 也许连纪沉落都没注意到,这话里藏着多少期待。 傅序颠听着她说话的声音不太对,像是感冒了,皱眉头拧开她放在桌子上的绿色小水瓶,“先喝点水。” 纪沉落听话,接过水杯喝了两三口,还给他,“下课了吗?” 因为是美术特长生,纪沉落不常和同学一起上课,老师见她主要的文科成绩很不错,也不限制她画画的时间,所以她时常搞不准上下课的时间,有时候画的时间久了,天都黑了。 傅序颠就着她喝水的地方,也喝了一口,回答:“还没。” 虽然刚睡醒,又加上昨晚洗了冷水澡还感冒头晕了,纪沉落也没糊涂,“这个不能喝。” 傅序颠逗她习惯了,抓着水杯不放手,纪沉落大抵是感冒烧晕了,学着他那天咬人的模样,糯米白的牙齿咬在了他手腕上。 没多疼,傅序颠掐着她的下颌,“和谁学的?” 纪沉落没搭理他。 不说话好办。 “方北以为你喜欢他?为了你,他连压岁钱都要拿出来给你买颜料画笔。”这话是真的,傅序颠在第二回 合把方北练趴下之前,方北就说了这一句话。 什么? “啊?”纪沉落仿佛踩在了火板上,后知后觉地反应,而后迅速否认,“可我不喜欢他,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说呢?”傅序颠没客气,把她绿色水杯里的水全喝完了,假装不在意道:“今天夸一句人家身材好,明天又送人家一幅画,对别人这么好,怎么我喝你一口水都咬人?” 纪沉落抢过水杯,回答他刚才问的那句,“和你学的。” “方北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傅序颠问她,不忘看她手上的颜料,抽了张纸巾示意她擦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