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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宁晚清坐回了椅子上,仰头看着屋内的摆设。 虽然她才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但是房子是她盖的,地里的菜是她种的,为了一个裴述,走了不值得。 “不走了。”宁晚清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连樱将包裹给她放在一旁,“真不走了?” “真不走了。”宁晚清靠在椅子上摇着扇子,突然听见门外说话声,她手停住,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是有什么人来了吗?” 她孤疑的起了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便是看见昨日那几个女人站在篱笆外冲着她招手。 “宁姑娘欸,快跟我们走。” 宁晚清看了连樱一眼,“你去查一下裴述为什么被贬。” 随后她走下台阶,拉开院门,冲着人笑道:“几位夫人,可是昨日的衣服不合身?” “合身合身。” 几个人拉上了她的胳膊,探头朝着跟出来的连樱看了一眼,“这位是?” 宁晚清解释出声,“我meimei,来看看我。” “meimei啊,那敢情好。咱们知县大人快要到了,一起去看啊。” 连樱看着自家小姐沦陷后,扯了扯嘴角向后退了一大步,避开了这群女人的拉扯,慌忙躬身,“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好好玩。” 宁晚清看着快步离开的连樱,僵笑出声,“我也还有事,就不……” “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可是托了好些关系打听到的。宁姑娘什么事也等回来再说。” “就是,换一个人我们才不会这么上心。” 宁晚清败下阵来,“好好好,我去。” 既是如此那便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 安南镇镇子不大,一有什么消息,不过半个时辰便是已经传遍了安南镇百姓的耳朵里。 宁晚清跟着人到府衙的时候,府衙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宁晚清站在最外围,踮起脚尖朝着里面忘了忘,再发现只能看见人头以及那衙门的牌匾后,十分满意。 这样,就算是裴述来了,也看不见她。 “宁姑娘来了,都让一让。” “你们几个大男人又不相对象,凑那么上前干什么?后边去后边去。” 宁晚清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推着上前,赶忙拒绝,“我……我站后面就行了……” 几个女人在镇子上是出了名的强势,见宁晚清这么说,立刻皱眉。 “这怎么成,站后面怎么能看见。” “就是,站前面才能好好看看人。” “有我们在,你只管站。” 大可不必……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站着,不想被注意到,更不想这么早就跟前夫见面。 “听说咱们这位新来的大人就是先前梁国的丞相。” “丞相?就是那个娶了当朝首富的丞相裴述?他在去郢都之前,可还是我们安南镇的人。” 裴述就是安南镇的人? 宁晚清听见周围的对话,偏头看了一眼。 周围的人插嘴道:“现在不是了,几个月前,两个人就和离了。” “这和离没出几个月,裴述就被贬回来了。”出声之人唏嘘了一番,讥笑出声,“还不是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窝囊废。” “我可是知道裴述去郢都之前,裴家家里穷的很,要不是首富,怕是现在那破草房住着。” “要是我能娶了首富一定将人好好供着,这可是个金祖宗,哈哈哈哈裴述这人就是太木,现在被人赶回来了吧。” 听着周围的人哄笑出声,宁晚清攥紧了那垂落在袖中的手,难得沉了面色,“裴述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口中,裴述就是一个jian佞小人,爱财,笨拙,粗鄙,无用。可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清丽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吐出,显得格外的突兀。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扬了眉头,“那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宁晚清松开攥着的手,眸色认真,“他爱民,敬业,正直,对待夫人温柔备至。” 众人轰然一笑,人群中一人站出来出了声,“我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宁姑娘竟然说他温柔?明明是刻板,严肃,无趣!” 众人看着宁晚清皱紧的眉头,又问道:“宁姑娘难不成也见过裴述?” 宁晚清轻咳了一声,“没有。” “那宁姑娘一定是道听途说了,不能信不能信。” 宁晚清:“……” 裴述的名声怎么这么差! 站在宁晚清身边的几位夫人帮腔出声。 “你们懂什么,人家那裴述再不济,也是状元及第,你们是吗?” “裴家现如今在安南镇可是大户,你们谁比得上?” “怕不是羡慕嫉妒,在这里乱说话!” 就在两方争论不休之时,远处行来一对车马。 “别吵了!人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众人停止了争吵,朝着衙门正街上看去。 只见,长街上行来一辆马车,马车装潢十分低调,若不是马车前后是跟着而来的安南镇上的守备军开道,都要误以为是普通人家的马车。 马车停在府衙门口,宁晚清站在最前面看的清楚,那从车架上跳下来的分明就是裴述身边的近侍于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