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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净清看小桃淡定的样子,忍住了笑,小桃似乎在不面对秦晋武时表现都很镇定啊。她回到:“别怕,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小桃自然信她家小姐,重重点头。 不多时敲门声传来,小桃去开门,罗净清看过去竟然是昨晚看到的那个陈大人,看来她就是小桃口中新任的县令了,也就是之前秦晋武说的那位。 她昨晚还怀疑这个陈大人跟刘县令是一伙的,如今看来这点倒是可以推翻了。她虽然不知道秦晋武这次任务,但看他当时在刘香织家对那东西的关注度,她判断他的任务应该也跟“飞仙”有关。 罗净清迎上前去躬身道:“见过官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例行检查,小兄弟无需惊慌。”陈福生笑着说道,一点儿官架子都没有,甚至会让人认为他们只是来串门的,如果后面没跟那么多官兵的话。 陈福生针对昨晚的发现问了几个问题,无非就是身份、来此地目的、昨晚何时就寝的、可有人证明等等,问了几句似乎没什么发现就撤出去到隔壁继续查问。 罗净清皱眉,他这样子问能起到什么作用?她有种这县令只是做做样子的感觉,她倒是有些看不懂了。昨日陈福生表现得可不是这样的,那态度相当积极,现在却是过于敷衍,好像并不急于找到刺客。 等陈福生离开后,店小二跟往常一样过来送早饭,罗净清就随口问他情况。店小二正愁没人说呢,连忙聊起了八卦。 “两位不知吧?昨日刘县令在县衙死了,据说是畏罪自杀的。” “既如此,为何一大早来搜客栈?” “其实啊,”店小二放低声音继续说道,“仵作都没发现死因,自杀刺杀皆有可能,自然要搜捕排查一番。” “原来如此。” “那刘县令死了,乡民们可都是拍手称快,就算真的是被刺杀死,也希望陈县令不要找到刺客才好。可惜的是,那个刘庄才丝毫不受影响。”店小二可惜道。 在外看来,恶名昭著的是刘庄才,而刘县令则是帮凶。可罗净清知道,他们都是杀人凶手,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罗净清和小桃吃完早饭,她让小桃准备了纸和笔。她快速地写了几句话,等纸张干透后折了几折塞进腰带中。两人一起出门,去集市上买了一些东西,正打算去刘香织家就看到秦晋武和他的副将。 怎么又遇到他们了? 罗净清拉着小桃装没看到,走进上一次帮刘香织父亲抓药的那家药铺。许是刘县令已倒台,虽然刘庄才还没有被惩治的动静,大夫依然有胆量去帮忙医治刘香织父亲,如今罗静清不过三言两语,药铺的吴大夫就拎着药箱随他们出发。三人走出药铺,外面已经没有秦晋武他们的身影。 难道这次不是跟踪她们而来? 三人来到刘香织家,经过再次诊治,吴大夫脸带愧色道:“刘大哥的病还是跟最初一样并不严重,只是过去没有得到及时医治,而且……”吴大夫看了看刘香织她们几人才继续道,“索性刘大哥所摄‘飞仙’剂量不大,否则……”他说不下去了,他屈服于恶势力不为病人医治导致病人对“飞仙”上瘾,是他作为一名大夫的错,他愧对啊! “吴大夫,您当时能冒险前来为我父亲医治已是感激不尽,错不在你而是那刘庄才。刚才您说的‘飞仙’是何物?”刘香织并没有听过,听着大夫说父亲病能治好心下放松,于是问道。 “香织,若再有人给你这东西,你定要报官!你父亲的病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定将你父亲的病治好。” 刘香织这才知道父亲每每痛到嚎叫不止吸食的东西才是让他的病情真正严重的罪魁祸首,她气愤至极,却庆幸时日并不久,否则怕是很难戒除。 这时,罗净清拿了带过来的草药递给刘香织,香织不解,罗净清解释道:“你父亲现如今想完全解除‘飞仙’的瘾症有些困难,在他发作时给他喝这个汤药,能缓解他的不适。不过,这个东西的彻底根除还需靠他自己,这药,并不能根治。” 吴大夫惊讶地看着罗净清:“小兄弟你也懂医术?想不到你会用这个药来缓解症状,甚是妙哉!老夫受教了。”说完还朝罗净清施了一礼。 罗净清连忙拉住他说道:“使不得,晚辈只懂皮毛,若真的像您一样医术精湛,也不需要找您来帮忙医治了。” 刘香织连声道谢,他们家已欠下很多,道谢都显得苍白无力。 罗净清看向小桃,小桃连忙将拿着的包袱递过去,香织接过来更为不解。接到两人的示意后她解开包袱一看是银两,连忙急道:“万万不可,我们已欠了很多,怎么还能收你们的银两。” “收着吧,这是秦兄他们和我们的一点心意。秦兄今日有事不便过来,托我们给你。你父亲还有家人都要你照顾,还有你的未婚夫婿也要医治,缺了银两怎么行。等你们好得差不多时,自是要靠自己的。” 刘香织一时泪意涌现,他们都与她非亲非故,却处处帮忙,她哽着声音道:“多谢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罗净清笑道:“报答就不必了,好好照顾你的铁柱哥,早日完婚早生贵子!” 刘香织羞红了脸,抚摸着怀里的包袱,点点头。 刘家过往的大义之举才能为他们带来这样的转机,罗净清与刘福根聊过一次,对他东山再起倍有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