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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寰回京后安顿好萧清绝,第一件事就是将傅如意送回给傅婵。 知道她畏惧夫郎,怕她夫郎知道傅如意的存在,所以悄悄遣了疏雨过去请她过来。疏雨回来后人倒是带来了,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让她始料不及的消息。 “傅大人的夫郎,没了。” “怎么回事?” 疏雨摇了摇头,只做不知。 赵云寰果然见傅婵穿着丧服,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几岁,看着没有一丝的生气。她颓然的坐在座位上,看到傅如意也没流露出任何的舐犊之情,反而有点不易察觉的厌恶埋藏在眸底。 对赵云寰也没有一点儿的感激之情。 她只是遵循礼节,朝着赵云寰施了一礼,客套道:“多谢三殿下了。” 连保密都不提了,也是,她夫郎没了,也没什么人值得她瞒着了。 赵云寰心念急转,突然开口道:“傅大人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三殿下什么意思?”傅婵眉头紧蹙,面色不虞的看着她。 “只是有话提醒傅大人罢了。”赵云寰前行几步,凑到傅婵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傅婵听完,脸色顿时变得灰败,喃喃的道:“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 傅如意,竟不是她的孩子。 傅婵突然想起多年前,她陪夫郎去庙里上香,求了一只签。解签的庙祝曾言,她子嗣缘薄,莫要强求。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笑着对夫郎说,得夫如此相已是人生幸极,又何必贪心十全十美呢。 是啊,何必贪心。她的贪心,害的她失去了最爱的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笑…… 当真是可笑极了。 “多谢三殿下提醒,没有让傅某做个冤死鬼。以后若有用得上傅某的地方,傅某能办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再开口,便带了十二分的诚意。 赵云寰知她心情沉重,没有多言,将人送出门外。 疏雨从后面走到赵云寰身边,与她并排看着傅婵蹒跚离去的背影。 “将傅如意给她送回去吧。”她走时连提都没提这孩子的名字,但这是个烫手山芋,赵云寰也不会留。 “主子,我刚刚打听过了。那傅婵的夫郎,是自尽的。” 原来那外室在孩子没了之后,找过傅婵几次,都被傅婵给安抚住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突然跑去傅婵家里大闹起来,非说是她家夫郎把孩子给藏起来了。 这件事就这样暴露了。 她夫郎知道后,倒也没哭没闹,只是安慰那外室,定会想办法把孩子找到。还把那外室留在了府里。 到了晚上,傅婵的夫郎把她赶出了房门,说要自己冷静一下。那傅婵自知理亏,去书房待了一夜,天还没亮,偷偷摸摸的跑回房间想去哄他,一摸被子里的人,身子都已经凉了。 走之前,甚至没留下只言片语。 赵云寰只听闻那傅婵的夫郎是个悍夫,在京城里的名声并不算太好。他出身不高,与傅婵是贫贱夫妻。人人都以为傅婵发达了以后会休弃他,没想到相濡以沫了这么多年。 可惜了…… 赵云寰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萧清绝,以他的个性,若是发生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心碎而死,只怕是要拉着自己同归于尽才行。 他才不受这委屈。 赵云寰想到此处,顿觉心痒难耐,想他了…… 萧清绝就在他府里养伤,为了方便照顾直接住在了她的房间,赵云寰今日休沐,闲来无事,索性脱了外衣,掀起被子陪着萧清绝躺在了一起。 “寰jiejie……”萧清绝迷迷糊糊的醒了,往她怀里蹭了蹭。“嘶……” “怎么了?疼吗?”赵云寰本来躺的安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偏偏他是属狗的,闻着味就往她怀里钻,想必是蹭到了伤口。 “疼……”萧清绝委屈的红了眼眶。 “疼你就老实一点……”赵云寰咬牙切齿的在肚子上捉了一只想往下作乱的手,皮笑rou不笑的看着他:“乖一点儿?不然一会儿疼的哭了,又要怪我……” “寰jiejie亲亲我……”他眼里含着春水,手指在她的掌心不停的勾啊勾的。 赵云寰刚要偏过头,听得疏雨开门进来在屏风后轻轻敲了敲:“主子,刑部那边审出来点关于蝶杀的情况,京兆尹的沈大人已经过去了,过来知会您,让您也过去一趟。” “知道了。”赵云寰知道蝶杀的事不是小事,忙起身披衣,临行在绷着脸老大不高兴的人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等我回来,好好疼疼你。乖……” 赵云寰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她没想到,等她回来以后,床上已经没了那个人的身影,再见面,差一点儿就失去了他。 第三十八章 萧清绝还算留有最后的理智, 他出皇女府的时候是越墙而出,就是不想连累赵云寰。 就在刚才, 宫里来了侍卫说是奉女皇旨意,命赵云寰即刻进宫。若在平常,来的都是伺候在身侧的孙尚官,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疏雨心细,一边跟侍卫解释自家主子确实不在府中,一边拐弯抹角的跟他们打听缘由,却只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青芜山的萧老道长,进宫了。 青芜山在历朝历代都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到了晋朝尤甚, 这一代的女皇登基之后,就曾公布过青芜山对她乃天命之女的判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