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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女皇与萧止俱是一震,尤其是女帝,帝星归位,多么熟悉的说词。不正是当初青芜山所给她的判词吗? 然而此时听到这句话,已经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了。 “逆徒,你在胡说什么?!”萧止离萧清绝极近,当即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飞起一脚将人从身侧踹了出去。 萧清绝捂着小腹的位置,血迹如同墨染一般从之前的伤口处晕了出来。他抬头轻轻咳了几声,茫然的看着萧止:“师父……师父这是何意?” “你师父可没说过,帝星归位这种话。”女皇从龙椅上走出来,俯身阴狠的看着萧清绝,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收紧了力度:“青芜山……这是要代天选帝,另择明君?嗯?” 萧清绝沉默着任她拿捏。 “陛下恕罪!”萧止此时此刻已经不敢拿架子了,冷汗淋漓的跪在地上。她万没有想到,萧清绝居然会突然来到御书房,还扔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如今真的是进退维谷,她若否认了赵云漪是帝星的说法,那不就是说赵云寰是煞星这句话是诓骗之言。可若不否认,赵云寰结果如何不说,赵云漪绝对是小命休矣。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就听女皇已经放开了萧清绝的下巴,转而掐向了他的脖颈:“你与老六一起去的俞溪,那这帝星的说辞,她可是知道了?” 萧清绝呼吸急促,脸色慢慢的苍白起来:“六殿下……她……”他眼神闪躲,心虚的道:“不……不知……” “说谎!”女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扔下萧清绝直起身来,阴沉沉的笑了两声。萧止一见,吓得腿的软了,跪趴在地上。 她不该来京的。 尤其在对京中局势不明的情况下。 只是赵云寰她带走了那些孩童,怕暴露自己,萧止慌了手脚,想先下手为强,这才做了这个武断的决定。 如今,只能先保全自己了。 “陛下恕罪,青芜山只认陛下乃天选之子,其他的一概不知。陛下是真龙之身,大晋朝的未来,自然是您说了算。” 意思就是反正不论我算出来什么,都不作数,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哈哈。这一辈的青芜山,可真是……”女皇听后不见悦色,反而陷入了怀念之中。“如今可真是,不见丝毫的傲骨。” 当初,青芜山的前代掌门也曾与她私下说过帝星的说法,她以此来求青芜山帮她夺位,却被拒绝了。如今再看青芜山的人,竟成了趋炎附势的软骨头。 看来,青芜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来人呐,将萧清绝打入诏狱。”女皇的视线转到萧止身上,见其抖个不停,缓缓道:“萧止,软禁宫中。” 算了,萧清绝可以死,但她,留着还有点用处。 萧清绝自知命不久矣,临行默默给萧止磕了两个头,算是感激她的养育之恩。他原是孤儿,是萧止将他养大,可是最后,也是他背叛了师父,背叛了青芜山。 可是师父……又何尝不是骗了他? 她曾说过,帝星也好,煞星也罢,皆是她用半条命换来的天机,决不能轻易泄露。否则她必死无疑。 萧清绝誓死守护着这个秘密,她却轻描淡写的将这事捅到了女皇身边。再加上她拿孩童的肋骨作卦这件事,萧清绝哪里能看不明白,师父对他,只有满嘴的谎言。 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师父是赵云漪的人,自始自终,都在利用自己。 他无意与他们做对,但是,他也想护赵云寰一次。 拿命来护。 若是不能成功,那便陪她,一同死去也好。 …… 萧清绝赌对了。 女皇一向自负,相比于赵云寰煞星的说辞。她更在意的是,赵云漪帝星的说法。 之所以将萧清绝扔到诏狱,自生自灭。便是因为,她决不能让这种说法泄露出去。 真是可笑,赵云漪怎能为帝。 她身上有番邦的血统。大晋朝绝对不能允许,血统不纯的皇女登上帝位。 所以当赵云寰来宫中禀告拐卖幼童一案与赵云漪有关时,女皇没有任何的震惊,反而让她将事情的经过详细汇报了,待朝堂上再说与众位大臣听。 赵云寰心下生疑,琢磨不透女皇的心思。她从刑部直接来的宫中,还不知道女皇派人找她的事情。 “明日朝堂之上,不必提青芜山的事,只说是老六一人所为即可。”她还要留着萧止,让她帮太女造势,顺便等用完赵云寰之后,再让她背负上煞星之名。 “是……”赵云寰点头应了,心绪不宁的退出了御书房。 回到王府才发现,萧清绝不见了。与此同时,宫中的探子这才来禀告,女皇将萧清绝下了诏狱。 “所为何事?”赵云寰大惊失色,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没有打探到消息,当时只有女皇,还有青芜山的两位道长在场。” 诏狱…… 那是女皇的私牢,任她手眼通天也没有办法混进去。而且诏狱里环境恶劣,里面的狱卒又喜欢动用私刑,他有伤在身,怎么能受的住。 赵云寰知道此刻自己已经失了理智,做任何的决定都有可能毁掉当前的局势。 所以她深吸口气,沉声换来疏雨:“去,去把张先生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