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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空调开低,又注射了一次抑制剂,打算就这么干熬过去。 但这次的发热期似乎格外漫长,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陆宁砚浑身发烫,难受得几乎想哭,可是想依靠的那个人不在身边,即使流泪,也并不会有人在乎。就算是在变成猫的期间,情况也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渴望叶蝉的气息。 阳台上一盆盆可怜的薄荷已经秃了,小黑猫钻进叶蝉给他的纸袋里,那里面是她洗好交还给他的衣服。 衣服还带着清淡的薄荷味洗衣液的气息,夹杂着零星几丝属于叶蝉的信息素味道。小黑猫将自己包裹在衣服中瑟瑟发抖,拼命地汲取着那几不可见的属于叶蝉的存在感。 太想念了。 四年来所有的思念和痛苦在此时倾倒而出。 以前她不在,陆宁砚尚可以忍耐,可现在她回来了…… 对啊,她已经回来了。 灵光乍现。 小黑猫从纸袋中窜了出来,挠挠自己的脑袋。 叶蝉不会出现在这里来拯救他,那他就去找她。 陆宁砚伸出爪爪端详了片刻,嗯,很可爱,她应该会记得自己吧。 一道黑色的闪电从窗边划过,奔进了夜色里。 陆宁砚不知道,仅仅在他离开家五分钟后,叶蝉就站在了陆家别墅门口。 作者有话说: 小陆:阿蝉不会来的,我要去找她 阿蝉:人来了,老婆跑了(……)? 第11章 叶蝉转过了陆宁砚别墅中的每个房间,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只有主卧残留着浓郁的柠檬气息,闻得她有些上头,连忙退到了门口。房间内的床铺有些乱,她给他的那个装衣服的袋子撇在床尾,窗户开了一点缝隙,透进几缕夜晚的凉风。 叶蝉找不到陆宁砚,没有办法,只好联系宋河。 “你在他家?直接刷脸进去的?” “他不在家??” 宋河不知道这两个信息哪个让他更震惊一些。 “他有别的可能去的地方吗?”叶蝉问他。 “既然他不在家……”宋河看上去好像放心了些,“能出门的话,说明情况应该没有那么严重。我昨天才给他送过抑制剂,陆宁砚这家伙又有专门负责他发热病症的私人医生,说不定是自己发现发热期到了,跑出去看医生了。” 叶蝉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陆宁砚房间这浓郁的信息素证明,他的发热症状并不轻,应该把私人医生叫到家里来才对,怎么自己跑出去了呢? 但宋河都这么说,应该是没问题吧。 叶蝉离开了四年,对陆宁砚的了解和四年前当然不同。那时他的社交圈就那么丁点儿大,现在却不一样了,她连他的私人医生地址都不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一趟看看他。”叶蝉觉得闯进来已经很失礼了,也不好在陆宁砚空荡荡的家里久待,回去还要和他发个信息,赔礼道歉一番。 她略有些忧心忡忡地回了家。 陆宁砚前段时间才被她碰上发热了,这才过去了多久,又来一次? 叶蝉从前见过他难受的模样,得哄好久才能让他稍稍平复下来。现在她不在他身边,陆宁砚该怎么办? 她难过,又添自责。 宋河说,四年前她走后,陆宁砚就有了这个毛病。但她却知道,那大概是复发的症状。 是否与她的突然离去有关,叶蝉不知道。 明天一定要找到他,叶蝉想,不然她不能放心。 …… 叶蝉回了家,走进房间,灯光随她的步伐而亮起。她躺倒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的全是陆宁砚的事情。 耳侧却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嘶嘶”声,叶蝉立即警觉地坐起来。 刚搬的家,不会就闹虫灾吧? 叶蝉扫视了整个房间后,才发现,声音是从窗口传来的。 她拉开窗帘,夜幕中,小黑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光芒,它看起来可怜极了,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爪子在窗边挠着,发出“嘶嘶”的响声。 “小黑!”叶蝉惊喜地喊道,已经自顾自地给它起了名字。 她连忙拉开窗户,把小黑猫给抱了进来。 “喵呜……”小黑软软地叫了一声,透露着无尽的委屈。它亲昵地贴着叶蝉的怀抱,如同乳燕归林一般。 他原本还以为阿蝉不在家,难过得快要死掉,守在窗边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窗帘内透出灯光,这才挠起了窗沿,试图引来阿蝉的注意力。 阿蝉果然还记得他,看见他时欢欣极了,还伸手愿意抱他。 陆宁砚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就感觉发热就已经缓解了许多。她的气息和信息素就如同解药一般,让原本炸毛的他渐渐平复下来。 叶蝉抱着怀里的小黑,直觉它好像瘦了些,而且这次不像上次,皮毛油光水滑,而是蔫蔫的,身上也沾了些尘土,好像经过了长途跋涉一样。 叶蝉心疼极了,将小黑带到浴室,小心翼翼地给它擦洗了一遍身子。 然而小黑似乎有点害羞,扭来扭去地不太想让她碰。不过叶蝉一靠近它,身上沁人心脾的薄荷清香就让它欲罢不能,以至于乖乖躺平任撸。甚至愿意叶蝉把它翻过身来,摸它柔软的肚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