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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两个字虽然张口前,关雎觉得有些困难,但说出来之后反而坦然了。 “这一路上我定然好好配合相公。”关雎又说了一句,并且试探地凑近顾梦詹的臂膀。 在心中不断洗脑自己,这一路上的旅程只当做自己谈了一场恋爱。 如今的顾梦詹没有之前苍白的病态,反而斯文俊秀,说话慢条斯理,是关雎最喜欢的类型。 同自己的理想型谈一场恋爱,这对于自己来说一点都不亏。 有了这样的自我洗脑,关雎面对顾梦詹时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对着顾梦詹笑笑,表示自己已经入戏,成功带入了角色。 倒是坐在一旁的顾梦詹,听到关雎的那一声相公,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有些不听使唤。 他看向关雎张张口,没能说出什么,但神色中多了一丝认真。 清清嗓子,就当自己十分淡然地接受相公这个称呼时,感受到了自己臂膀上的温度。 虽然关雎只是轻轻触碰,但顾梦詹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警戒状态,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臂膀上。 虽然因为同关雎的相处,现在身体并没有问题,但体温还是要比旁人更低一些。 因此关雎一个不经意的触碰,让顾梦詹感受十分明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像是年幼时自己第一次意识到母后的微笑,能够缓解自己的痛苦一样,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一种轻飘飘的境界。 “娘子。”顾梦詹最终还是再次说出了这两个字,只不过声音更加低沉。 好在关雎并没有关注到顾梦詹的变化,她试探着触碰顾梦詹,感受到对方稍显僵硬的臂膀之后,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随后意识到,在现如今的大周,即便民间的男女大防没有世家高门之间那么严苛,但是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稍显亲密的动作,即便两人是新婚的夫妻,也不会如此。 因此关雎只需要适应娘子这个称呼,便已经足够了。 “我们海运回来的货船有一部分还在黄石的码头听着,此时的黄石定然十分热闹,倒是让我们赶个正巧。” 关雎为他们两人倒了杯热茶,以茶代酒,算是给自己一个离开京都的小小仪式。 顾梦詹虽然不理解关雎的举动,不过却相当配合。 “现如今有不少商人前往黄石,我们混在其中也算合适。”顾梦詹附和着关雎的话。 “若是不出意外,我们前往江南时不算在某地休息的地点,至少有四个地方,需要长时间停留。” “一个是黄石,剩余三个则是淮南,荆楚和常德。”顾梦詹将地图拿了出来,在这四个地方分别点了点。 “我们一路停留,且商队人数众多,因此这一路上少说也要走六七个月。”顾梦詹将四个地方一一圈起来。 “我们这些商队是……”关雎方才透过帘子看到了跟在自己马车身后的商队,但尚且不知道具体人数。 “一半一半。”顾梦詹为关雎解答了疑惑。 这些商队中有一半的人手都是承恩帝亲自安排的,是京郊大营中的得力干将。 但是常年混迹在军队之中,同正常的百姓难免有些不同。 因此顾梦詹又真的安排了一些常年跟随商队来来往往的走镖人士以及一些能说会道的管事。 让这支商队看起来正常了一些。 两人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城门,来到了官道上。 商队人多,还有专门的护卫,因此关雎根本无需担心一路上的安全,心情自然也轻松许多。 顾梦詹手中拿了本书打发时间,关雎索性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按照自己以前的猜测来说,自己一旦离开京都,手机上的天气报和地方报便应该有所变动,她需要提前研究一番。 但是在手指碰到手机的时候,关雎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她看了一眼垂眸看书的顾梦詹,斟酌开口。 “相公这些日子可否有再次感受到不舒服的地方?或者以往觉得自己遭受某些剧烈疼痛倒计时,眼前是否有过恍惚的场景?” 顾梦詹翻书的手指一顿,“宁妃娘娘昏睡时间长了,会有些恍惚?” 关雎摇摇头,将宁妃娘娘的症状详细说给顾梦詹听。 哪怕只要两人现在有一丝的相同之处,关雎都敢确定顾梦詹身上的病情定然与那位托托奇相关。 只可惜在关雎的殷切注视下,顾梦詹还是摇头。 他并无看到什么让人心神愉悦的画面,除了剧烈的疼痛,在他面前出现只有黑暗和一些血淋淋的画面。 只不过关雎并没有彻底放弃。 “你觉得你的兄弟姐妹们正常吗?”虽然这句话贸然问起来有些冒犯,但关雎的各种猜测都堆积在自己脑海中需要发泄。 况且现在的她也没有像以前那么相信人物报上的内容了 人物报上虽然可以看到大部分人物的生平经历,但也仅仅是属于冰冷文字的记录,关雎得到的人物形象只是个扁平的,关雎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才会逐渐摆脱人物报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更加相信自己的卜卦能力。 两个月的学习,让关雎真正找到了卜卦的乐趣,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自己的一些直觉猜测好像比以前要准许多,因此现在的关雎也更愿意相信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