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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嘉,先帝三公主。

    虽然与太子同父异母,两人却情同手足。她被先帝远嫁西北外族后,没多久便死在了那里。

    阚枳没见过六七岁的谢容嘉,但想来应该与面前这个小姑娘的模样差不了多少。

    她一时间没有忍住,握住了小姑娘的胳膊,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你……有哥哥吗?”

    谢容嘉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个漂亮jiejie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奇怪。

    连阚枳自己都没发现,她隐藏在厚重冬服下的胳膊已经开始微颤。

    她放缓声音,再次问了一遍:“容嘉,告诉jiejie……”你有没有哥哥。

    这次,阚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

    “谢容嘉你干什么呢!”

    紧接着,谢容嘉的mama冲了过来,一把从阚枳手中拽过自己的女儿。

    她片刻不停的厉声责备:“手怎么这么脏,谁让你挖土了,啊?”

    女人的声音有些尖锐,刺的阚枳耳朵发疼:“你现在身份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要再玩这些脏兮兮的东西!听见没有?!”

    看着小姑娘眼里慢慢生出眼泪,阚枳下意识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没见她都被你拽疼了?”

    尽管还不相识,但这个女人身上有种疯癫的气质,让阚枳十分不喜。

    而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容貌,也让她下意识想亲近这个叫谢容嘉小女孩。

    女人抬头看向阚枳,认出她是这边民宿的人。

    但她的态度没有任何放缓的趋势:“我管我自己的小孩,关你什么事?”

    阚枳被她的话一堵,不由怒上心头。

    “你管教你家小孩进屋里去管教,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骂的像什么样子?知道的这是你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拐来的!”

    不知道阚枳哪句话戳动了女人的神经,她脸色大变后,拽着谢容嘉离开了。

    【怎么像个疯子似的……节目组选客人之前能不能做一下背调?】

    【说不定就是节目组故意制造的剧本。】

    【这应该是阚姐第一次怼项明以外的人吧?】

    【那个女人真的好奇怪,哪有这么对待自己小孩的。】

    作者有话说:

    嘿嘿,猜猜怎么回事~

    Q:男主的meimei出现了,男主还会远吗?

    A:真的不一定,可能还很远,也可能很近(胡说八道JPG.)

    第17章 “或许,你会……”

    望着女人和小女孩离开的背影,阚枳拧起眉头,直觉哪里不对。

    那女人的精神状态似乎十分不好,小女孩看她的眼神里既有孺慕,又有恐惧。

    ……奇怪的母子。

    ——等等。

    阚枳突然想起,三公主的生母似乎也是因为精神状况出了问题,才被先帝打入冷宫。从那以后,三公主就被交由后宫一个位份不高的妃嫔来带。

    太巧了。

    有机会她一定要再找谢容嘉询问,她到底有没有哥哥。

    可,如果有呢?

    如果和那个狗男人长得一样呢?

    这些问题阚枳没去细想,她也不想细想为什么自己如此在意这件事,在意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个人,会与他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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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下面活动了一会儿,阚枳带着她精心挑选的野草回到露台,将它们按照长短筛选后填入陶罐。

    枯枝逢绿意,立刻显现出刚才不曾有的生机,最后再加一只黄蕊白瓣的野花依偎着黑漆漆的枯枝,整个陶罐焕然一新。

    “插的真好。”

    就在阚枳兀自欣赏这个作品时,她的身旁传来一道称赞,连带着几下清脆的掌声。

    是刚才一直在旁边观看她动作的那对夫妻上前了。

    “您好,我叫安娜,这是我先生倪杰,你也可以叫他杰克。”那对夫妻中的女性对她做了自我介绍。

    她是个面孔有着异域风情的美人,温柔和善。

    阚枳点点头,表现得不甚热络:“你好,阚枳。”

    她手底下开始忙活第二份作品,这次用的容器是一个敞口大圆盘,通体白釉。一开始,她率先给里面铺了一层绿苔。

    那对夫妻并没有在意阚枳的态度,跟着观察起了她摆在桌上刚完成的作品。

    片刻,倪杰对自己的妻子耸耸肩:“你赢了。”

    他的神情十分倨傲,似乎没把这当回事儿。说“你赢了”时,就像他赢了一样。

    阚枳扫了他们一眼。

    安娜对她解释起倪杰的意思:“刚才我与杰克打赌,看你究竟是插完枯枝就可以收尾,还是会增添别的元素,现在看来是我赢了。”她十分得意。

    倪杰敛眉对着妻子宠溺地笑了笑,毫不介意她的话。

    安娜自得地翘起嘴角,接着说:“杰克觉得您是位性格孤冷的艺术家,但在看我看来,您的内心世界绝不是只剩一根凄冷枯枝,其中一定还充满绚烂的色彩。”

    听到安娜对他原话的美化转述,倪杰不置可否。

    而阚枳当然看出两人意见不同,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接受安娜地赞扬。

    她原本平静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眉尾扬起:“你眼光不错。”

    面对阚枳的坦然,安娜又一次笑了起来:“您很可爱。”

    她虽之前长居国外,但对于华人的性子还是稍微有些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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