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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没有发病,可是有束缚之术都无法赢山月,现在身子这么差,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明明就是去送死。 我抑制不住胸口的疼痛,突然大声嚎啕了起来。由于嗓子里发不出声音,只能低声呜咽。 哀哀的,仿佛如鲠在喉,时不时扎一下,再扎一下,溢出了血,皮rou深埋着骨头无法愈合,断断续续地疼痛着,无法忍受。 即使有一天,这个伤口可以结痂,但只要触碰到一点往事,就马上会化脓破开,又是血迹斑斑。 “九……”我张着嘴,想要大声撕嚎,可却还是无法出声。 我挣扎着,无力地反抗着,心底的悸动一阵一阵起伏着,驱使着,疼得无法自已。 “九狐!”我挣破结界,吐出一口血,喉头似乎被东西撕破了一般,带着清晰的疼痛,隐隐约约,辗转不去。 我用牙齿咬开手上的光束,那锋利之物在我牙龈上划开一道一道伤疤,满口的唾沫混着血液,腥咸味直冲味蕾。 即使再疼痛,我也不想停下,必须要挣脱,这样才可以去找到九狐,让他不要白白送死。 “大小姐。”突然从窗口传来一个声音,清晰低迷,却不是九狐。 “谁?” “大小姐已经不记得我了吗?”他朝我走近,身影被月光拉的硕长。 “夜……夜狼?”我浑身一抖,脊背发麻,“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夜狼走到我的面前,递出手指:“大小姐是在想九狐吗?” 我皱眉,不回答。 “如果我带你去看九狐,你会跟我走吗?” “不会。”我顿了顿,“但是你带我去见九狐,我会感激你。” 夜狼苦笑一声,却没说话。 我仍旧费劲咬着光束,即使手腕被挣出了血也不想停下。 只要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一会儿。 我还想要去见九狐,至少再见一面。 夜狼就在我对面坐下,他的黑色帽檐遮住了半张脸,连说话声音都含糊不清:“大小姐,你会后悔吗?如果你爱上的我,那么一定不会忍受分离之痛,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永远守护着您,爱您,也如同爱自己的生命一般。” 我停下嘴,说:“你是梦靥了吗?爱情是分先来后到的,九狐是先来的,你是后到的,所以,差也只差这点时间,可是就是这点时间导致我爱上的是九狐,而不是你。” “我明白了。”夜狼掀开帽子,露出一张残缺的脸,他的左眉处有一道伤痕,自眉心到左耳,裂了半张脸。 我哑然:“你怎么了?” “我想卑鄙一点,告诉大小姐,这是为了见您的代价。如果……我们赶去的时候,九狐已经死了,那么您就回到我的身边吧,我会照顾您。” 我愣了愣:“我……也没有多漂亮,至于你这样迷恋我?” “就如同大小姐所说的那般,爱是分先来后到的,从前,您是我生命里的光,就算过了多年,您也是。” “我只能答应和你一起去找九狐。” “好。”夜狼扯断我手上的光束,弯腰伸出手,毕恭毕敬等我的回应。 我迟疑了一会儿,也朝他递出手去。 这是我给你的温柔,却不能再多。 夜狼的手握住我的,突然,他笑起来,眼底是满满的欣喜,与平常不同,甚至有些满足的意味。 夜狼的心中,应该是很憧憬当我的管家的吧? 至少只是做这样的事情都能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抱歉。”我开口,“虽然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总觉得还是应该道歉,对不起,让你这么心怀期待,但是我也想你明白,我爱的是九狐,管家,也只能他一人,所以抱歉。” 夜狼顿了顿,却没有沉下脸色,反而有些释然:“我明白,可我也不是那么大方的人。如果九狐死了,那么我就会占有你。” “如果九狐没死。” 夜狼沉默着,却不肯多言了。 或许放手这个词,他还说不出口。 我问:“九狐在哪?” “应该在地牢里,山月一直在找他,有杀心。” “那你呢,你是怎么出来的?” 夜狼微笑:“他以为我死了。而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我需要陪在大小姐的身边。” 我有些犹豫:“你是怕山月杀了我吗?” “我投奔山月是为了得到大小姐,如果他想杀了您,我也会义无反顾替你挡刀。” 我心中有一丝悸动:“谢谢。” “不用谢,我有私心,当不上大小姐的感激。而且,我不希望九狐活着,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接近您。” 我斟酌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绑走我……这样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如果我们一起去,很可能也会死在那里吧。” 夜狼看着我,目光如炬:“您就不怕会提醒我吗?” “怕。” 他嗤笑一声。 “可你不会。” 夜狼突然怔住了,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和什么抗争着,好半晌才开口:“因为你会不愿意,甚至以死相逼。曾经我以为得到您就好了,如同那个凶神一样,只要把你绑在身边就好了。可是我发现,我错了,那样的话,你就不会死心,也不会情愿跟在我的身边。也可以说,从前的您并不惧怕那个凶神,而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