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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掌“万魔蚀蛊”击在段楚明胸前,只见段庄主横身跌开,飞出数十步远,口吐鲜血,显然内伤不轻。

    段晴雯见其父亲因救她而身负重伤,伤心欲泪,对魔教中人愤怒之极,纵身近前,长剑斗然弯弯弹出,剑尖直刺,全力一剑戳向田慕容心口。

    李子仪见状大叫不好,他三年之前曾与田慕容交过手,深知他功力在江湖上少有敌手,而且此刻正是他以静制动,运足内力之际犹如一张拉得满满的弓弦,段姑娘贸然上前硬攻,势必会他被大力反弹,当下急忙向两人之间奔去。

    果然风流居士见剑已来临,内力借力反击欲罢不能,虽有伶香惜玉之心,却变起仓促,无法收回内力,重掌拍出,掌风折断利剑,眼看就要伤到段姑娘之时,突然李子仪飞奔而至,正好挡在段晴雯身前,用自己的身体硬挨了对方凌厉一掌。

    李子仪只觉心口剧痛,五脏撕裂,狂吐鲜血,倒入段晴雯怀内,脸色惨白,原本平静的筋脉真气,在体内乱窜,吸收吞噬着入侵的魔气,自行化解了伤。

    段晴雯见这男子竟不顾自身安危,舍命来救自己,而且竟是一位不懂武功、认识不过半日的一介书生,虽非武林中人,却有情有义,心中芳心慌乱如麻,悸动不已,泪流满面唤道:“思羽,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啊…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段晴雯抱着怀中的他含泪哭泣地摇着头。

    李子仪向着段晴雯谈谈地微笑,就此一动不动。师馨悦见形势危急,连忙施出剑谱一招“千莲悟心”白刃耀眼,剑芒大盛,化作道道精芒,犹如长虹电挚而出,寓快于慢,拙中藏巧,划破层层气墙,剑风彻骨森寒,惊涛骇浪般击向田慕容的核心。

    田慕容见来势不善,剑法深奥,一时涌起无可匹敌的感觉,但他功力毕竟非同小可,一面闭xue压住内伤,一边施出魔性化情功抵御剑气攻势,暗想自己身受内伤多留无益,况且怀有美人,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心中甫定,脱出剑气包围,飞身掠向李子仪二人处,本欲把段晴雯这妮子也抢走,孰知李子仪见状猛提一口气,翻身挡住佳人,只觉衣杉蓦地被抓,然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跟着飞檐走壁,被田慕容提起,奔出十多里外,闻得“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就此不省人世。

    第六章 魔域刹星

    夜已深际,茫茫的荒野山丘上,凉风瑟瑟,李子仪悠悠醒来,只觉浑身疼痛,不过经过一会的昏睡,内伤已逐渐好转,气息渐渐平稳,旁边静躺着美丽佳人叶青霞,仍被点着xue道动弹不得,含泪不断唤着李思雨,田慕容则盘坐在十步外运功疗伤。

    叶青霞见李子仪醒来,流泪满颊,激动道:“思羽公子,你终于醒了,答应青霞再不要睡去好吗?你定要坚持住啊!”

    旋又哭着道:“公子不会武功,还要舍身救别人,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李子仪惭愧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挺身而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况且段小姐还救过在下,所以就是送了性命也心甘情愿。”

    叶青霞感动称赞道:“你真有胆色,重情重义,有你陪在身边,就算死了人家也无憾,我我可以唤你思羽哥吗?”

    李子仪勉强开口道:“你喜欢怎样称呼都可以,不过别担心,我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

    田慕容静坐一旁运气疗伤,受阳关三指真气所伤,虽然不重,却伤及内脏,短期内影响内力的发挥,否则强行动武会加重伤势,远远听见两人的对话,虽然恨不得把那小子碎尸万段坏了自己好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福大命大。

    暗忖一个武功不低的武林高手身受自己这级高手全力一掌,不当场毙命,也挨不过半个时辰,何况他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而这小子却侃侃而谈并无大碍,尽管讲话底气不足,却毫无致命之伤,而且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内息调和均匀平稳,令人心惊不已,废思难解。

    忽然凉风又起,一阵寒气随之袭来,渐渐罩住三人,传来一声高语道:“田兄弟受伤不轻啊!用不用兄长为你疗伤呢?”

    话音未毕,一个黑影如鬼影般乍现,来到三人数丈之间,背手傲然挺立,气定神闲,神色严峻,两目含光若电,先贯注在三人身上,旋又仰望夜空,雄姿如山,凌震天下,令人不由生出畏惧之觉。

    李子仪见此人随便一站便有种逼人森寒劲气,内功深不可测,尤在田慕容之上,只比邪帝差之不多,傲气稍逊,可知此人魔功甚高,应该就是魔教高手榜名列第二的大祭司魔域刹星裘日修,此人修炼的是独门魔功“鬼魅玄功”能在刹那间闪出数道幻影,虚虚实实,委实难测!

    “原来是裘大哥,自从上次你闭关后阔别八年未见,今日来会小弟,却令田某惊讶万分。”

    裘日修叹道:“不错,得教主亲自指点魔门秘功心法,这八年来潜心修炼,总算小有成就,古教主命我出关来辅助新教主小邪王,所以特到此看望田兄弟。

    “若没猜错,刚才你也到过飞鸿山庄,却一直没有现身,随后便跟随我们身后一直追到此处。”

    田慕容疑问道。

    “哈哈,几年不见,兄弟不但萧洒依旧风流成性,而且智慧依然,我的确一直跟随在你们后面,直到此处。”

    田慕容反问道:“是教主派你来的?”

    裘日修道:“非也,是前教主夫人玉观音虞欣研”田慕容震惊道:“是欣研,这怎么会?”

    裘日修感叹道:“欣研?看来小邪王萧玉川猜得不错。”

    田慕容惊鄂道:“裘兄此话怎讲?”

    裘日修笑道:“两个月前,邪帝教主与白道青

    年高手李子仪之战,天下武林众所周知,教主虽受内伤不轻,但却未因此而忧虑动怒,看来教主是因他而动心,专心修炼魔功最高心法,为了与他续战,决心放弃武林一切争斗,暂退江湖。教主为了堪破魔功最高境界,专心由魔道入天道,以瑧达天人合一阶段,七日前教主在准备把昔日所有与世俗有关的统统毁掉,从而割断红尘俗世中的一切束缚,却偶然从前夫人房里密阁中发现一个锦盒,里面有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你曾赠给她约会时的诗,二十年前教主闭关之时,你与玉观音偷偷约会,正好夫人在此期间怀孕,后来涎下一女,而此女被夫人送给他人代养,至今下落不明,不知老夫可有虚言?”

    田慕容万分惊骇,沉默半响道:“没想道埋藏二十年的旧事还是被知晓,不错,当年教主因专心钻研武学,早已看破红尘世俗,并无行房之事,把夫人一个人留在空闺独守空房,虽然夫人一直深爱着教主,可她终究是个女人,久而久之产生了一种叛逆来麻醉自己,当时我正被教主提升为护教散人,把守主坛,由于我的“魔性化情功”尚未到火侯,一夜因练功走火入魔,yuhuo焚身,幸好被夫人所救,因为毅力略低的女人根本无法抵抗魔性化情功的诱惑,而我又神志不清,所以那一夜就……事后我真的很气自己,对不起教主。”

    裘日修冷峻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为何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约会呢?”

    田慕容回忆道:“当时因走火入魔内伤不轻,所以隔三差五夫人来探望我的伤势,因此也就多了相处的机会,直到夫人知道自己怀孕后,才告知我今后不会再和我相见,并把这段日子遗忘,今后都不许提起,我知道夫人一直都深爱着教主的,只想要个孩子罢了,但我同样尊重她的选择,日后相安无事,我如同往常一样尽忠职守忠心教主,而她依然是教主夫人,彼此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

    裘日修叹道:“只可惜田兄弟留给教主心神一份阻碍,凡事影响教主修炼魔功的一切障碍务必清除。小邪王已经传下密谕,请我带你回去,闭关受罚,教规处置,否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唉,你不会怪老夫吧?”

    田慕容冷笑道:“教主让我死,我心甘情愿,为教牺牲也无话可说,但现在何用新教主大动干戈,还请裘兄出关,他是否也会对付欣研?”

    裘日修道:“这个老夫也不清楚,玉传只说自由散人不听调动风流误事,阻挡圣门一统武林的大业,而且又加上锦盒一事,务必让我带你回教,接受教规处置,田兄弟你是回还是不回?”

    田慕容感触横生:“我为本教护教二十余年,无功劳亦有苦劳,没想到今日却落个阻碍大业的负名,我虽风流成性,但却不枉动杀机,江湖中人视我们为魔教,其实武林争斗并无正邪之分,何必滥杀无辜,即使我们真的统一武林又有何用?武林正派之人真的会降服吗?教主若是明白我的苦心,也无须用后辈来处决我,想想也令人心寒,不愿再回去闭关,倍受教规重罚,所以还望裘兄体谅。”

    “好,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无须苦言相劝,老夫闭关八年,习练玄功,但不知威力如何,更想印证一犯兄弟的功夫可有增进,故此休要怪老夫!”

    田慕容暗运真气加速缓解内伤道:“裘兄太客气了,小弟也想见识一下“鬼魅玄功”如何厉害。”

    此时裘日修内力不断骤升,长发衣衫随身上散发出来的罡气而飘动,渐渐整个身体若隐若现,一变五身,五身合一。

    田慕容双手运转,一方面加速调和心脉,运用体内真气疗伤,另一方面提升魔功内劲,邪气迅速弥漫。

    这两位魔教超级高手交锋,果然不同凡响,魔功邪气吞食周围天地,顿时山坡上飞沙走石雷霆万钧,碰撞爆炸之声震憾苍穹,地动山摇。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斗上数十回合后,终于作内力交锋,仿佛磁铁般紧吸在一起,功力源源不断由体内输出与对方相抗。忽然轰的一声,两人纷纷震退,都还未来得及站稳,顺后退之势,施出各自必杀。

    田慕容魔性运于心中,奇经通络八脉邪气汇于掌间,左臂上撩一翻,右手顺势打出一掌“万魔蚀蛊”裘日修轻身飞旋好像提取体内埋藏数十年储蓄的能量,顿时身影一闪,幻出几个假身,倏地窜前,出手快至匪夷所思地步。

    只见一道劲气冲破对方身体一层气强,正中田慕容身前胸,跟着后者顺执飞退,鲜血狂吐,抛向数丈远处,落在李子仪与叶青霞的面前,无力在战。

    第七章 万丈悬崖

    此时李子仪与叶青霞xue位都已冲开,两人互相搀扶而起,眼前面对两大高手决斗,既逃脱不开又无能为力,因为无论谁胜都不会轻易放过两人。

    裘日修向着李子仪二人道:“你二人虽与此事无关,但可惜你们听到太多不应该听到的秘密,所以决不能让你们生存于世,在临死前还有什么要向对方讲,就尽快说吧!”

    田慕容勉强支起身来道:“大祭祀的玄功果然厉害,功力深不可测,不过他们两位小辈是小弟掠来的,教中之争与他俩无关,还请裘兄不要作难二人。”

    裘日修稍惊愕道:“堂堂魔教使者杀人也有求情的么?当年我们为了护教,曾把中原武林搅得血雨醒风,那时杀的人还少吗?老弟该不是在临死前改过从善,临时抱佛脚,未免也太迟了!”

    田慕容恨道:“人知将死,其言亦善,鸟知将亡,其鸣亦哀。我这二十多年来双手已经沾满了无数江湖人的鲜血,没想到最后却要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我到头却为了什么呢?荒谬!哈…哈…”

    “其命如此,莫怪他人,老夫先解决这两位小辈,让你不至于孤独上路!”

    话音刚落,裘日修运气魔功,身如幻影般,向李子仪处发掌而去。

    生死关头,叶青霞花容失色,在这超级高手的面前,自己仿佛已经忘却了武功,脑海一片空白,唯有害怕地紧紧抱着李子仪。

    英雄气概每一个人都会有,但却没有几人在真正需要它时流露出来,在江湖上有很多的仁义无双的大侠,卓越不凡的前辈,总会在战胜对方的情况下,才表现得潇洒自如,这本非天生的英雄气概,而是一种自豪和自满,真正的英雄,会在生死存亡的瞬间,自然反应挺身而出,看淡了自己的生与死。

    李子仪把叶青霞紧抱在怀中,低俯望着怀中的玉人,浅笑道:“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

    叶青霞望着李子仪勇敢的目光,灵气十足;遂渐渐恢复了神色,玉脸生霞,翘起臻首,秀眸微闭,仰起淡淡的朱唇轻轻地吻在李子仪的脸上,然后满怀深情,含情脉脉道:“有你在身边患难与共,人家已经心满意足,只要抱着你,我什么都不怕了。”

    李子仪感受着女子香唇的甜美和芳香,虽然隔着一层真皮面具,但那醉人的情意却永远会留在李子仪的心中;突然豪气冲天,一股英雄盖世的气息在体内迅速蔓延,经脉热血方刚,心湖汹涌澎湃,眼睛灵气神光,向怀中的佳人道:“我也如此,能够遇见你,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所以定会份外珍惜!”

    叶青霞感觉李子仪好象忽然间变了个人似的,脱胎换骨,整个人灵光满面,与刚才受伤极重,气息虚弱的弱书生有天壤之别,眼前的男子就像一位江湖豪侠。

    这当儿裘日修的一掌拍来,掌风森寒无比,足可山断石裂骨;李子仪迅速把佳人反抱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硬挨威锰掌劲。

    田慕容震惊万分,暗想此子是否找死,即使换了自己,也不敢冒昧用身体去挨裘日修玄阴寒气,何况他还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弱书生,先前吃了自己一掌,侥幸不死已是奇迹,而这次恐怕必死无疑,但同时亦甚是钦佩,一介书生能用自己的身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