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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妈子端上来一盏茶,靳了了本来不渴,可是看到许三娘的表情,还是乖乖的喝下去半盏。只觉得入口微甜,也不晓得是什么茶。 “这是放了草药和蜂蜜调制出的,可以使口气芬芳。”许三娘解释道。 喝完了茶,靳了了就被带出了那间屋子,说是要去见殿下。那屋子里倒是温暖如春,可是一走出去,就觉得寒气逼人,靳了了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 一件厚实的披风紧接着就披在了靳了了的身上,她低头看了看,这是一件同样雪白皮毛制成的披风,却不是她原先那件。 “我自己的那一件披风呢?” “从外头带进来的衣物,是要一件不留的烧掉的。” “什么?”靳了了惊道:“可是……可是……” “为了殿下的安全,莲夫人的每样东西都会被检查一遍。至于衣裳嘛,殿下爱洁,外头的衣裳无论质料做工均入不得殿下的眼。反正莲夫人今后也不会再穿了,留着无用,自然是烧掉。” 靳了了眼泪都要掉了下来:“那个,我求求您,不要烧掉我的衣裳。那些都是花了很多银子买的,烧掉了,多可惜啊。” 许三娘许久没有说话,好半天以后,她看了看靳了了真切的目光,说道:“今次就算了,妾身会着人把您的衣裳都堆放在库房里。” “多谢您,多谢您了。” 许三娘不再说话,只是叫人抬了一乘软轿过来,让靳了了坐上去。正要动身之时,却见一个侍女匆匆忙忙的奔过来。 “何事?” “殿下已经到莲居了,叫我过来问问许管事您好了没有。” “好了,这就去了。” 于是一行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飞奔到了莲居的院子前,然后许三娘忽然出声,叫众人慢下脚步,自己也理了理头发,从从容容的走进了院子。 靳了了坐在那行的飞快的软轿中,居然一丝一毫都不颠簸,早就在心中称奇。 一时许三娘伸出一只手来,扶着她走出了软轿,又走进正屋之内。 那韩尚早就等在了里头,就这么半日没见,他居然又换了一身衣裳。 虽然还是一身白,却能看出这件白袍是用银线穿插其中织就而成的,并在不起眼的袍角袖口用银线绣上了繁复美丽的花纹。 他打眼瞧见靳了了,就夸赞道:“三娘固然好功夫,这一下才算是突出了了了的特质。来人啊,有赏!” 那许三娘跪下领赏,接着用很轻的语调对着韩尚说了一句什么,韩尚立刻两眼放光:“真的?” “妾身亲自看过,不会有错。” 韩尚哈哈大笑,一双桃花眼里眼波闪闪,看的周围几个侍女和老妈子都羞红了脸。 独独靳了了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尚挥挥手,让许三娘带着一众侍从都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靳了了还是低着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冷不防却被一双胳膊打横抱起,她“呀”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莫嚷,莫嚷,给外头听见了,可就不好了。”韩尚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故意贴近靳了了的耳朵说。 靳了了全身都绷得紧紧地,一脸的提防:“你,殿下要做什么?” 韩尚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坏笑:“自然是不干好事了。” 他迈步走进内房,把靳了了扔在一张非常宽大、几乎可以并排躺下五个人的大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贴了过去,把她的身体压的密密实实的,然后伸嘴就擒住了靳了了涂抹的娇嫩欲滴的红唇上。 “啪!”非常清脆的一声响,骤然出现在飘荡着旖旎香气的卧房内,显得突兀极了。 韩尚只觉得左脸上一阵火热,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靳了了,愣住了。 靳了了全身都在颤抖,她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特别是那只右手,就像寒风中摇摆的树叶一般,颤抖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掉下去。 许三娘的手腕 许是因为这辈子还没被人扇过耳光,直到靳了了颤抖得都快哭出来的时候,韩尚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那一张秀美无伦的脸庞先是僵硬的,接着却开始抽搐,慢慢的那一块被扇过的地方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 韩尚本就生得秀美,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更是让他显得比好些女子还要姣丽,这一巴掌扇过去以后,那半爿绯红的脸颊和愕然不可思议的神情衬得他好似一个被人羞辱了的小娘子一般。 可等韩尚渐渐意识过来的时候,那双总是笑得轻浮无比的桃花眼冷了下来,锐利的目光箭一般射向靳了了。 “小羊儿,看来,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贾家待的长了,你这造反的劲头看似只增无减啊。” 靳了了的眼泪珠子就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一颗也没让它滴下来。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而且错的太离谱了。 她晓得面前这个男人是皇帝的儿子,也晓得他的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更晓得现在贾尤振他爹的生死还悬在韩尚的一念之间。 可是当韩尚压在她身上,并且伸嘴过来亲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她打过那一巴掌之后,才发现自己打了一个绝对不能打的人,现在撞墙而死的心都有了。 韩尚的目光越来越冷冽,冷的靳了了根本不敢回看他。可他却偏偏伸了手去,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