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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熬不下去的他,只得去皇上面前求情:“皇上,是不是该是时候,放臣归隐了。” 皇上自然舍不得放走他,只说:“爱卿啊,朝中怎么能少得了你呢。” “皇上再不放臣归隐,只怕过不久,就要帮臣收尸了。”贾尤振一脸颓废。 皇上自然是听说了贾丞相家里的事,也知道丞相夫人下了个狠招。 贾尤振为了见到自己的爱妻和女儿,每日都去央求皇上,皇上也见不得他那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最后还是恩准了他,一年后就荣归故里。 当晚,京城里四个方向都有贾尤振派去的人烧大锅佘粥,让所有人都可以尽情去吃个饱。 贾尤振当日总算见到了一个多月未见的爱妻和女儿,几乎喜极而泣。 一年后,贾丞相荣归故里,皇上钦赐了一套巨大的宅院,就建在贾家原本的祖宅位置。 贾斌跟着儿子儿媳妇一起回到故乡祖宅,心情居然大好,比在京城时还快活非常,一头白发居然转青了。 靳老爹和靳家嫂子却留在了京城,因为靳家宝刚成亲不久,儿媳妇刚有上身孕,他们自然是要陪在身边,互相有个照应。 靳家贝自靳了了一家人回到江南以后,也从父母家里搬了出去,一个人租了个清雅的小宅院,过起了真正风雅的日子。 至于回到故乡的贾家一家,则过得安稳祥和,快活似神仙一般。 贾尤振没了政事缠身,每日陪着靳了了和三个孩子,时而出趟远门,跟娇妻两人同游名山大川,在多地都谱写了一首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传奇之曲,让后世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番外:不爱江山爱美人 有个问题要问诸位看官,月黑风高夜,做什么最利索, 杀人放火, 不对不对。 梁上越货, 虽有几分道理,不过要我说,月黑风高夜嘛,还是最适宜于偷香窃玉。 虽说有月亮的夜晚更有情调,可是月黑风高,屋内烛光摇曳,一个我见犹怜的小姐缩在床头瑟瑟发抖,这种时候,当然就得是我云尚非出现的大好时机了。 半明半暗的烛光里,我举着扇子半遮面,那小姐当然会先是一惊,可待看清了我的样子之后,惊讶之色通常都会烟消云散,转而换上娇滴滴羞答答的样儿。 我当然会趁胜追击,说上几句甜言蜜语,把那小姐逗得呵呵直笑,然后嘛,自然是依红偎翠,搂得佳人归了。 我从小在皇宫里生长,除了父皇和几位兄长外,见不到什么男子。身边所见的,除了太监以外,就是父皇的妃嫔和宫女。 她们几乎千人一面,穿着父皇喜爱的衣裳,梳着父皇喜欢的头发,连妆容,都大同小异,只是为着迎合父皇的喜好。 从小在脂粉群中打滚着长大,我自然不会缺少女人,可是皇宫里的女人,总让我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我想来,几千个女子都差不多模样,这是正常的吗? 女子难道不应该各式各样,连笑起来都是因人而异的吗? 我总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直到十四岁的那一年,有一天,那时候还在世的大哥带着我出去见见世面。 我们家,向来都是人丁兴旺,且儿子生的比女儿多,也因为这样,自立朝以来,家族历史上的争权夺利、兄弟相残就不计其数。 我父皇就是从六个兄弟手里,抢来了这个皇帝。这一点我觉得无可厚非,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皇位自然是由能者居之。 我这个大哥,自小就比一般人要聪明得多,父皇早早就立他为太子,谁知道他竟莫名其妙的死了。 究竟是哪一个兄长害死他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待我这个小弟极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送进宫里来,给我吃给我玩。 十四岁那年,我头一回梦遗,惊动得父皇都关心得要命,大哥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于是有一天找到我,说是要带我出宫去见见世面。 那一回,我跟着他,打扮成个富家公子哥的样貌,去了京城里据说是数一数二的烟花之地。到了哪里,我可谓是大开眼界,生平头一回知道,原来这世上的女子,还可以像这般模样。 柔若无骨,艳若桃李,莺声慢语,巧笑倩兮。 我看着面前四个完全不同的娇俏女子,傻了眼。 她们真的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笑起来的样子都完全不同,春兰秋菊,竞争芬芳。 我开始明白,原来宫里的女人是如此之无趣。她们存活的目的只是为了逢迎我的父皇,她们打扮,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扮作一个我父皇喜欢的女子而已。 所以她们看起来永远一个样子,笑起来是,哭起来也是。 那一刻,我竟有些同情起父皇来。虽然他是皇帝,虽然他有后宫三千,可是那三千人跟一个人几乎没有区别。 可这里的女子不同,虽然她们是烟花女子,可是她们打扮是为了自己。她们虽然也要讨好于客人,可是客人却完全痴迷于她们的打扮,她们的模样,甚至为了博她们一笑,就一掷千金。 她们不跟人雷同,因为雷同了就意味着无趣,无趣了,就意味着没有客人。所以,她们是不同的,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味道,叫人着迷。 那一晚,大哥放下了一千两银子,买了当时才十五岁的新花魁的初夜,把我推进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