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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善变吗?他喜欢夏宛若,喜欢了好多年,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喜欢上了。她不似一般女子那样忸怩,她的言行洒脱,却又处处都带着妖媚之味。她跟一般的女子是那么不同,像是一团火焰,那爽快妖娆的笑声,每一次都能让他像飞蛾一般,奋不顾身的扑过去。 她是一团火,他抓不住,也留不下她。她喜欢四处游玩,又处处闯祸。他心甘情愿的为她收拾一切烂摊子,甚至好多次,都差点丢了性命。 他本以为他付出那么多,她该是懂得的。可是她始终不愿意嫁给他,她说:“你在我心里只是弟弟,我对你,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 “弟弟?你会跟弟弟春风一度吗?”他恼火了。 她却咯咯的娇笑:“那晚是我们喝多了,根本什么都不是。” 每一次,她都将他推开了,可是每一次,他又会自动的跑到她的身边,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一切。 他本以为,有了晓寒之后,夏宛若之于他,已经不算什么了。可是这几日,他又开始摇摆不定,她的一切还是那么耀眼,他…… 这个问题,他真的无法选择,甚至,如果这是真的话,他觉得他可能会把解药给夏宛若吃。 这个认知让他痛苦的攥紧了拳头,晓寒温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嗫嚅着:“我……” 晓寒忽然猛地紧紧抱住他:“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她不敢亲耳听到他的答案,她好害怕! 眼泪濡湿了他胸前的衣衫,灼灼的渗进他的心里。 晓寒无声的在他怀里哭泣,他的心忽然疼的很厉害,好像一个人在不停的扭打一样。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她其实早就该知道答案了。他放不下夏宛若的,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夏宛若,不是她孟晓寒。 她只是在他伤痛之时走近他身边的一只温顺小动物,恰到好处的抚慰了他的伤痛。他怜她,疼她,可是也仅限于此。 晓寒不怪他,他没有做错什么。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更何况他跟夏宛若,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是晓寒无法接受,她只要想到他的内心深处装着另外一个女子,她的心就会疼到无法呼吸。 易殊同一遍又一遍的轻抚她的后背:“寒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要娶你,想跟你在一起。你对于我,是特殊的。” 晓寒仰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如果我们成亲以后,她出了事,你会即刻赶去吗?” 易殊同犹豫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会。” 泪流的更汹涌。 晓寒的心里终于透亮了。 她知道他不会不管夏宛若的,只要她出了事,他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去。 她无法想象将来的将来,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痴痴的守在窗前,而她的夫君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在外面拼命。 她从小过的就是这种生活,可是从前,她不在意项君复做些什么,为了什么人去做。 而现在,她没办法不去理会易殊同为了夏宛若所做的一切。 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了。 这也是她跟他,唯一的联系了。 摊牌 晓寒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哭着哭着竟睡了过去。 易殊同心如刀割,搂着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不想骗她,也不能再隐瞒她什么了。可是她知道了这些以后,他们还会回到从前吗? 她虽然柔弱,却也倔强的很,不然,她不会在项家撑了那么多年。 他忽然很后悔,是他撩动了她的一颗心,让她从懵懂少女变成了如今的风情初现。她曾经不识情滋味,是他让她懂得了男女情爱,也让她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若是他没有出现,也许她现在还在项家庄过着平淡的日子,不会像如今这样,以泪水为伴。 他很恨自己,恨自己轻率的对她许下诺言,若不是如此,她也许在前段时间就离开了这里,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叫他放开她,他办不到! 他贪恋她柔美的大眼睛、灿烂如朝霞的微笑;他贪恋她温软的身子,细腻的肌 肤,还有身上那股甜甜的香气;他贪恋她每一次欢 爱时在他耳边的软语轻吟,还有那些只有他一个人看过的,世上最美的媚态。 他抱过很多女子,包括夏宛若在内,都没有晓寒带给他的诱惑大。有时候在床上,她只一个小小的表情,就可以瞬间点着了他,引发又一场燎原大火。 他不能放开她,可是面对她,他又心中有愧。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迷茫。 这一晚,晓寒间或醒了几次,因为做了噩梦,她总是抽泣几下。易殊同就哄着她,等她气息平稳,再次入睡。 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看似一切如常,可是晓寒的眼睛里却没有了往常的羞涩笑意。 易殊同陪着她用过早膳,然后又陪着她回房。晓寒淡淡的说:“不用陪着我,我没事了。” 他亲亲她的红唇,走到屋外,忽的又不放心,转头回房,果然看见她在偷偷的抹泪。 他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心里疼的愈发厉害。 “寒儿,别哭了,别哭了,你跟我说,我到底该怎么做?”他望着她盈满泪水的清澈的大眼睛,手足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