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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仙两眼放光:“好说好说,只要你陪我喝痛快了,我立刻就给那个什么什么人诊脉。不过,只是诊脉而已,能不能治,到时候再说。” 晓寒一个“好”字还没说出来,易殊同就一把将她裹进怀里,冲着那医仙说:“前辈,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您要是想要她陪您,除非我也在场。不然,于理不合。” 医仙看了看晓寒的发式,忽然挠着头说:“未过门?怎么就梳上头了?唉,我管她有没有过门啊,你爱在哪儿就在哪儿。我只要这这小姑娘陪我喝酒就成。” 晓寒脸一红,一把推开易殊同:“你胡说什么?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易公子,请你不要毁我清誉。” 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忽然有些隐隐作痛,她的清誉,早就不在了。 易殊同知道他不该在众人面前这么说,可是他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孟晓寒是他易殊同的! 苏无遮有些皱眉,可还是上前劝了劝晓寒:“孟姑娘,表哥这么说,可能是不想这老头打什么坏主意。” 晓寒勉强原谅了他,可是从这以后,关于她的流言也愈传越多。 于是众人千请万请,终于把医仙请进了内室,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由晓寒作陪。当然,还有硬要挤上桌子的易殊同和苏无遮。其他人,都被易家的人请走了。 医仙一张大嘴笑的几乎合不拢,他一面大口的喝着晓寒给他倒的酒,一面大口吃着满桌佳肴,间或还问晓寒一些问题。 比如,“你今年多大了?” 易殊同脸一沉:“前辈,您这么问,可能不合礼数。” 晓寒正在生易殊同的气,于是干脆堆上笑,好好的跟医仙说话:“我今年十八了。” 医仙于是又问了她的生辰八字,还有父母之事,最后喝的高兴,他一卷袖子:“丫头啊,老头子给你把把脉,看看你这身体有毛病没有?” 晓寒一怔:“前辈,我好的很呢,我们是希望您给另一位姑娘看诊。” “我先给你看看,再去看别人。” 晓寒无奈,只好伸出手。 易殊同看着她那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再看看医仙搭上去的粗糙的手指,差一点就火冒三丈的想把房子拆了。 医仙给晓寒把过脉,脸上的表情更加欢乐,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然后忽然站起来:“要看病的人呢?叫他过来。” 青龙赶紧把早就等在那里的夏宛若扶了进来。夏宛若已经知道了医仙在院子里闹的那一场,她一进来,就把目光看向了一脸平和的晓寒还有隐忍着愤怒的易殊同。 “殊同,这位就是医仙吗?”她的声音柔媚的很,医仙听到那声音,不禁抬头看了看。 他先是很注意的上下瞅瞅,可是很快又摇摇头。屋子里的人都有些紧张,难道她的病治不了了? 就在一屋子的人胡乱猜疑之时,医仙已经奔到夏宛若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就开始诊脉。 这医仙虽说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可是在他给人看病之时,眼睛里总是射出认真而又坚定的光芒。 一会儿功夫,他放下夏宛若的手腕,又叫她张开嘴给他瞧了瞧。他沉吟了一会,说道:“她这是自娘胎里带来的病,差不多就该是这个时候犯病。如果老头子看的不错,你家里有人曾在你这个年纪,跟你得了一样的病而死的。是不是?” 夏宛若点点头。 “请问前辈,她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得好?”易殊同见医仙说的头头是道,也换上恭敬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医仙撇撇嘴:“治倒是治的好,可是太麻烦了。老头子有些累了,先去睡一觉再说。” “前辈!” 晓寒也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前辈,上天有好生之德。请您尽快帮她治疗吧。” “急什么?一时半会,她又死不了。”医仙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理众人诧异的目光,大摇大摆的走到屋内的软榻上,把整个身子往上一扔,就开始鼾声如雷。 晓寒见易殊同目露凶光,于是小声劝道:“前辈可能是累了,不如我们让他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请他给夏小姐治病。这一天的功夫,总是耽误不了的。” 易殊同只得点点头:“恩,今日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说什么也要叫这个老头子好好的给宛若瞧瞧。” 青龙抚着夏宛若回房,苏无遮刚要请晓寒一起回去,易殊同忽然拉住晓寒的手:“寒儿。” 晓寒抽回了手,淡淡的说:“有事吗?”她还是很介意今日他在众人面前说的那些话。 “我今日,不是有意那么做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委屈。”他压低了声音,眼睛里透着nongnong的情丝。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晓寒冲苏无遮微一颔首,示意可以走了。 “寒儿。” “还有什么事吗?” “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晓寒摆摆手,径自走了出去。 第二天,睡了一个好觉的医仙一睁开眼,就要晓寒过去陪他吃饭。晓寒左右无事,再说这个医仙也着实有趣,就过去陪着他吃饭喝茶。 等他吃饱喝足,晓寒轻声说:“前辈,现在可以去看看夏小姐了吗?” 医仙心满意足的剔着牙:“唔,看是可以看,可是治不治,我还没有想好。” “前辈,您还有什么要求吗?您可以说说看,只要我们能做的到,自然会全力满足您。只是夏小姐的病,虽说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这全天下,只有前辈您一人能够治得好她。所以,还请前辈大发慈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