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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在野:“...” 他表情瞬间恐怖起来,一字一字慢慢重复:“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 沈望舒一边拼命回忆,一边磕磕绊绊地道:“我是被郡主她们,她们硬拉过去的,我就打赏了几十个铜板,没干别的,没过夜,真的没过夜...” 裴在野怒极反笑:“你还打算过夜?” 平时她抠搜的,连一盒润肤膏都捡着最便宜的买,去四宜楼倒是舍得花几十个大钱?真是长本事了! 他笑的十分渗人,撑臂将她困于床中,压下来欺身迫近她:“你还打算干什么?不妨都说给我听听?” 沈望舒见他原本五分火气被煽成了十分,一时又气又急,在心里大骂老高是废物! 不过她也不想想,要是老高的解释管用,能挨那一顿好打吗? 沈望舒脑补了一下自己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惨样,忽然想到今儿无意瞧见的一幕,脑子里邪光一闪。 她抬起脑袋,冲着裴在野吹了声轻佻口哨:“大美人——” 裴在野:“...” 她回忆着在花楼里瞧见一个男子哄花娘的样子,抬起手来冲他勾了勾手指:“大美人,消消气。” 裴在野给她生生气笑,修长手指在她脑门子上重重弹了一下:“你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望舒倒吸了口冷气,揉着脑袋咕哝:“我说的也没错啊,你不大吗?不美吗?” “我...”美不美的他不在乎,但是大不大可事关男人尊严,他怒火硬生生憋了回去,冷声道:“当然大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她胡说八道的同时,又不免暗暗自得,小小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他满腔火气不觉散了,叠指轻敲她床边,还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但对着清醒时候的她却有些说不出口... 在他为难的当口,沈望舒已是心虚地岔开了话题:“四哥你知道不?我今天还见着那位纪世子了?” 裴在野手指一顿,不觉皱了皱眉:“哦?” 沈望舒身子一矮,就从他胳膊底下溜了出去,她从桌上抓了把瓜子,边嗑边和四哥闲话:“我瞧见他和他那位庶妃散步,他那庶妃瞧着挺爽利的一个人,在他身边乖巧的不得了。” 她倒是没有探听的概念,主要是和四哥嘴几句:“他还说他那庶妃是,是什么蛮部的,他倒还挺体贴,想让她给娘家写信,不过那位庶妃好像不大乐意,四哥,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啊?” 裴在野心思一动:“玄蛮部?” 沈望舒连连点头:“是这个。” 他没起过让她帮忙探听的心思,她倒是无意中帮了他一个不小的忙,既知道那位庶妃出身玄蛮部,纪玉津又想让她写信联络拉拢,剩下的便好办多了。 裴在野唇角不觉翘了翘,赞许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还不算太笨。”他又略略正色:“这事你跟我说说倒罢了,万不可和其他人提起,以后也离那位纪世子远点。” 沈望舒一向爱跟人撒娇,趁机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我本来就不笨,你要夸我聪明。” 裴在野见她这模样可爱,心里骤然又酸又软的,却突然生出一股掠夺的欲望,一瞬间想把她按倒在榻上,摆弄的她或跪或趴,狠狠地欺负她,让她软软地哭出声求他... 他一时心惊,不觉抬手按了按心口,转身匆匆出去了。 沈望舒见他突然又变了脸色,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悻悻地鼓了下腮帮子。 ...... 按照沈府的规矩,家里小辈们初一十五要去向沈老夫人请安,沈老夫人一向对沈望舒淡淡的,这日却在众人请安之后,格外问了她一句:“再过几日便是望舒十五岁生辰,虽还未到及笄的年岁,但到底是你回家的头个生辰,你预备怎么过?可想好请哪些亲朋了?” 沈望舒对过生辰其实没太多兴趣,娘亲在她八岁生辰的时候强撑着为她过完,之后身体便急转直下,没过多久便去了,她的生辰之后两三个月就是母亲的祭日,她这么多年都没心情过什么生日。 既然沈老夫人问了,她想了想才道:“我是小辈,摆一桌家里人随便吃点就成,犯不着大cao大办的,倒累的您老人家cao心。” 沈老夫人对她这回答倒颇为满意,却仍笑道:“你有这心是好的,不过你是咱家正经嫡长女,你的生辰就算不要大cao大办,也该热闹热闹才是。” 这话说的,许氏笑容有些僵硬,沈熙和更是微红了眼眶,目光愤懑。不过沈老夫人没瞧见这母女俩,自顾自地道“你和明煦是故交,又是正经的表兄妹,你不打算请他来坐坐?” 孙明煦有公差在身,几天前已经去上任了,沈望舒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起他来,疑惑道:“孙表兄有公差在身,怎好随便让他过来?” 沈老夫人笑:“他上任的地方离城里又不远,让他调一日沐休,来坐坐又如何?” 她见沈望舒还未明白,索性委婉地道:“明煦那孩子我瞧着是极好的,二十岁便进士及第,没多久就当上了一县主印,眼下不过二十五六,就已经升了从六品,这样有前程的年轻人,你们正该和他多亲近才是。” 孙明煦早有意寻一贤内助帮着打点内围,他瞧沈望舒一向很好,临走之前向沈老夫人透露过结亲之意,老太太虽然对沈望舒感观平平,不过到底是正经孙女,她自也盼着她有个好姻缘的,以沈望舒生母早逝的情况,一时半会还真难找到比孙明煦条件更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