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再现童年的样子
“咦……你这会谢谢倒是说得顺溜。”顾掬尘看他执意要到她所在小温泉池,只得退让,再一次撩起一片水花趁着水花溅起之时旋身跳到另一个池子里。 “小子,你跳来跳去,做什么?就不能好好走出来,再走下去。显摆呀?显得你功夫高。”顾掬尘翻白眼,显你妹呀。老娘这么走出来,老娘就露了呀。切,不要脸的毛头小子。只有这样有水花遮掩,她才好混水摸鱼呀。嗯,不对,好象没鱼可摸。只要不露陷,就万事大吉了。 “小子,你没剃头,却着一身僧袍,何故?” 故你妹呀。哆里哆嗦,洗完就快走呀。走了她好起来穿衣服呀。 顾掬尘神色有掩不住的焦急,“我是俗家弟子。” 好了,她回答了,他可以滚了吗? “啊,俗家弟子?是何意?”丫的,难道,这个世界竟没有俗家弟子一说。啊呸,这怎么回事,会聊话题越多了。 “就是不剃头发的和尚……”这回解释清楚了,可以滚了吧?!顾掬尘深呼吸,脸有点黑。 “不剃发还能叫和尚吗?真是千古奇闻。”顾掬尘心中开始抓狂了。 没想到对面的青年越说眼睛越亮,竟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再不走,老娘真的要出绝招了。她的手中捏着一粒石子,如果打中这小子的昏睡xue,她就可以穿衣服了。她还要去听和尚念经呀。 了空和尚专门抽出时间念经给她一个人,是千载难得的机缘。可不能浪费人家的好意。顾掬尘手中的石子之所以迟迟没出手,实在是这小子,刚才确实救了她一命。 顾掬尘到现在也没明白这大池的水是怎么会让人昏倒的?证明这大池中致人昏迷的神秘东西一定是无色无味,很难让人发觉。对着救命恩人出手,不厚道啊。顾掬尘右手抬起,手指一弹,趁着对面青年不注意的时候,石子毫不迟疑弹了出去。没想到却恰巧在这时候那男子头低低,似被水下什么事物特别吸引注意力,那石子飞了空,擦过他男子头顶飞了出去。 顾掬尘一惊,已知不好,抄起一旁的僧衣,就往身上胡乱一裹。不管了,湿了就湿了吧。她象一只敏捷的猴子般,一下就纵上了树梢,然后在一个个树梢上飞跃向了空寺。 此时晨曦已现,了空寺的飞檐翘角在青山碧水间发出神秘的金光。 青年男子躺开了顾掬尘的石头,却没有去追顾掬尘,“昏睡xue?为什么要打我的昏睡xue?是要做什么秘密的事不能让我知道?真是奇怪的小子?还好不是死xue。否则,我也不能留你性命了。”男子穿上湿衣,走了两步,衣服上腾起阵阵热气,不一会那衣服就衣袂翻飞,竟是干了。 “咦,那是昭明大师?”他举目望去,右手的手松开了,就听几声叮当,几粒鹅卵石在青石铺成的温泉池边滚动一会,不动了。 “这昭明大师对这小子很好了。居然还运功帮那小子烘干了衣服。这小子倒底是何人?有点意思……”男子口中嘟嘟呶呶走下山去。 ……………… 顾掬尘见步拂花一看她,就用内力帮她烘干了衣服,对他笑得更灿烂了。 “昭明大师,是不是误了听经的时间。” “嗯。”步拂花毫不迟疑点头。 顾掬尘挠着头,“那咱们快点走吧。” “不忙这一时。”说着他递过来两个热气腾腾的rou包子。 顾掬尘大喜,“我还真饿了。昭明大师吃过了没?” “我吃过了。”看着顾掬尘两三口就吃完了个包子,腮帮子里却是鼓鼓的,“慢点吃。反正也是迟了。不要呛着。”他从袖口掏出一条青色帕子,轻轻给顾掬尘拭去了嘴边的残渣。 顾掬尘有点脸红,“昭明大师,我自……己擦。”然后她习惯性的左掏右掏。呃,忘记了换了衣服,外衣昨天好象换下来了。等等,那青帕子莫不是她的。她的帕子十分简单,青棉布做的,然后四围锁上边就完事了。刚才那帕子和她的好象是一样的风格。 “这是你的帕子?”顾掬尘看着步拂花收回放入袖中的青帕。 “不,它是你的帕子。”顾掬尘黑线,她的帕子,你干嘛收进去这么理所当然?算了,虽然是她的帕子,不过也没绣名,绣记号。拿走就拿走吧。 “你怎么不在山下浴房沐浴,非得上山顶上。我忘记告诉你山上的大池子是不能用的。还好,阿尘用的是小池子。” “没有……我用的是大池子。我在山上遇到一人。是他告诉我。” “哦,呃,我从来没上山顶上沐浴过。不知是哪位施主?竟然能有山顶上的温泉浴房的资格。”他见顾掬尘一眼困惑,遂解释,“……此处的山下有我了空寺的僧人看守。哪位施主应该是经常来我寺布施的施主了……” “那温泉有人看守?……我怎么没看到?”顾掬尘挠墙,不会吧,难道她沐浴时,还边还人在旁边看着。天啊…… “他们是在入口处守着。但了空寺过去的人,他们是不会询问的。”还好,原来是守在山下的。 清晨的微还很凉,再加上他们俩的纵跃的迅速很快,还好,她的衣服是空的,否则染上个小风寒,那是一定的了。 赶到了空殿时,顾掬尘进了空殿头一次神清气爽。被那个男子吓了一跳,精神整个都处于亢奋状况。顾掬尘想,这回听经无论如何也不会睡着了吧?可是没想到不到几息的时间,她再次居然不受控制睡去。在睡着之前,顾掬尘模模糊糊想,神棍原来也是有真功夫的,这一念经就能将人念睡着的功夫,真是比她的迷香手段高太多了。看来这了空大师也不算是假神棍了。 ……………… 禅床上的淡褐色的帏幔,不停地晃动,荡起阵阵波澜。一只黑色的大脑袋不停地蹭着她。顾掬尘一把推开这只闹腾的的鸟头。怎么又睡着了?这是听经,还是催眼。 夕阳斜觉,呃,今天醒得好象比昨天早了一点。她半眯着眼睛去摸放在丁架上的毛巾,一双手更快地拿起了毛由。顾掬尘一怔,看到昭明大师清风明月般的站在那里。一个悦耳至及声音传来,“我来帮你吧。”拧干的温热的毛由轻轻擦过她的脸,顾掬尘就要往外走。 “等等,坐下,头发还没梳理。”呃,不是梳过总角了吗?怎么还要梳?她一摸头发,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总角之头被散开了。除了夜里睡觉时,顾掬尘会散头发,白天小憩她都是合衣而卧,不散头发的。无他,太麻烦。 这般蓬着发到处晃确实不妥,无法,她只得老老实实被摁坐在铜镜前。昭明大师轻柔熟练地的帮她通着头发。顾掬尘将他的如此热衷帮她梳头的行为,理解为,因为他现在没头发可梳的缘故。 小黑一直围着她转圈,顾掬尘低头间,才发现,它的脚上绑了一个小小竹筒。顾掬尘弯腰拿下竹筒,想象中头发被扯疼的痛感却没有。 顾掬尘将手中的纸条展开:尘儿,你弟弟让桃山四老带到云家庄去玩了。我让赵二斗到云家庄去看看。桃山四老那几人带孩子我也不放心。顾掬尘皱眉,这四个老顽童怎么这么喜欢跟小文玩。真是让人愁。这四人象是狗皮膏药般黏上了小文真的只是为了玩?……真不知拿这四个老头如何是好? “刚才山下值事僧人来报,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过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他们现在在哪里?” “你急什么?他们还没到。” “谁说我们没到……我们这不就到了……”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白衣在前,黑衣在后,顾掬尘的两位师兄皆负着手,施施然走了进来。 “呃,不错,小师弟,你这个样子才象个孩子子样。”沈谨余一看到顾掬尘鸦黑头发被弄成了总角发式,立即赞道。 顾掬尘嘿嘿笑,摸了摸自己的总角头,“还是昭明大师手节好。我自己可不会梳。” “没想到大师居然还会做些琐事。” “这些日常琐事贫僧自小就亲自做。” “哦。” 几人在宽敞的禅房外间坐下。有小沙弥给几人沏了寺中自己出产的清茶。茶香袅袅中,郭立率先开口,“小师弟,昨天,你的那种缝合,开刀的治病方法。我与你大师兄研究了了很久,觉得应该是可行的,但具体如何,还得看治疗后效的果……是以……我让人将十几人都接到了了空寺外寺的香房里住着,毕竟经了我三人之脸,也不能因为别的差错出了问题就不好了。”当然可行,这开刀治疗做手术的西医治疗方法,又不是她独创造的。至于效果,好象无数的人证实过了。呃,不过反正她的两位师兄整天游手好闲,找点事做,挺好……她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研究劲头了。 “哦。很好,还是二师兄想得周到,我虽然在很多动物身上应证过效果了,但毕竟人和功物不一样……可是……你们将他们放轩在威蕤庄就是,干嘛放到这了空寺来。”顾掬尘有些不解地问郭立道。 “听说小师弟,需在此听经。毕竟此术乃是小师弟独创,小师弟的经验定然是比我们强一些。万一那些病人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们也能及时找到小师弟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