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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最困惑的地方,“还有,你为什么帮我?”

    顾禾但笑不语。

    还好吴佩仪没指望她说实话。

    既然所有的难堪都已经暴露在顾禾面前,她毫无顾忌。

    “唉,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虽然吴佩仪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但她仍接受不了出轨,阿卓的存在令她如梗在喉。

    可她也不能轻易地和薛凯离婚。

    毕竟这些年爸妈年事已高,再加上她不擅长管理公司,所以产业陆陆续续交到了薛凯的手中。

    离婚便宜的还是薛凯。

    说到最后,吴佩仪忍不住抹泪,“我和薛凯一直是圈里的模范夫妻、别人称颂的对象。我接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目光,我也接受不了别人对我指指点点。”

    顾禾不知道吴佩仪是怎么能做到又脆弱又坚强的。

    神奇:-D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只递了个包子过去,认真道,“攒攒力气再继续哭。”

    吴佩仪不可置信。

    这时候不应该说好话么!!

    这算是什么奇葩cao作?

    不过,吴佩仪的确饿得有些受不了了。

    她一脸悲伤地接过包子吃了起来。

    真香!

    顾禾很欣慰,就是嘛,干饭才最香!

    那些春花秋月,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的、太闲才会有烦恼。

    想当初老二生病,急需一大笔手术费时,她连难过、痛哭的时间也没有,到处筹钱。

    最后,钱筹到了、人救回来了,才发现就是这么一回事。

    出了事,积极面对,想方设法解决就行了。

    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度不过的难关。

    吴佩仪吃完了整个包子,然后打了个嗝,悲痛欲绝的心情奇迹般地缓解了不少。

    她意识到,就算饿死,折磨的还是自己。

    并没有对薛凯造成一丝实质性的伤害。

    她化悲愤为食欲,缓缓地伸出手,“再给我一个。”

    没吃饱。

    顾禾哑然失笑,“我去厨房拿。”

    吴佩仪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顾禾去而复返后,见她眼神迷茫,“你在想什么?”

    吴佩仪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他们都说你耍大牌、捆绑CP、恶意竞争、龌龊手段频出,可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后,她有些后悔。

    顾禾:!

    这年头不8黑历史不能活了是不是!

    讨厌!

    “他们都觉得薛凯对你情深意重,但实际上,他背着你养小三、养私生子,可见人都有两副面孔,就看你怎么瞧了!”

    系统静若寒蝉。

    敢情顾禾平日里怼他,都已经是口下留情了。

    这犀利地揭人伤疤,真狠。

    他有气无力的提醒。

    【对待目标对象要温柔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顾禾嗤笑一声,“而且,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已,并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掺杂个人感情。”

    为什么世界上虚假的谎言那么多?

    因为人最不爱听的就是实话。

    顾禾说完后,又把新鲜出炉的包子递给她。

    吴佩仪的脸色很是精彩,过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她缓缓伸手接过包子。

    guntang的热气令手心出现了微微的灼烧感,她下意识地换了手。

    电光火石间,顾禾见到她右手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略呈紫色的红线。

    她脸色忽然大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的手腕。

    吴佩仪没想到顾禾会这么粗鲁,她痛得蹙起了眉头。

    “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也不至于这么对我吧。”

    “而且,你也说我了。”

    吴佩仪越想越委屈,她奋力挣扎了两下。

    顾禾看着娇弱,实际上她的手和铁钳一般,根本挣脱不了。

    系统同样大惊失色。

    【冷静!冷静!咱不兴动粗啊!】

    顾禾:!

    她看起来像是会使用暴力的人嘛?

    就很离谱!

    “你之前不是说,自从把孩子领养回家后,吴佩仪的精神就一天比一天差,接受委托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好家伙,这不是意外,这是蓄意谋杀啊!”

    “有人用自身鲜血为引,施展邪祟手段,等吴佩仪右手手腕的红线彻底变黑,就是她一命呜呼的时候。”

    系统大惊失色。

    【真的假的?】

    顾禾没有心思搭理系统,“你最近是否食欲不振,总恶心想吐?半夜时噩梦不断?”

    说话时,她松开了手。

    吴佩仪忍不住看向手腕,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本想诘问,却被顾禾的追问弄懵了。

    她忘记了恼怒,疑惑地回道,“你怎么知道的?”

    吴佩仪一直觉得这是正常的现象。

    她心情不好,当然吃不下。

    吃的少了,身体就虚,身体一虚,恶心也是常有的。

    至于做噩梦。

    任谁身边躺了一个陈世美,会做噩梦啊!!

    顾禾深吸一口气,“有人在害你。”

    她言简意赅地就着她手腕上的红线讲了讲,“事情就是这样。”

    吴佩仪:?

    她盯着手腕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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