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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悬厌轻“嗯”了声,又道:“在我搞清楚那些东西有没有危险之前,你不要靠近它们说的那个地方。”

    “你要去查?”曲涟兮稍皱了下眉头:“可这里毕竟是柳依姐的公主府,乱逛好像不太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

    只是孔悬厌觉得,被关在念玉轩中的那些东西早晚都会跑出来找曲涟兮。它们虽暂时无法离开公主府,可这清平苑,在公主府内。毕竟,曲涟兮是眼下这府中唯一可以听见它们呼喊的人。

    孔悬厌虽知晓这公主府种藏着些东西,但那所谓的呼救声,却是从未听到过。

    他叮嘱曲涟兮:“你不要主动去找它们。”

    曲涟兮乖乖点头:“知道知道,不会的。”

    “咚咚——”屋内传来什么东西撞木头的声响。

    孔悬厌立即看向曲涟兮房间,瞬时警惕。

    曲涟兮才想起来自己房中还有另外一个东西。她笑道:“那个,我从外面带回来个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何物?”

    曲涟兮牵着孔悬厌的手到她房间。让他坐下后,打开了摆在桌上的木盒。

    盒中的小黑蛇见盒盖打开,第一反应便是冲出来要咬人。曲涟兮先一步反应,用之前折下的树枝用力将它按下,再次按回盒中。

    孔悬厌:“……”

    曲涟兮解释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在一条小巷子里被它袭击了,当时它是巨蟒的形态,和之前在乾元山时见到的差不多。所幸它有些轻敌,我用金藤长月弓射中了它口中和七寸之处,它就变回了这样的小蛇。”

    孔悬厌猛的望着曲涟兮,紧张又担忧。

    曲涟兮又道:“我本来想着把它捡回来给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和乾元山见到的一样,当时它都僵硬了,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它死了,结果没过多久它又活了。”

    被金藤长月弓连着射中两次,居然还活着。显然,这邪祟的要害并不在嘴里或七寸之处。

    见孔悬厌那两眼担忧模样,曲涟兮又笑了笑,说:“你放心,我没事,它都没碰到我。”

    孔悬厌蹙眉:“真的?”

    “真的。”

    孔悬厌这才稍稍松缓了口气。

    他转而看向木盒中那条小黑蛇,虽被曲涟兮用树枝强按住,可仍然在挣扎。就方才曲涟兮所言,这东西十有八-九与当初出现在乾元山的是一样的。

    只是孔悬厌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京都城外不是设有阵法结界么?

    还是说,这邪祟又是用之前进入乾元山时的办法,先以正常的小黑蛇形态悄悄进入,等到cao控者指示,而后化为巨型黒蟒袭击目标。

    孔悬厌皱起眉头,神情顿凝重。那些人也出现在京都了?

    乾元山……

    京都……

    幕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找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人?

    孔悬厌抬眸看向曲涟兮。

    犹记得,先前在乾元山时,那巨型黒蟒弄出动静将自己引开院中后,转而在自己院中袭击了曲涟兮。今日,它又在京都巷中袭击曲涟兮……

    孔悬厌问她:“你告诉过别的人,你的真实身份吗?”

    曲涟兮一愣,然后摇头。

    如若不是顾麟乾认出了她与母亲长得相似的面容,如果不是因为恶情种忽然出现……她其实都不准备告诉任何人她的真实身份,即便有人怀疑她也不会承认。

    母亲希望她离开覃蒼山后好好活着,裘婆婆在带她逃命途中以命相保护住了她。自离开覃蒼山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任何与那里有关的事,在乾元山的这段时间,她更是只字没提。

    而前世在乾元山待的那十年,她也未曾与师傅他们说过。乃至最后渡劫失败而死,她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曲涟兮看着孔悬厌,小心询问:“四师兄,你是怀疑,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孔悬厌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我没跟别的人……”

    “我父亲说,当初闯入覃蒼山的那批人,仍有几个活在这世上的,他们都见过你母亲的模样,而你又与你母亲生的相似,如若他们当中有谁见过你,自然会联想到你母亲。”

    “……”

    曲涟兮抿唇,稍低头思索。似乎,是有这个可能。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孔悬厌有条不紊道:“第一次袭击你只是意外,毕竟当时是在我院中,也许它想在我院中找什么东西,而你挡道了。而今日这次,巷中袭击,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曲涟兮收回压着小黑蛇的树枝,迅速将木盒盖上,然后搬着椅子坐到孔悬厌身边。

    孔悬厌想了下,又道:“你想想,你身上有没有什么是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曲涟兮眉头拧在一块儿,仔细思索。她全身上下就没几个宝贝,之前在醉仙居得到的金藤长月弓算一个,再有便是……

    她下意识抬手抚上脖子上的项链。那是母亲给她的,自她有记忆起她就戴着了。

    除此之外,能让那些人感兴趣的大概就是她的身份了。更准确一些来说,是她作为已故的上任覃蒼山山主曲丹青的女儿这个身份。

    曲涟兮看向孔悬厌,孔悬厌也正望着她。

    曲涟兮抿了抿唇:“我不确定……在来京都之前,除去身份,我身上唯一带着的有价值的东西,只有我母亲给我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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