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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您随时都会降临于此,所以我们不敢怠慢您的眼睛。”欧斯特可比菲戈希尔会说话的多,就连恭维话都能说得比唱的更好听。

    “跟你相处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玛丽安娜终于明白萨兰登伯爵夫人为何在丈夫去世后,独宠一位并不年轻的卓尔奴隶。

    因为讨人欢心就是件很难得的本事。尤其是在自己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能够获得某人的好感,或许会成为日后翻盘的本金。

    菲戈希尔一开始还对欧斯特的谄媚行为表示不齿,但在对meimei的担忧中,他也不断反思着自己曾做出的冲动之举,以及欧斯特的讽刺。

    【命了都没了的人,是不配谈尊严的。】

    在卓尔精灵的社会里,只有向上攀爬的平民男性,才能在稍有地位后,从曾经的同僚那儿,获得名为“尊重”的待遇。

    就某种情况而言,玛丽安娜在奥丁的皇宫里也见过不少和卓尔男精灵一样的女人。

    那些中小型贵族们都热衷于让女儿服侍大贵族或是皇室里比较有权力的女人,然后借此搭上某位大人物,成为撬起家族地位的支点。

    玛丽安娜刚开始还对这些女人表示不屑,但她跟奥丁小皇帝的姑妈萨兰登伯爵夫人混熟后,便了解到这也是大人物们用以控制中小型贵族们的渠道。

    “让他们玩弄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总好过让他们去发展自身实力,然后像那些大贵族一样,跟皇帝唱反调。”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萨兰登伯爵夫人把玩着精致的折扇,看着一群衣领子低到将能褶皱塞进乳gou的女人,在一些隐藏着财富密码的过道上,等待自己乃至家族的转机。

    “这是一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且无法铲除的产业链。”萨兰登伯爵夫人的蛇形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打在玛丽安娜的脸颊上。

    “想知道我每个月能从那些女孩身上赚到多少钱吗?”

    萨兰登伯爵夫人的声音带了丝诡异的甜腻:“她们的家族既然能想方设法地‘砸开’宫廷的大门,肯定也不吝啬于给我一些好处。”

    “那你以后会给皇帝陛下介绍对象吗?”玛丽安娜侧过头,避开萨兰德伯爵夫人的耳环:“或者我换一种说法,你愿意给我多少好处费,让我对小皇帝身边的莺莺燕燕视若无睹。”

    “三成吧!毕竟花力气介绍的是我。”

    “至少四成。”玛丽安娜还价道:“因为我要用金钱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内心,以及被污染的眼睛。”

    “你上道的很快嘛!”萨兰登伯爵夫人略显意外道:“我以为你多少会纠结几天。”

    “在我纠结的这段时间里,敌人可不会停下进攻的脚步。”玛丽安娜的家庭让她早已失去了对爱情的指望,而阿基奎女大公更是因为亲身经历的缘故,在玛丽安娜第一次订婚时,就嘱咐她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将爱情置于自己的权力之上。

    “如果皇帝陛下会因我的拒绝放弃一条用以反向监视贵族们的渠道,而你也会放弃一条发财之路,那么我会考虑使用自己的拒绝权。”玛丽安娜捏住萨兰登伯爵夫人的下巴,在对方的惊诧眼神中,逐渐逼近道:“可你是愿意放弃的人吗?”

    萨兰登伯爵夫人微微眯起眼睛,这让她跟奥丁的小皇帝有三分相似的面容,在表情加持下,变得有五分相似。

    “我果然很喜欢你。”

    美艳的伯爵夫人如毒蛇吐信道:“难怪我的那位老哥哥认为你是最适合成为奥丁皇后的公主。”

    …………

    ……

    “听说你是平民出身,而且曾服务于某位能进入堕落神殿的主母继承人。”玛丽安娜很好奇被无数吟游诗人们魔化的卓尔社会,到底是何等的黑暗。当她还未与奥丁的小皇帝解除婚约时,萨兰登伯爵夫人十分大方地让自己最宠爱的卓尔精灵,同玛丽安娜讲了不少卓尔社会里的故事。

    不过萨兰登伯爵夫人的男宠只是个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卓尔平民,所以在十分严苛的母系社会里,无法获得有关于堕落女神和主母家族们的情报。

    而这些情报,恰恰是玛丽安娜最感兴趣的地方。

    “如果您想进一步地了解卓尔社会,那么我愿在让您放松的环境下,讲述一段并不美妙的经历。”

    欧斯特勉强抓到了玛丽安娜的兴趣点,想以此为契机,进一步地了解到玛丽安娜的真实性格。

    博士不知道欧斯特的好运能持续多久,但是他愿意开一盘只有他自己参加的赌局,名字就叫《玛丽安娜和那些试图取悦她的男人》。

    然而现在的博士并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人,包括他自己参与到这一赌钱又赌命的“世纪大赌”中。

    不过跟那些并不占优势的天降系相比,博士还是很有资本的。

    “主……殿下,我想请问一下,露西安她还好吗?”憋了半天话的菲戈希尔终于忐忑不安地开口道:“如果可以,我想跟她见上一面。”

    “露西安?露西安是谁?”玛丽安娜很少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人物。

    菲戈希尔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惹怒玛丽安娜,更不要忘记自己和meimei身上还有着项圈与烙印。

    “露西安是我meimei,也是被您从赛冈特买回的三位女精灵之一。”菲戈希尔握紧拳头,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担忧之色,只可惜他的伪装烂得连最单纯的阿比盖尔都能轻易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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