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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晓通握着木盒的手一抖,吞咽口水道:“掌柜的,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筋骨草也不算什么稀罕之物。我这还有两株,便先当你预支了工钱,给你做应急之用。”

    桑柠从芥子袋中取出从仙界交换来的筋骨草,那灵气满到快要从各处枝叶上溢出来。

    百晓通哪里见过这样好的药草,眼睛都快看直了,连忙捂住药草让桑柠收回去。

    “掌柜的,您……”百晓通擦了擦额上的汗,苦笑道:“您,您可真不是一般人。”

    桑柠好笑:“你不是日日都念叨着我是你的贵人嘛?”

    “我也没敢想是这么大一个贵人。”百晓通默默无语,“随手拿出价值连城的宝石玉石,随手拿出灵气溢满的药草,我都不敢想像这药草究竟是生于何处。大抵只有灵脉之上才能长出这样的灵草吧?”

    桑柠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弯起唇角:“不用多想,好用便行。”

    因为两株仙级筋骨草的缘故,百晓通没有芥子袋,明白桑柠处处帮他的好,便也不再遮遮掩掩,将她领回了家。

    百晓通的家住在一处老旧的巷子里,周围墙壁痕迹斑驳,附着了许多青色的石苔。

    桑柠跟着他进了一间小院子,吱呀一声推开门,里面隐隐还传来一两句咳嗽。

    “我师傅在屋里,掌柜的您要随我进去吗?”

    桑柠点头:“这药草是给他用的?”

    “嗯,我师傅惹上了仇家,浑身筋骨尽碎,无法动弹。除了筋骨草,还只能花银子买治筋骨的药膳,效果虽不如筋骨草,却也能暂时替师傅疗愈伤势。”

    百晓通一边说一边领她进屋,掀开竹帘,满屋都充斥着微苦的药草味道。

    “咳咳咳……”不远处躺在床榻上的人突然咳嗽个不停,“是,是晓通回来了?”

    “师傅,是我回来了。”

    百晓通燃起屋内烛火,手捧着桑柠递过来的两株筋骨草,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看,师傅,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多灵气的筋骨草呢!它肯定能治好师傅您的病!”

    那人偏过头,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同样轻轻地笑:“晓通是个好孩子,师傅谢谢你。”

    “师傅说哪里的话,若不是师傅,我早就死了,连尸骨都无人埋。”

    “说什么傻话,咳咳。”那人面色更苍白了些,微阖起双目,胸膛微弱的起伏,似乎是呼吸不畅。

    “师傅,我这就去给您煎药!”百晓通匆匆掀起竹帘出去,连桑柠都没顾得上。

    桑柠没有跟出去,反倒是打量了床上那人两眼,上前用灵气助他缓过这一口气。

    百晓通仅踏入炼气初期,灵气微弱,更别提将灵气渡给别人。桑柠筑基修为的灵气,倒是让床榻躺着的人很快缓了过来。

    那人蓦地睁开眼,在微弱烛光下却迸出一抹亮光,呼吸急促地问:“你可是青灵派的人?”

    桑柠:“……”

    好家伙,随便救个人,又开启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情?

    她没有回答,往后退一步看他:“你是谁?”

    这一退后,便露出身后的烛台,桑柠的脸在烛火之下更显清晰。

    “你是……桑宁?”

    第26章 死而复生 或与青凤血脉有关

    “你是……桑宁?”

    那人双颊瘦削,眸中却仿佛燃着炽火,紧紧盯着桑柠。

    乍然被人说破身份,桑柠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神色无异,只问道:“你是何人?”

    “桑柏。”他轻轻咳嗽一声,似乎认定了她就是桑宁,“你爹是桑穆,也是我的哥哥。”

    桑柠不记得原书里有桑柏这个人物,所以仅三言两语并不能取信于她。

    似乎也明白桑柠不信他,桑柏只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你方才所用灵气,只,咳,只有我青灵派灵术可以修习出。那万法宗虽偷了我青灵派灵术,最核心的灵术却未曾得到,所以,咳,我断定你是青灵派弟子。我曾在大哥的留影石中看过你,方才堪堪辨认了出来,咳咳。”

    桑柏显然不止筋骨尽碎,也伤到了肺腑。一番话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溢出潋滟的血色。

    桑柠渡入灵气,让他缓过来。

    听到那句万法宗偷了我青灵派灵术,她便已信了一半。这种桑穆藏在信中的密辛,都能被他所知道,可能确实是当初逃出原青灵派的那寥寥几人之一。

    至于另一半,还有待查证。

    只是桑柏身体受伤太过,桑柠也没有与他多言,将身侧的椅子拉过来坐下,便道:“你说是我叔叔,那等药送过来,服下后,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好。”桑柏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浅笑。

    等了一刻钟的功夫,身后竹帘掀起,百晓通匆匆将热气氤氲的药碗端进来。

    “师傅,快趁热喝了,看看身体会不会好些。”

    他不敢随意动桑柏,便用勺子认真地一勺一勺喂他喝完。

    黑色药汁见了底,百晓通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露出一个憨憨的笑来:“师傅你感觉身体如何?”

    “好些了。”桑柏面色苍白地安慰了他一句,便越过他看向不远处的桑柠。

    注意到师傅的视线,百晓通这才想起了桑柠,连忙端起碗起身,神色讪讪道:“师傅,这是我掌柜的,我现在便是在她手下做活。掌柜的,方才情急,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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