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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似乎……对了,好像是在悬崖上见到那个染月令之后吧,他就变得怪里怪气的了。 掉下悬崖护着我、脱下自己的袍子给我盖、我弄疼了他他也不再对我黑着脸发火,这会儿更是似勾引似戏弄地与我调笑,还对我露出那般撩人的笑容…… 混蛋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真不知道。你也知道,大户人家嘛,逃仆之类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的。景嬷嬷素来宽厚,从不为难下人,她没有去查,也许是将那何大的失踪当成了普通的逃仆事件吧。”封阙扫了我一眼,慢悠悠道,“你……若是真的那么想找到那个何大,我派人去给你找就是。” 我顿时一怔:“真的?”这会儿又开始利诱我了? “找一个人而已,对本王来说,简单得很。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替你找一找又有何妨。”封阙微微勾唇,又是一个惑人的浅笑。 我望着他,脑袋乱了乱,然后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他这么做……是因为我的身份?……他怕我是其他皇子派来的jian细,又看出来我对美男没有抵抗力,所以才采取怀柔政策,不惜以身作饵,来探听我的真实身份? 这么一想,我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了是了……皇子之间互派jian细套取情报是最常见的斗争手段。jian细这种身份,既高端又隐秘,多为深藏不露之辈。很多本可以成大事的人都是拜在敌人送来的小jian细手上,从此一败涂地或是干脆没了性命。 人,尤其是位高权重者,最怕的,莫过信错人。 封阙这人,心思如海,城府极深,怕也多半是在那诡谲的皇宫中被逼出来的。所以他此刻如此作为,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我的出现确实有些怪异,他会怀疑也是正常的。 可,就算是为了探我的老底,他也不需要牺牲色相施展美男计啊! 想到这,我有点无语,有点同情他,却又忍不住默默地赞了一下。 如果是我真女jian细的话,确实很容易被他这一招美男计勾引过去,然后倒戈相向啊。 只是……难为他如今面对的人,是丑如钟馗的我。 于是我就释然了,他也挺不容易的。而且我又不是jian细,清者自清,他总会知道的。 “好了,该本王问了。”封阙看着我,目光深深的,“你是不是就是圣手顽医莫桃花,妙手仙魔莫伊的女儿?” 他这话问的很认真,但我却不解了:“我是,但你方才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为何还花一次机会问啊?” 虽然我方才没肯定地回答说我是圣手顽医,但也差不多默认了,而且我也说了我叫莫桃花了……这江湖上名叫莫桃花,又会医术的,应该只有我一个没错啊。他这是谨慎过头了吧! “不过想要确认一下罢了,以后苦瓜要是做了坏事跑了,我也好知道该上哪儿抓你嘛。”封阙只是垂着眼睛淡淡地笑。 我嘴角一抽。但还是十分认真地开了口:“我发誓,我真的是莫桃花,来自西陲的那个。我娘就是妙手仙魔莫伊。然后何大和我是至交,我代替苏骥来安清王府,就是为了查他的消息,没有别的任何目的。” 想着这倒霉孩子活得也挺辛酸的,我就让他安心些吧。就当是先前不小心蹂躏了他一把的补偿好了。 封阙有些不明所以地扫我一眼,而后不知为何,低笑了一声:“嗯。知道了。” “那现在该我问了。”我眼睛一亮。 “嗯。” “你和安陵王失踪的那五年去哪儿了?”何清的事儿暂时问不出什么了,我可以开始认真地八卦了! 封阙身子微微一顿。 我捧着脸期待地看着他,只觉得这种挖人秘密的感觉,委实妙不可言。 “问得这般犀利,倒真叫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你说吧,想要本王做什么?”封阙沉默了半晌,突然笑叹道。 我没想到他竟这么干脆地选择了不回答。但没关系,我已给他准备了后招儿:“好,那你就给爷唱个小曲儿吧!” 封阙似乎噎了一下:“小曲儿?” “是啊,”我抚掌jian笑,“就是勾栏院里的花娘唱的那种,嗯,艳曲儿嘛,你懂的……” 封阙的脸黑了黑:“……” “不做的话要天打雷劈的呢!哎,会很痛的吧……”我学着他的贱样凉凉道。 “学得倒是挺快。”封阙被我气笑,半晌揉着额角妥协,“我回答问题就是。” 我忍不住嘿嘿笑了一声,激动得小心肝都颤了颤! “其实也没什么,那五年……我和阿媵是在逃命中度过的。”封阙垂着眸子,语气淡淡的,“苦瓜知道为什么我们掉下悬崖却没死,我又是怎么找到这个石洞的么?因为,这是我第二次掉下这个悬崖了。第一次……就是那时候了。” 我愣住了,因为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说那么多,且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你……”我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答完了。”封阙却突然转回头,漫不经心地一笑,“现在,该我问了。” 我点点头,望着他面上淡然从容的笑,心里却不知为何,一下子不是滋味起来。早知他那五年过得必定不会太好,却没想到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会是那样一个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