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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剑身划过皮rou的触感,杭白川终于能确定这家伙确实是个人。

    然而这番话显然触怒了对方,都顾不得胳膊上杭白川抽不出来的剑,就上前几步,冲着杭白川头顶劈头盖脸的砍下。

    杭白川手里的剑还被卡着,这时候要挡是来不及了,她的余光瞥见了剑身的银光,于是干脆弃剑,矮身往旁边一滚。

    “咔嚓——”来不及收力的剑就这样,直直的劈向王后的门上。

    门在这里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不堪重负,被侍卫这么一劈,直接就裂开了一条大缝,房间内部的模样透过缝隙中显露出来。

    “你竟然破坏的王后殿下的门,就这么想进去吗?”在地上滚了那么一圈,杭白川显得非常狼狈,可是这样,她还不忘刺激侍卫一下。

    她想知道,彻底激怒这座城堡,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可惜对方的表现就让杭白川失望了,看到自己的剑竟然劈开了王后殿下的门,他不是愤怒,而是害怕的后退几步,甚至脚步都有些踉跄。

    “王后这么可怕?”杭白川不太明白侍卫的反应,她还往后挪了几步,以免被侍卫那双重得要命的鞋踩到。

    这钢铁侍卫没一会,就失去了力气,直直的仰面冲地上倒去,同时还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腐烂的臭味。

    “死了?”杭白川走近瞧了瞧,抽出还在胳膊上卡着的剑。

    抽出来的一瞬间,一股浓稠的黑水冒了出来,杭白川嫌恶的后退几步,但没丢掉手中的剑。好不容易得来的武器,她怎么可能轻易丢掉。

    要是其他人,受伤之后大多都会选择听从npc的话,乖乖回到房间,度过一夜。可杭白川瞥了眼门前的那道缝隙,觉得心痒痒得很。

    于是她一点犹疑都没有的,推门走了进去。

    ...

    ......

    比起杭白川这边,张岑风可是都快哭死了。

    npc给他安排的房间恶心得要死,一掀开被子,就是一个老鼠窝。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在椅子上睡去,谁知道一醒来,自己却在一个欢腾的舞会上。

    好在队友莫姆就在身边,让张岑风安心不少。

    可是这个莫姆,他总感觉和之前自己见到的相差很大。

    “喂,莫姆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只剩我们,另外两个人呢?”艰难的穿过人群,张岑风一把扯过还在舞池中跳舞的莫姆。

    新手果然是新手,这也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张岑风吐槽,“别跳了别跳了,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怎么突然就跑到这里来了,我明明记得已经进了npc安排的房间。”张岑风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绝对进去过房间,那种死老鼠尾巴的触感,他是绝对不会忘的。

    “什么?”

    看着莫姆的表情竟然还不高兴 ,张岑风火就这么窜出来。

    “什么个头,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去,还跟着跳舞,现在哪是跳舞的时候。”张岑风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莫姆想离开这里。

    “咱们得快点走,这儿看得瘆得慌。”

    “......哪里瘆得慌?”莫姆拂开张岑风的手,笑吟吟的看着张岑风,“是舞会哪里不好吗?”

    张岑风此刻背对着舞池,看不见身后人的动作。悠扬的音乐一刻没停,但在舞池中跳舞的人们却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岑风看着。

    涂着白面的一张张脸,还有散发着致命香气的假发,所有人都身着奢华至极的礼服,却个个像僵尸一样面无表情。

    张岑风不想一直和莫姆掰扯舞会的事,要不是自己的任务要求,所有玩家必须活着回去,他才不想管莫姆这种不听管的新手。什么都不会,还要去作死,什么鬼萌新啦,萌个锤子。

    他拉着莫姆就往大门口冲,可齐刷刷的脚步声,让张岑风不得不回头看一眼情况。

    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掉了,舞池上冒出熊熊烈火,一点点吞噬拖地的裙摆,火势以迅猛的速度向上蜿蜒,人们逐渐被烈火所吞没。舞会伴奏的音乐依旧没停,一首轻快的小曲过后,又开始了一首更加瑰丽的,迷靡的曲子演奏,这曲子竟然意外的符合现在的景象。

    贵族们对周身的火焰没有反应,还是保持从前的姿势,隔着火焰,眼也不眨的盯着张岑风。

    似乎在说着,我记住了你的样子,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会找到你的。

    “草这他妈是什么鬼,快跑!”张岑风觉得有些腿软,可他才不想尝被火烧死的滋味,扭头冲着莫姆吼了一声。

    可莫姆原来的位置空无一人。

    “你他妈这时候,跑了去了?!”张岑风气得跳脚,烦得准备直接走人,管他妈的任务没完成,管他妈的白浪费了五积分,这个副本的玩家就是一群神经病!

    “你在找我吗?我在这里。”

    正当张岑风骂骂咧咧的,准备离开的时候,莫姆幽幽的声音,却从贴着自己后颈处传来。莫姆似乎是趴在自己肩膀上,说话吐气间,一股凉凉的风直冲张岑风后颈而去,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能不能长点心,别挨着我,快走。”张岑风也没回头,一巴掌扫了下自己的肩膀,想让莫姆别靠着自己。

    手掌似乎碰到了莫姆的脸,对方还“唔”了一下,可张岑风却感受到手心沾着奇怪的粘液,似乎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自己手上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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