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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越来越少,此时台下只剩了何素二人与一年轻男子,他长相白净,浑身带着病态的气息,穿着简陋,看起来却有几分读书人的斯文模样。

    他朝这边看了何素他们一眼,才慢慢吞吞的站起来,看着白泽,有些不好意思。

    白泽问,“你想要什么?”

    年轻人突然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我想要一点银子,不多...母亲含辛茹苦将我抚养成人,一心想让我考取功名,但是前些日子,母亲突然生病,进京赶考的盘缠全部用来请大夫,如今迫不得已,想请先生借我一点,倘若他日我有幸中举,一定千百倍还给大人,倘若失败了,我也会想办法还给大人的。”

    何素听了简直恨不得当场飙出两斤泪来,今晚碰见那么多阴间货色,总算来了一个阳间小天使了,生怕白泽那个老阴阳人当面给了背后又把人杀了,于是她拍了拍扶桑的肩膀,“把银子拿来。”

    扶桑也是瞬间明白何素想要做什么,十分慷慨的从腰间取出一个大的,没交给何素,自己起身昂首阔步的走到男子面前,递给他,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男生就感恩戴德的接下了,接过后,转过身朝何素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冲白泽说,“麻烦帝师了,我...我...”

    男子不会婉拒,何素拍桌子站起,“他有钱了不需要你的了,省得你还要人家在背后付出代价。”

    何素阴阳怪气的讽刺白泽,白泽听了脸色没变,不痛不痒的。

    男子懵懂,何素让他赶紧走。

    这次男子的身影走远,何素没听到惨叫,但是听到了他的惊呼声。

    “咦,手里的钱怎么变多了。”说完他好像转身往回走了,但是已经进不来了。

    何素抬头看向白泽,这么说来,白泽这厮竟然还是个爱憎分明的货。

    眼下在场的只剩了何素他们,却一直迟迟不开口,白泽只能出声问,“你们想要什么?”

    何素拦住扶桑,挡在他面前,“我想知道魔尊在哪?”

    白泽听闻沉默了片刻,“你找魔尊做什么?”

    何素不客气的怼回去,“我说出我的要求,你只需要帮我做到就好了。”

    白泽又沉默了。

    “你不会是不知道魔尊在哪吧?”

    结果白泽还没给出一个答案,突然不知道从哪杀出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长相,露着的一双眼睛看着浑浊无神,像是没有灵魂的僵尸,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为首的那位开口了,一张嘴仿佛古老生锈的大钟,嘶哑噪杂实在难听,他盯着白泽的方向,“白泽?”

    何素站在角落,黑衣人好像没发现他们的身影,或者是根本没将他们放进眼里。

    白泽没理会他。

    然后何素就看到为首的黑衣人用一根什么东西一卷便将白泽拐到了近身的地方,好像是目的达到了,就准备打道回府。何素没想到白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这群黑衣人所擒。

    但是不能让白泽就这么走了,她觉得白泽或许是一个突破口,摸到手腕处的嗜灵,决定赌一把,抽出挂在腰间的那把断刀,对着那位最前边的黑衣人迅速刺过去,本意也想直接抹断脖子,刀锋即将碰到那人脖子时,却被他护在身后的扶桑拉了一把,方向便偏了,匕首划上那“人”的胳膊,划开一道大长的口子,随即渗出黑色的血,空气中弥漫的那股不知名臭味更重了,还没来得及问扶桑为何要拉她,待看清眼前的形势,何素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用尽全力划开的那道口子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愈合,并且她的小臂处传来阵阵痛楚,血顺着小臂往下缓缓地滴落在地,何素捋起袖子一看,和黑衣人同样的位置,她的小臂上出现了一道伤口,何素心;里咯噔一下,“反噬!”反应过来感到万分的庆幸,若是刚才扶桑没有拉她那一下,刀子划伤黑衣人的脖子,后果不敢想。

    黑衣人被何素攻击了以后,就发了狂,速度像是开启了二倍速,乌压压一片朝他们涌过来,何素带着扶桑往后退,心中满是懊悔,如果不是她这个猪队友非要逞强,也不会被人围攻。

    此时手臂上的血还在往下滴,滴到了嗜灵身上,嗜灵的花骨朵又开始闪,何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喊一声,“嗜灵!”

    嗜灵便迅速断成一根长达五米藤条,朝刚才伤害何素的黑衣人身上抽过去,不过眨眼的瞬间,那个黑衣人便碎成了一摊骨头,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何素又觉得自己行了。

    扬了扬手中的嗜灵,刚准备上,眼前的黑衣人却停下了混战,朝着何素的方向齐齐跪了下来。

    ......这个场面直接给何素整不会了,这认输的认得也太快了吧。

    何素决定不恋战,抬起高傲的头,刚想说,“我大人有大量,也不想伤害你们,把白泽给我留下就行。”

    结果头一歪,将整个语善堂看了个遍,也没看到白泽的身影。

    黑衣人还在地上跪着,白泽却没了,何素内心沧桑,嗜灵攀上何素的胳膊,缠绕了几圈,没过多久,何素的伤口就没了,嗜灵便又重新回到了手腕上,一动不动了。

    这下好了,何素没了法器,更不能纠缠了。

    突然,何素感觉地下开始晃动起来,刚开始只是轻微的摇晃,接着愈来愈烈,颇有一种山崩地裂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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