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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ejie…”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何素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道,“我是公主这件事,不是故意瞒你的。”这话怎么说出来怪怪的,遂又加了一句,“我现在灵力尽毁,还是天庭戴罪之身,还是不要大肆宣扬我是公主殿下的这个身份了吧。”

    扶桑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何素会说这事。

    他转过身,脸朝向何素这边,看着她,神情专注,“公主殿下永远是最好的公主殿下,无论jiejie说自己是谁,叫什么,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我只在乎jiejie这个人。”

    扶桑的语气温柔又坚定,何素情不自禁的转过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你本来就知道我是公……素问?”

    扶桑没有正面回答,“妙严宫里有很多jiejie的画像。”

    何素心下震惊不已,“是谁画的?”

    “三千年前就有了。”

    何素内心有些失望,三千年前就有了,那扶桑应该也不知道。

    “对了,你刚想说什么?”

    “jiejie,睡个好觉。”

    ……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来撩她这个大龄剩女了。

    何素确实累了,两人不说话没多久就睡着了。

    ——

    坤元中宫大殿上,座上斜靠着一名红衣男子,衣服鲜红似血,衬得皮肤有些苍白,三千鸦发尽数散在身后,显得越发慵懒,眉心正中有一朵怒放的扶桑花,看着极为妖艳,手中握了一条数米长的藤条,上边也尽数开满了扶桑花,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郁。

    此时,从殿外走进一物,此物形似鸭子,通体赤红,长有九头,随着他的走近,九颗头晃晃悠悠,脖颈正中却是有一颗碗大的rou瘤,走到座下,距殿上之人大概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它缓缓停下了脚步,不太正经的行了个礼,像个十足的二流子,他便是鬼车,鬼车道,“尊上,此次前去可有什么收获?”

    被称作尊上的男人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正是刚从何素床上下来的扶桑。

    扶桑大手一挥,地上便多了一个人,正是在语善堂突然消失的白泽。

    白泽被甩在地上,浑浊的眼睛仿佛失了智。

    鬼车迅速迎过去,将白泽扶起来,口中叫着,“大哥,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白泽自然不会回应。

    鬼车义愤填膺,“定是青玄那个小人,我要冲上天庭杀了他。”

    扶桑凉凉的看他一眼,后者便迅速熄了火焰,跪在地上,“还请尊上一定要为我大哥报仇。”

    “我若猜得没错,白泽定是被青玄的玄机cao控了心神,日后,我一定会让青玄亲自来解控。”

    鬼车没再继续追问,因为他相信只要扶桑开口做出的承诺,就一定会实现。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扶桑嘴边绽放了一个笑,“说来有些巧,我前几日见到飞廉了。”

    鬼车就像一个随时就会爆炸的炸弹,闻言他又变得暴躁,“他现在怎么样。”

    “死了。”扶桑轻飘飘的做了结论。

    鬼车冷哼一声,“这么轻而易举就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扶桑没说话。

    鬼车见扶桑今天好像心情不错,竟然愿意在这陪他闲聊几句,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因为,“尊上找到素问……魔尊夫人了吗?”

    鬼车这个称呼愉悦了扶桑,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继而摸了摸手中的噬灵,“把你的鬼卿叫出来。”

    鬼车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吩咐将他的鬼影精兵叫了上来。

    随着鬼车的呼叫,地上墙上冒出黑乎乎的影子,然后出现了一堆黑影兵,扶桑一眼便认出了伤害何素的那一个,只见他轻轻甩动噬灵,噬灵抽在鬼卿身上,转眼间,那群精兵只剩下了一滩血水。

    噬灵有了血液的滋养,变得更加粗壮。

    鬼车,“……”

    他那么大一个兵团呢。

    扶桑淡淡给了个解释,“我只是想帮你试探一下,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废话,对你来说,你那噬灵抽我身上,我都得去见阎王,你玩我呢。

    第11章 将军冢 抬棺人

    经过一天的胆战心惊,何素的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长,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时,何素动了动眼皮,然后感觉右半侧的脸颊有点痒,缓缓睁开眼睛,扶桑的头发散落了好几根搭在她脸上,他本人睡觉也是格外的不安分,睡前两人中间隔得那条银河已经被挤成了一条干涸的溪流,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更甚者,扶桑还有一只作恶的手搭在她腰上,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呼出的温热气息烫的何素脸颊微红,这个姿势显得两人极为亲密。

    为了避免两人醒了以后四目相对的尴尬,何素小心翼翼的将扶桑的胳膊挪开,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出去打洗脸水。

    何素不知道的是,她刚出门,床上睡的很沉的男子徐徐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醒的痕迹。

    等何素洗漱完毕,给扶桑打了盆干净的水,推门进来的时候,扶桑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

    何素自动失忆,浑然不提两人在床上的暧昧,装作没事人似的把水往桌子上一放,“醒了就洗脸,待会下去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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