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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徽突然发疯了一样,朝商羊这边冲了过来,商羊下意识地想要躲开,躲避不及,最后被甩出了几米远。

    素问代他迎上去,眼中闪过的情绪不复刚才的理智,扶桑怕她出事,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阿问,你冷静些。”

    素问一把拂开扶桑的手,“扶桑,丧母之痛,你应该知我痛楚。”

    一句话说的扶桑不得不放开了她。

    彼时,青玄已经躲在了太徽身后,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素问冲上去,欲想要先解决了青玄,奈何太徽一只挡在他身前。

    素问便拿兵刃向着太徽。

    零榆身死,素问的打法便没了套路,奔着招招致命的打法来,太徽不仅一一躲过,还一改方才的小打小闹和手下留情,他收起了太平,拿出上午刚从素闻那缴了的破军,与素问真枪实干的对起来。

    素问再是强大在太徽面前总是要落了下风,扶桑体内又无灵力,上去也只是帮倒忙,不用多时,素问身上便挂了彩,太徽将素问打落在地,自己稳稳地落在素问身旁,破军地尖端指着素问的侧脸,距离挨得极近,仿佛她动一下,破军就会划破她的脸。

    昔日被她拿在手里杀敌的法器,如今朝向自己,真是既讽刺又可笑。

    “啊!”

    素问的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天庭,她看着头顶的太徽面无表情地一张脸,眼里满是震惊。

    就在刚才,太徽不发一言,竟是直接用破军挑断了她身后的凤羽,翅膀筋脉连着她背后的血rou,被人用利器生生地挑断,这种切肤之痛,素问额角全是汗,她伸出手探到身后,湿淋淋的,不用看,她也知道全是血,温热的血不断从背后涌出,滴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大量出血的她,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背后的伤口也变得麻木起来,她好像看到了扶桑朝她奔过来的身影。

    转身看见躲在太徽背后,笑得得意的青玄,素问越想越不甘心,她用了体内的最后的力气,“碎骨,万箭!”

    素问指令刚下,只见碎骨射出数不清的箭羽,仿佛长了眼睛一般,齐齐地朝着青玄的方向射去,青玄像是在等这句话,嘴角扯出一个莫名的笑。

    张嘴默念了几句,此时冷眼看着素问的太徽突然动了,他挡在了青玄面前,替他挨下了这数万只箭羽。

    箭身尽数穿过他胸口的时候,素问发现他表情好像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然后便是锥心时脸上自然呈现的痛苦,承受了这数万支箭,他直直的摔落在地,竟是一言未发,就这么死了。

    扶桑早已跑到了她身边,顾及她后背的伤口,不敢随意碰她。

    素问也是被眼前的场景整懵了。

    她不明白短短几时,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如今的场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是想杀青玄的,太徽怎么可能躲不开,况且他如此自私的一个人,又怎么舍得用自己的身躯挡在青玄面前。

    时间好像都是被算准了似的,太徽倒地后,所有人都赶来了。

    天兵将染了一地血的素问围了个水泄不通,勾陈驾云腾在空中,看向她的眼神冷漠又复杂。

    而商羊则是缓缓闭上了眼。

    青玄像一个赢到了最后的赢家,他带着得逞后的恶心笑容,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天庭的主人,他站在那边,指着素问的方向,“来人啊!长公主素问,执意与妖人勾结,父王规劝不听,最后竟然弑父杀君,此等大逆不道行为,还不快将她抓起来,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第42章 谬论 “没有的我就造,得不到的我就抢……

    素问闻言笑了, 可不就是最后的赢家吗,想他们几人,又是天帝, 又是天后的, 哪一个不是名声在外, 竟然被这么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真是可笑。

    再次醒来,素问已经被关至了天牢, 再一次感慨时过境迁,曾经几时会想她竟然会沦为这阶下囚。

    她动了动身子,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疼得她只能继续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她一醒, 惊扰了身旁的人,茵陈哭着跪下来,又惊又喜, “公主, 你终于醒了!”

    若是平常,看见这么个可人在自己面前哭泣, 素问定是要好好哄上一番, 可是现下,她失了爹,又没了娘,她堂堂一个天庭的公主, 如今成为阶下囚,谁还能有她惨,她哪还有资格去哄别人。

    “别哭了,你公主我还没死呢, 快把我扶起来。”

    茵陈还是哭哭啼啼,不过好歹是止住了些,将脸上的泪水抹掉,跪着爬过来想要将素问扶起来。

    爬起来的时候,素问疼得直抽气,“你轻点。”

    终于将她从那地上扶起来,立直了半个身子,素问的额角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脸色也有些苍白,估计刚才起身的时候又将伤口撕裂,她觉得身后有温热的触感。

    茵陈惊呼,“公主,您的伤口又裂开了。”

    素问咬着牙,将身上的衣服扯下一大块,递给茵陈,让她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一下。

    茵陈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颤颤巍巍的揭过布条,从前素问打仗,难免会受伤,茵陈也是给她包扎过不少次,手艺娴熟,以往包扎的时候,茵陈还会故意闹她,在她伤口上狠狠的摁上一下,在她疼得哇哇叫的时候,取笑她,就是让她疼些才能长记性,下次就不会这么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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