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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软废物在末世封神 第310节

    ……

    “威哥,咱们是不是割得有点太频繁了?这头‘猪猡’品相很好,养出来的‘猪仔’在黑市上价格都不错,咱可别杀鸡取卵,把她弄崩了到时候没得卖了!”

    “你放心吧,这女人就是绝佳的‘培养皿’,要崩早就崩了。你看她同期开始培养的都死了两个批次了,就她活得最好,养出来的‘猪仔’质量也高。”

    昏暗潮湿的小房间门被打开,两个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得清晰。

    威哥说道:“瞧瞧,前天才割掉的‘rou’,现在已经长出来了,这次挑的货实在太好了,这一个‘培养皿’弄出来的‘猪仔’,买完够咱们全村人好吃好喝几个月!”

    威哥生了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属于那种放在人群中,也会让人觉得他像个好人。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却拿着电锯,走到了角落被加工铁链锁住的人身旁蹲下,用手抓起她头发。

    模糊的视线中闯入一张面孔后,元幼杉反射性地绷紧肌rou,牙关咬紧。

    心底那种不属于她的、难以抑制的怨恨和恐惧,让她牙关都在战栗,花了一点时间平复后,她垂下眼睑。

    多少次了。

    或许是第八十次,也可能是八十二三次,死亡轮回了太多次,让她对具体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

    前面数十次死亡,都是因为这个威哥试图对她施虐,可以忍受血rou被强行分离、骨骼被生生锯断的痛楚的元幼杉,接受不了这种折辱。

    所以她反反复复轮回,又在同一时间段将威哥和他的同伙杀死。

    用刀子捅,用锁链勒,又或是单纯用拳头,一下下发泄着她心中的怒气,不是为了她自己。

    在剧情单一的轮回之中,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畸变种’的遭遇。

    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失足老人,一时心软带他去购物,却在街巷中被掳、带上黑车,再次醒来后就被关在了一个黑作坊中。

    作坊里常年充满血腥和恶臭,她和那些同样被拐来、掳来的男女老少,都被强行注射污染源。

    畸变的痛苦之中,他们健康的身体开始形变,一个部位成熟后就会被残忍割掉,没有麻药也没有事后止血上药。

    惨叫和鲜血充斥在地下囚牢。

    直到污染度高到失控,这些人就会把它们销毁,剖出它们已经变成污染物的内腑,作为一个‘污染物培植’器皿的价值才算被榨干。

    每个夜晚她都祈祷能有人来救她,可却在一个个痛苦的日夜麻木、失望。

    更因为她的体质天生适合污染,不会因为频繁地被取走肢体,而崩溃失控,她反而是所以器皿中寿命最长的,想死去结束痛苦都做不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人被送进来、又死去。

    而这样的折磨,元幼杉轮回了八十次。

    她早已清楚,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幻境,不如说是一个梦境。

    一个由‘畸变种’强烈到转化为实质的梦境。

    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元幼杉在经受的,而是这个‘畸变种’经受过的记忆。

    是它自己被困在了噩梦的轮回中,从而强大的精神污染将梦境化为了实体,并影响了一个个进入污染领域的生物,将他们也拖入了无限轮回的痛苦地狱。

    元幼杉所经历的痛苦,其实只是‘畸变种’的痛苦折射在她的脑海中的。

    无论是rou体上的疼痛还是精神上的折磨,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却是真实存在过、并且哪怕在梦里也被深深记住的。

    只是因为太过强烈,所以让人根本分不清真假虚实。

    她在轮回的过程中,并没有太多对于‘畸变种’的愤恨,反而有种无力的怜惜;

    但自始至终她都保持着清醒和底线。

    在同一个剧情点卡了近二十次,元幼杉反复杀了威哥和那些同伙的举动,让轮回剧情卡住无法继续。

    不知是不是她的坚持让躲在梦中的‘畸变种’有些无语,还是她反杀的举动让对方稍稍顺气,总之再一次醒来时,她发现那一段记忆投射被跳过了。

    轮回剧情往后推了一部分,是她还没有经历过的。

    那威哥像查看货物似得看着‘她’新长出来的手臂、双脚,又看了看‘她’高高鼓起的腹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过两天,又有三个‘猪仔’长熟了,咱们可真是弄到了一棵摇钱树啊。”

    “肚子里这个长得倒挺快,再过段时间也能剖出来。听说那些王室的人在黑市上专买这种污染胎,一只价格炒到三十万联盟币,到时候如果卖得好可以继续开展业务……”

    元幼杉黑瞳微缩,明白了什么。

    '污染种’可以有选择推进剧情、掠过记忆的能力,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却无法改变。

    她看着那两张带着肆无忌惮的笑容的脸孔,前所未有的戾气涌上心头,她想就此挣脱身上的束缚,像之前那样用他们带来的工具,像他们对待那些无辜之人那样,让他们再一次感受到无辜者的痛苦。

    哪怕是假的。

    可这一次她强行忍住了心底的愤怒,默默看着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后。

    不能再轮回了,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祁邪和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她平静的眼底,跳动着狠戾的星火。

    第199章 选择和约定

    “砰”的一声巨响,满是污糟恶臭的狭小的牢房铁门被大力推开,磕磕碰碰的声响中夹杂着尖叫和斥骂声,陡然变得清晰。

    随着外界刺眼的光线射入,一股清新凉风吹入,屋里本就关押着的六七人被吓得瑟缩。

    他们蓬头垢面骨瘦嶙峋,头埋在膝间,身体反射性地打起了哆嗦。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大哥,大哥你放了我,我可以给我老婆打电话让她给你们拿钱……”

    “闭嘴!给老子滚进去!”

    两男一女被反剪着双手捆住,像串起的葫芦被几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压着,推进了小牢房中;

    其中一人脚下一歪,带着另外两人摔滚在地上,落在肮脏泥泞的腥臭污水中。

    身后的铁门‘咣’得关上,三人撑着泥水从地上爬起来,“呸!太脏了,恶心死我了!”

    他们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些蜷缩在墙角、满脸麻木无神的人们,才发现屋子里熏人的恶臭来源就是这些人。

    穿蓝毛衣的男人惊叫一声,神情惊恐猛然向后退去。

    他面前墙角那个双目无神看着自己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缝合线;

    除此之外他的右臂从肩膀消失,伤口处的血rou还艳红,似乎刚刚断裂不久,如此严重的伤口不仅没有包扎送去医院救治,反而就这么露空在脏乱的环境下。

    不仅仅是这一个人,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其他所有人的身上,都带有青青紫紫的伤痕和缝合线,就像受到过虐待踢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被绑架了吗?”

    三人挣扎着、拍打着铁门和窗户高呼救命,一直到精疲力尽也没有人理会他们。

    毛衣男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的破碗,“现在怎么办?我他妈被人骗了!这鬼地方到底是哪儿。”

    女生忍着哭腔,“我在一家店里试衣服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捂住我的嘴……然后我就昏过去了,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啊?!”

    最后的青年人带着一架细边眼镜,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和其他人不同,他是自愿来的。

    青年在网上看到池山区这个桃花坞小镇的资料,说这个镇子里很多都是得了污染病的老人,于是他便打算带些生活用品过来。

    没想到在镇门前刚拍了几张照片,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呵斥追逐,把他的相机砸了,人也押到了这里。

    与其他两个还寄希望于联盟军能来救的、交点赎金就能走了的新人不同,青年看着周围的环境和人,心逐渐凉了。

    他往角落里看起来精神还算正常的、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孩儿走去,在她身边蹲下。

    “你好,我叫马健锋。”

    马健锋推了一下镜框,“你别怕我,我也是被抓进来的人。”

    女孩儿抬起脸,眼下发青眼底泛红,长时间处于惊恐和紧绷中让她看起来敏感而尖锐。

    他这才看到,这个最多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深色的衣物竟浸满了干涸血渍,一双腿从小腿消失,连接着猩红色的rou芽;

    那rou芽表面经络微鼓,有血沫不停溢出又炸开,散发着浓重而诡异的血腥臭味,竟像是有生命似得在不断生长!

    那张惨白的面孔上露出一个讥笑,她声音喑哑,“别做梦了,你们逃不出去。”

    “我是想问问你的名字。”马健锋看看她的腿,“看其他人伤口的断面,应该是用锐器切割的,很疼吧?”

    他是个学医的,对这骨rou组织的异样再清楚不过,根本不是人类的血rou组织,而是遭受了污染侵蚀的污染部位。

    女孩儿愣住了,半晌眼底掠过一丝迷茫。

    她被抓到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折磨,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度日如年。

    在血腥和尖叫声中,她每天面对的都是一张张狰狞的脸孔,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有人问起自己的名字,会问自己是否疼痛。

    她的神经早已对剧痛麻木;

    但更让她觉得惊恐的是,她对过往的记忆竟也模糊了。

    最初她每天都在痛苦中默念着父母和住址电话,生怕某天有人救她,但她却说不出来。

    随着希望破灭,这些信息真的被她遗忘了。

    她一把抓住马健锋的手臂,凹陷的脸孔上绽放出惊人的光亮,神经质似得反复重复:“璐璐……”

    这是在告诉他,也是早告诉自己不要忘记。

    “我叫……邢、璐璐。”

    这是邢璐璐被囚禁培植的第33天。

    这间屋子里的都是和她一样,被掳来、骗来、拐来的人,身上无一例外被注入了各种污染源试剂,培植着污染物。

    她听那些每天来取‘货’的人,把他们这些人称作‘猪猡’,成熟割掉的肢体是‘猪仔’,人的尊严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作坊中,变成了可以用质量和数量衡量的货物。

    左右蜷缩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批,死了一些‘培养皿’后,就会有新的人被塞进来填补。

    这一次,马健锋三人就是新补充进来的‘猪猡’。

    第34天,窝点里人不顾三人的挣扎和尖叫,在他们身体各个部位注射了药物;

    因为马健锋不叫不闹,受到的拳脚是最少的。

    终于开始害怕的毛衣男和女生有些崩溃,“他们给我们打的什么药?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