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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而待她态度寻常。她越是痴心不悔,我越不敢说任何许诺的话。心中觉得亏欠她良多。” “她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我如今才发觉,她已经长到了我血rou里,不可分离。” “皮相再美,在我眼里,不及她半分好。” “然而她现在待我,远不如初。” “皇嫂真辛苦。”我没探听过大哥后宫之事。听他一说,实在同情大皇嫂。再说了,现在大哥如此圆润,谁能升起倾慕之心。我看了这么多奏折,没一个大臣要求大哥扩选后宫的。他们一定是怕大哥回,你家女儿年芳几何,孙女定人家没有?真是太实在了!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假如你不能像你皇嫂一样,为了得到回应,多年付出,痴心不改,就不要同喜欢的人在一起。” “除非他待你也是无怨无悔。” “日日相见,求而不得,抓心挠肺,痛不可止。” “倘若不见,反倒自在。” “夫妻之间,也有许多种过法。有的情投意合,一生融洽;有的面和心不和,反生怨尤;有的相敬如宾,只占名义;有的如同友人,相携相持;有的更如同仇寇,恨不得叫对方去死。” “假如只想搭伙,占个名头,不管对方死活,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你还小,不需要考虑这种。最好找个适合共度余生的人。” 我听他说了这么多,同时也看完数十本奏折。问: “能不找吗?” “嘿嘿嘿,那也可以。我还是建议你先找找,万一有呢?实在不行,等你年满二十,仍没定下,就做个女冠,养百十个男宠……” 听他讲这么多、这么久,绕来绕去,我只觉得成亲是件麻烦至极的事,甚至觉得王琅也很麻烦,总是时不时扰得我思绪不宁。要是能解除婚约,自立女冠,简直再好不过。可惜出家人禁忌颇多,我也不想折腾女冠的清名,假如以后有人拿婚事来烦我,我就可以说,一心向道,无意成婚,尘缘未了,只做个俗家弟子。 “我要去看莺娘,剩下的奏折,要是皇兄今晚不能批完,明天早晨就独自去上朝吧。” 我抛下试图讨价还价的大皇兄,回华翎宫。 远远还能听见他喊我回去,说有重要的事要讲。 我已经不会再受骗了! “王家的事查出来没有?” “消息捂的很紧,当时附近当值的下人全被灭口。说是没伺候好王老夫人,应该不是这样。王二公子看起来不太好,颇为内疚。” “王老将军鞭责王二公子,下手极狠,还叫他跪着。” “鞭责……总要有个由头吧?” “王老将军说,王二公子待太上皇不凶不诚,才会革职待用,所以他才责罚王二公子。” “王琅革职待用这么久,拖到今天才挨这顿打?” 宫女不再说话。 我本有种预感,王老夫人的死怕是不太单纯。正好死在我及笈礼那天。是否是因为王琅与他母亲起了争执? 我决定从莺娘那儿出来后,再去瞧王琅,并把婚约一事说清楚。 细数,我也有许久没见莺娘了,不知她身体如何。 威宁侯府离皇宫不远,我来时莺娘午睡方醒,眼神很有些朦胧,肚子已经显怀。我不知其他人怀胎七月是多大,只觉得莺娘的肚子不算大,她身形实在纤细,就显得肚子有几分触目惊心。 谢承安一如既往的防备,但神色忧郁,像是被什么事困扰已久。 “殿下,你来啦。” “来看看你。谁叫你做绣屏的?怀着孩子,不许绣花。” “我听殿下的。”她倒乖觉。 我握着她的手,一翻过来,看见指头上好些针眼,新新旧旧,十分堵心。 “以后不许了。” “你们都看着郡主,别让她碰针线。”我盯着莺娘房里的丫鬟。 “是。”一个个跪下应承。 谢承安勉强给了我一个好脸色。 院中有葡萄藤,莺娘坐在树下小憩。微风习习,识字的宫女在给她念书。我派的太医已经在威宁侯府住下了,直到莺娘平安生产才会回宫。 提前催产,几乎注定了孩子的存亡。 我不知要怎么和她说,便向谢承安使了个眼色。 他借口说有公务要处理,暂且离开,我也寻了个借口,往院外去了。 “莺娘的身体,你应该知晓吧?我特意嘱咐过,没让太医说给莺娘听。” “知道。我正想着该怎样和她说。”谢承安看起来也很难开口。 “太医我先留在这里,你与她说清楚,要是说不出就让太医说,不要拖到八月,尽早决定。若缺什么药材,叫人给我传个口信。” “多谢公主。” “莺娘如果有事,拿你是问。” “是。” 谢承安躬身。 我早就和太医说过,如有意外,保大。 要是谢承安不和莺娘说,我也会告诉莺娘,孩子小,更容易生出来。 谢承安是她夫婿,必须担当起来。 我又回去陪莺娘说了会话,她谈及大宝,问我猫儿怎样,是否胖了。 我这才想起来,原先答应过送她一只猫的。一一将大宝的玩闹作态说与她听,待她乏了,才离开威宁侯府。 阴云卷积,狂风大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