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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见面再告诉你。”他始终不肯坦白,如水中月,雾里花,炉边雪。 “那总能告诉我,溯洄是谁的字吧?” “溯洄其实是两个人的字,我字溯之。”他总算吐露出一点真相。 “他字洄之?”我挑眉,这可没有溯之好听。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江洄。”夏流失笑。 “那他肯定是我哥哥了。”我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江洄,越念越觉得好听。 “是你父皇取的名字。”他道。 我讶然,想想又释然。 父皇说,母妃曾为我们取名,如果是皇子,就叫江天阔,皇女就叫江明昭。 我一直以为他会叫江天阔,总将他想成顶天立地、英姿勃发的飒爽男儿。其实我心里也知道,当初他太羸弱,奄奄一息才被送到苍国,听说不良于行,想想就不太健康。 江洄倒是洽到好处,江河本该奔流到海不复回,父皇却求“江洄”,始终存着一份期许。 大约也是想着,我哥哥某日也能回燕国看看,看一看以往菱妃的住处,看父母留下的旧物。 这样一来,我们的名字父母各取一个,倒也很好。 “他在苍国,是叫容浔吗?”我现在已经不太相信夏流了,他总是藏着掖着,拎起来使劲抖抖,才掉出一点东西,还不知真假。 “是,本是荣王世子,如今已经快继任王位了。”夏流解释了几句,“他养父荣王身体一直不太康健,只是这几个月的事了,本来他打算来苍国,未能成行。” “还是先照顾荣王重要,我和哥哥什么时候都能见面。” “殿下英明。”夏流点头。 “你……”我平时听他说不觉得如何,他现在不易容了,再这样说,我稍稍有点难为情。 “殿下若去苍国,可以看看荣王。他是殿下的亲舅舅,以前非常疼爱容玥公主,如果看到殿下,他一定会很高兴。” 容玥是我母亲的名字,苍国那边不像梁国、燕国喜欢给公主加很多封号,很多时候都称其名。 苍国也是规矩最少的国家,他们更重律法,而不是礼仪、称谓上的细枝末节。不像梁国,女子都要贤良贞静,失了清白就要死。我们燕国正好位于中间,两边都沾点儿,但没沾全。 “我会去的!”我本来对苍国的印象停留在地图上,此时瞬间觉得苍国生动起来。 那里有我的六jiejie,有哥哥江洄,还有荣王舅舅。看来礼物又要多备一些,我原本没想到荣王,多亏夏流提点。 他能知道荣王病重的事……身份已经缩小到一个很小的范围了。 “你住在什么地方,等我去苍国,你会请我去家里做客吗?”我问。 “会,一定会。很快殿下就知道了。”夏流语气笃定,说得认真。 “一言为定。”我与他击掌。 “殿下,我要走了。”夏流似是不舍,迟迟不愿起身。 “我恰好得了一个玉冠,就送你当作临别礼物吧。”我将玉冠取来,为他束发。并非有多不舍,更是因为,我想摸摸他的头发。 那玉冠不挑男女,清雅古朴,与他很是相称,束好之后,他少了些随性慵懒,端坐着更像一樽玉人。话本里说的仙人,当是如此。 我以前女扮男装,也会梳男子发式,除去把玩他头发费去的时间,很是顺畅。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清冷,隐有不虞。 “殿下也为别人束过发?”他终是问出来了。 “当然没有。”我轻笑出声,贴近他耳侧,小声告诉他,“会梳男子发式是因为我女扮男装过,当时学了一点,其实就会这一种。” “你呢?”我问。 可能是我靠得太近?他耳垂愈发红了。 “没有,我只想为殿下绾发。”他答得笃定。 “你可有婚配?有没有青梅竹马的表妹,有没有救过你性命的美丽女子?” “有没有父母双亡,与你家中有恩,需要你以身报恩的世交之女?以你的年纪,应该早有妻室了吧?” 我怕重蹈覆辙,那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夏流。有就是有,不如直言,欺骗比坦白更恶心。 我或许太决绝,若喜欢一个人,就希望他是无暇白玉,不生微尘。 “这个问题,我要下次再与殿下解释。” “殿下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 “海上有处岛屿,女子为尊,那里有种特殊的红砂,可验明此事,殿下且看。” 他解开胸口的衣袖,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靠左的一侧,我看到一点鲜红的朱砂,极小也极醒目,像一粒血痣,随心脏起伏微动,有种惊人的艶色。 “若与人结为夫妻,它就会消失。”他说。 “倒与梁国那些守宫砂一样了。”我很好奇,伸指轻点一下,却感受到了他骤然加快的心跳。 “殿下再留下去,今晚我就走不了了。”他稍稍后仰,努力遮好衣襟。 “下次见面,我也要看到它。记住了吗?” 我任他整理好衣冠,总想验证一下他说的真假。夏流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毕竟他会医,会易容,焉知不能点一颗朱砂痣,再轻松除去。 但我真的很满意,异常满意。我觉得他像为我而生,恰好契合我的喜好,一举一动都符合我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