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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

    指尖触过发梢的瞬间传来的湿冷之意让路启明皱了皱眉。

    这哪里干了?

    离干还差的远呢。

    他看向对方说道:“还有点湿,我再帮你吹一下?”

    “好。” 季潇点点头,整个人又往路启明那里凑过去一点,身后狼尾巴“啪嗒,啪嗒”地甩了两下床垫,不知道为何看起来有些莫名的兴奋。

    路启明从床头柜的抽屉下面拿出一个吹风机,让季潇背对着自己,随即他修长的指节穿进季潇的湿发,将吹风机的热度调到了三档,

    吹风机带来的暖风让季潇舒服地半眯起了眼睛,路启明吹头发的动作非常有技巧,也显得很耐心,在让人感觉舒服的同时又不会让人觉得太烫。

    他将吹风机的出风口与季潇的头发保持在一个适当的距离,同时每次都用手挑起几缕发流,既保证头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吹干,又确保了吹风机吹出来的风不会太烫从而把她的狼耳朵给烤焦。

    “差不多干了。” 吹了一会儿,路启明将吹风机收起来,“你摸一下。”

    季潇撩起额前垂落的一缕长发,将它顺到了脑后,指尖穿过发丝时的触感即柔顺又干燥,

    “嗯,干啦。”

    刚才路启明轻柔的触碰和吹风机冒出的热气都让季潇有些昏昏欲睡,她冲对方笑了一下,“睡觉嘛?”

    微笑的同时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也露了出来。

    路启明的视线在对方的小虎牙上停留了片刻,“嗯,睡觉。”

    季潇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背靠着枕头注视着刚从床头柜放完吹风机的路启明。

    路启明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纯棉短袖和一条灰色的睡裤,衬得他身量愈发高挑,整个人显得手长脚长的,他看着已经躺上床的季潇,动作略显局促,毕竟这是两人头一回睡在一张床上。

    说不紧张是假的。

    路启明掀开被子的边缘,摸索着躺了进去。

    下一秒,智能管家将灯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路启明感觉有人向他这边挪了过来,有热源在逐渐靠近。

    他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一下又一下,仿佛就要跳出胸膛。

    季潇慢慢地挪到路启明身边,将手轻轻地搭在对方的腰上安抚道:“腺体还烫吗?”

    这段时间路启明孕吐的症状减轻了,吃的要比往常多一点,腰上自然也就长了些rou,而季潇的手腕正好搭在路启明腰/肢凹陷下去的那块地方上……

    触感很柔软。

    路启明被她这么一碰,蓦地瑟/缩了一下,却引得更多的皮肤擦过对方温热的手掌。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季潇感受着掌心下那片柔软的触感,她眨了眨眼睛,不禁在心中好奇道……

    兔子的rou捏起来都是这么软的吗?

    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呼出的气息交织在一块儿,气氛变得焦/灼了起来,周围空气的温度越升越高。

    人的眼睛在习惯了黑暗之后可以逐渐在没有光源的卧室内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

    路启明看到了少女近在咫尺的柔和面容,还有她垫在脑下的柔顺长发,自己的手臂似乎压到了一点对方的头发。

    路启明感觉自己后颈腺体的那块地方变得越来越烫。

    “呜……” 他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如实告诉了季潇。

    “我摸一下。” 季潇的声音带着些蛊惑的意味在里面,她的指尖轻轻地按在了Omega柔软的腺体上。

    带着薄茧的指腹微凉的触感引得路启明浑身一颤。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任由Alpha进行着她的检查。

    季潇感觉到了Omega腺体的温度确实异于寻常,她缓缓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乌龙茶的味道在卧室弥漫开,让路启明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

    季潇注视着他如鸦羽般垂落的长睫和不断起伏着的胸膛,柔声道:“要不要标记一下?”

    “嗯?” 路启明的指尖下意识地攥着被子,他并没听清Alpha刚才在说什么,只觉得对方呼出的气息像片羽毛一样刮进了他的耳蜗,仿佛带有魔咒的话语一样让他不加思索的就点了头。

    季潇看着眼神已经开始逐渐迷/蒙的Omega勾了勾嘴角,她像是嘉奖似地摸着对方的兔耳朵,“好,那你转过去。”

    “嗯。” 路启明听话地翻了个身,衣服摩挲过被子,发出了悉悉嗦嗦的响声。

    季潇将手环在他的腰上,指尖轻轻抚摸着那块因着怀孕而隆起的弧度,仿佛在安抚宝宝。

    她缓慢地凑过去,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一口咬上了Omega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了进去。

    路启明瞬间绷直了后背,绷直的脚尖将被褥都弄皱。

    虽然季潇克制着自己的力道,但她的信息素对于路启明来说还是过于强劲了。

    Omega的大脑仿佛空白了一瞬,他迷失在洋流的尽头,有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季潇又把Omega给弄哭了。

    标记结束之后,她伸手轻轻地拍着路启明手背,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

    可那雪白的兔耳朵偏偏又在这时不停地扫过季潇的脸颊,惹得她心猿意马,或许是基因中的恶劣因子在作祟,季潇没忍住,她用齿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兔子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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