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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运气差。”作为一个非酋,明栀最害怕的便是有关运气一类的游戏, 因为只要是有关运气, 她必输。

    当然,齐清淮也和她差不多。

    可以说两人就是非酋二人组了。

    “那不如...”齐清淮想了想, 将目光放在江倚冬身上, 提议道:“让你的小徒弟来?”

    “有道理。”明栀也转头期待的看向江倚冬, 好奇问:“你的运气怎么样?”

    江倚冬神色不变, 平静道:“不知道。”

    “那就由你来做选择吧!”明栀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最差也是遇到那只妖兽,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好...吧。”江倚冬眨了眨眼,他看向面前的三个洞口, 敛下眸间暗色, 指着中间道:“那我们走中间这个?”

    “行!”齐清淮率先应道,然后毫不犹豫的迈出步子。

    反正对他来说, 只要不是他选就好。

    但等她们穿过了这条隧道, 面前又出现了几个洞口。

    于是江倚冬又随手指了一个。

    接下来几人已经不知道穿过了多少的隧道,而他们面临的洞口选择也越来越多, 隧道越来越挤,不过幸运的是中间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危险。

    这可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此时三人又面临着新的选择,江倚冬看着面前狭窄的洞口, 鼻尖微微动了动。

    是赤傲虎的气息,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了。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整个山洞内的另外两人的气息。

    曲曲不知道的是,赤傲虎与玄青兽中间只隔了一面墙,而只要在赤傲虎的洞口处拐一个弯,就能绕到玄青兽那里去。

    不过若他不是迷阵的主人,可能也想不到这个。

    想到这,江倚冬微微弯了弯唇,只要找到了赤傲虎,那他就能完全掌控这个山洞的迷阵了。

    “这洞口怎么还越来越多了。”齐清淮抓了抓头发,看向江倚冬,“这次选哪个?”

    江倚冬敛下思绪,看向面前的九个洞口,指着最中间的道:“这个吧。”

    “行。”齐清淮握紧了腰间的剑柄,他眉心微皱,沉声道:“我感觉这个洞口后面可能就会有一只妖兽了,不过我还不确定是玄青兽还是另外一只。”

    “还是要小心些。”明栀走到江倚冬身前,叮嘱道:“待会遇到危险你就跑,知道吗?”

    “好。”江倚冬垂下眸子,乖顺道:“师父你也小心些。”

    “嗯。”明栀弯了弯眸子,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

    但她不知道的是,最危险的人其实就在她身后。

    这次的隧道更加狭窄,三人只能依次进去,然后低头前行。

    “呼呼呼!”

    还未出隧道,几人的耳边便传来一阵诡异的呼啸声,这声音既像风声又像妖兽呼吸的声音,还带了一丝嘶哑。

    “小心些。”齐清淮走在最前面,他看着面前闪着的亮光,呼吸重了些,“快要到了。”

    明栀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伸手握住身后少年的手腕,温声道:“别害怕。”

    手腕处传来一阵酥麻,自被接触的皮肤一路蔓延到全身,江倚冬借着亮光看到自己手腕处黑色的花纹,眸子微微暗了些。

    两天前,他靠着记忆想起了解除体内封印的方法,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对他来说还是有些用的。

    于是自那天起他便开始慢慢的解除着自己体内的封印。

    原本那封印对他来说就像是自身的防御机构,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安全才设下的。

    只有在他受了重伤的时候,才会启动。

    而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都是因为几年前与谢晏行的那场战斗。

    想到这,江倚冬紧紧地抿了抿唇,神色微冷。

    看来魔族有异心的家伙还真是不少,当初的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他只不过是因为追踪一名叛变的魔修而到了那个地方,可刚到谢宴行便提着剑冲了过来,浑身一幅赴死的样子。

    以至于他不想与谢晏行打也得硬打,结果造成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一个失明一个失忆。。

    而陷害他的罪魁祸首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不过上辈子他恢复记忆的时候还听说谢宴行已经死了,就是不知道这辈子他死了没。

    “我先出去,你们再慢慢出来。”

    齐清淮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江倚冬看着面前狭窄的洞口,也不再继续想。

    上辈子陷害他的人是谁他还没找出来便已经死了,但这辈子不一样,他有的是时间。

    江倚冬抬起眸子,看着齐清淮慢慢出了隧道。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隧道外赤傲虎的气息。

    越来越近了。

    “齐清淮?”明栀见齐清淮从出去后便再无声音,忙压低声音朝外道:“怎么样了?”

    毫无回应。

    明栀拧了拧眉,也慢慢的开始往前走。

    直到到了隧道口,她才停了步子,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江倚冬道:“你先在这里等着,等...”

    但她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江倚冬身后席卷而来的一大波蝙蝠,明栀瞳孔猛的一缩,忙伸手拽住江倚冬的手臂,一同将他拽出了隧道。

    而出了隧道后她便抬眸打量着周围,只见周围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齐清淮的身影,而在她们的正前方,则懒洋洋的躺着一只雪白的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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