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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抒独自在洗手间待了会,等到情绪差不多稳定时就想回到包厢,此时却接到叶玲的电话,一接通叶玲就在那边着急地问,“宝宝,你怎么样,还好吧?” 昨晚上回去的比较晚,回到公寓她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叶玲还在恢复期,早上她去上班的时候,她还在熟睡,所以她应该是见她迟迟还没下班回去,就担心了。 她说:“我没事,挺好的。” “你没事就行。”叶玲在那边说:“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你别在意,都是一个个闲的蛋疼的无聊人,应该他们来当编剧,我肯定让贤。” 拍卖会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顾云抒早就猜到不会那么太平,为了不被那些言论所扰,所以她故意没去看。 “玲,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我,好好休息,嗯?” 叶玲嘟囔道:“我也不想担心啊,可是你长那么漂亮,我是真怕有人对你别有所图。你那个新老板怎么回事,又是买画,又是买项链的,他是不是想包你啊?” “还有那副画,你到底画的是谁啊?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顾云抒太了解叶玲性格,要是她现在不好好回答她,她肯定会没完没了地问她,“我新老板是陆良笙,至于那副画是我当年在米兰时画的,只是运气好正好被张老先生看中,至于画里的那个人……” “都过去了。” 才说完,叶玲就在那边发出尖叫声,声音大得似乎能穿透人耳膜,顾云抒本能将手机挪远了些,等那边没声了,她才又凑近,“你淡定了吗?” “不,我没淡定。”叶玲说:“我恨不得化身成尖叫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国外的教授待遇这样好的吗?竟然会有那么多钱,也不对啊,就算再多钱也开不了一个那么大的公司啊?” “陆教授为了将你夺回来该不会做了什么铤而走险的事吧?” 顾云抒并没有叶玲这样丰富的想象力,“应该都不是,可能是家族企业。” “你没问他?以前没问,现在也没问?” 顾云抒说:“没问,我现在就是他员工,只要想怎么可以帮他赚钱就行。对了,这件事你应该可以帮我忙,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最近榕城有什么大项目要上线?不在榕城也没事,只要能赚钱的项目都行。” 叶玲要被她气死了,“宝宝,陆良笙会突然出现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说白了还不都是为了你啊,你现在是什么想法?要是我,反正都跟姓沈的离婚了,倒不如找个比他更厉害更牛逼的结婚,陆良笙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顾云抒笑得凄楚,“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叶玲不懂了,“宝宝,我承认沈柏年不管家世还是外形都是顶尖,但所谓人外有人啊,陆良笙不就是个例子吗?你为什么还对他死心塌地,十几年了、你有多少个十几年?” “放过自己好不好?” 顾云抒捂了下脸,她有点想将自己心里埋藏多年的秘密,甚至连叶玲都不知晓的秘密说出来,“其实我……” “你别其实了,你就是被沈柏年下了蛊,他妈的、他肯定会下蛊,不然怎么会这样?” “宝宝,照这种情况下去,你早晚得在两个人之间做个选择,到时候你选谁?” 顾云抒苦笑,“你想多了,我不需要做选择,陆良笙现在是我老板,我很清楚,至于沈柏年、只是前夫。” 只是她才信誓旦旦这样说完,回到包厢没多久,她就听见两人这样的谈话,陆良笙说:“沈总,打赌好像你输了。” 说着,他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丢在茶几上,顾云抒不太明白这情况,但也没吭声提问,她眼神疑惑在两人之间逡巡了遍,直到看见沈柏年拿起那个匕首时,她才激动起身,“你们这要是做什么?” 很快,她就被陆良笙摁回到沙发上,“云抒,只是一个小小的赌约而已,你别怕。” 说完,他就用手蒙住她的眼。 顾云抒不知道怎么的,在眼睛被蒙上的那刻,她突然感觉身体无法动弹,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只能那样坐着,后来她耳边听见奇怪的声响,随即脸上像被什么东西溅到。 陆良笙在她身边说:“沈总,没大碍吧?需不需要现在送你去医院?” 男人没吭声,但顾云抒清楚感觉到现在的沈柏年跟刚才的不一样。 她想拿开陆良笙的手看看,却被他反手拽住,“云抒,你脸脏了,我帮你擦擦……” 顾云抒突然清楚刚才溅到脸上的到底是什么,她直接挥开陆良笙的手,只见不远处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左手上满是鲜血,他正在帮自己包扎,匕首上也有血,就那样被扔在茶几上,泛着冷光。 她喃喃地问,“刚才,怎么了?” 陆良笙语气轻松,“没什么大事,我跟沈总打赌说,如果你进包厢时第一眼看的是我,那算我赢,他输。输的那个就要受点小伤。沈总,愿赌服输,你应该不会有怨言吧?” 手掌被匕首全部贯穿,之后又再次拔出来,没有人忍受的了那种极致的疼痛。 哪怕是沈柏年? 他疼,但他就是有本事让人觉得,这点痛不算什么,本就要比一般男人白些的皮肤此时更显得苍白,他朝陆良笙淡笑,根本没去看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说:“要是顾小姐进来看的是我,我相信陆总也会言而有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