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六千里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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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乐哦了一声,不说了。 “所以师满满,我都说要给你出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你在他们那里,受过什么委屈?” 师乐一愣。 师珒开车看着前面,话却是对她说的:“我不想去找人麻烦的时候,还得跟人问,你对我meimei做了什么。” 一直到了楼下,师乐都没说话。 师珒停下车:“怎么?打算在车里守岁?” “哥。”师乐扭头问,“你们为什么都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师珒皱眉:“你这什么屁话?” “还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哥。”他扯了一下师乐的围巾,“一个小姑娘整天把事情都闷在心里,也不怕给闷坏了。” “怎么,就准你偷偷打听我的消息,把自己偷偷卖给我,我还不能知道点你的了?” “师满满。”他扯着师乐,“你不能这么自私,你让关心你的人怎么办?那多伤心。” 师乐:“……” 师珒扯完就松开了,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的围巾:“这围巾哪来的?怎么像男款?” 师乐把围巾整理好,面不改色:“偷的。” 她偷偷,把这围巾留了下来。 第五十五章 除夕夜,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师乐跟师珒下了车在楼下,没立刻回家,师珒真就陪她放仙女棒, 一个大男人,仙女棒在他手里小小的一根,他点燃后递到师乐手上。 小时候还别扭,这会儿就是一副无所谓,爱怎么怎么的表情了。 师乐把仙女棒拿起来在手里晃了晃, 其实不管怎么玩, 都没有以前的意思了。 她突然想起来去年,戚宴给她看的那场烟花。 师乐拿出手机, 也想给他看看,这发着微弱的光的仙女棒。 她看师珒垂眸在看手机没注意这边, 于是自己慢慢挪到另一头,打算悄悄打个电话, 免得这个人又开始阴阳怪气。 她边走边翻找戚宴的微信, 等她拨出去后, 抬起头的一瞬间,忽的看到楼底下站了个人, 灯光很暗,她却一眼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手机屏幕在他的手里亮起, 戚宴没管,他把手机放进了兜里,抬脚走了过来。 他穿了件黑色的棉服,从阴影里走出来, 到了她面前, 垂眸看她:“满满。” 可能等了很久, 很久没说话了,声音很哑。 黑眸底浅浅映着光。 今天是除夕,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是应该在余坪,陪虎子,陪舅舅。 戚宴说话时,目光也落在了她戴的围巾上,稍稍一愣。 师乐却没心思管太多,她手上的仙女棒都灭了她都没在意。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戚宴沉默几秒:“有点事。” 师乐这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好,嘴唇也有些干裂,明明是冬天,额头上却隐隐冒着汗。 师乐皱了下眉,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 戚宴躲了一下,被师乐一把拉回来,触到了一片guntang:“戚小宴,你发烧了。” 戚宴喉头微滚:“嗯。” 嗯是什么意思?自己发烧了自己不知道? 师乐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模样,气都发不出来:“走,去医院。” 戚宴没动,喊了她一声:“师满满。” 师乐动作停住,抬头。 戚宴微微低下头,可能是太难受了,呼出的气息都有些重:“我想抱抱你。” 顿了下,又弯了下唇,问:“可以吗?” 师乐有种感觉,戚宴现在好像不是因为生病,即使笑着,神色却是有些茫然。 她看了他几秒,随后抬起手,轻轻环在他的腰上。 才抱上,另一边冷不零丁冒出了师珒幽幽的声音:“打扰一下。” 师乐僵住,赶紧松开了手。 师珒神色不明地走过来,没看师乐,倒是直直地看着戚宴,看清他的脸时,露出了点诧异的表情。 “这就是你带回家那个人?” 戚宴没太明白这对话是什么意思,但听到这话,再看两人的长相,就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他收敛了神色:“你好,我是戚宴。” “戚宴……”师珒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隔了好几秒,他忽的眯眼:“窑山那个小同学?” 他似乎是觉得有点荒唐,前因后果一联想起来,合着老在之前她就已经勾搭上人家了。 戚宴点了下头。 “……”师乐这会儿不想说其他的,戚宴这还烧着,她伸手,“哥,你车借我一下。” 师珒没动:“大过年的,做什么?” “他发烧了。”师乐回过头,看向戚宴,见他抿着嘴,在师珒面前似乎有些放不开,应该是没想到他也在这儿。 师珒瞥了眼戚宴的脸色,不冷不热道:“路滑,我带你们去。” “不滑。”考虑到戚宴不自在,师乐没让师珒去,她给师珒使了个眼色,“我很快回来。” 师珒冷笑:“你最好是回来。” 但看戚宴似乎烧得很严重,他也没那么咄咄逼人,钥匙扔给师乐自己转身就走了。 上了车,师乐才转头问:“什么时候来的?” 戚宴有问有答:“昨天。” 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师乐安静几秒,问:“出什么事了?” “嗯?”戚宴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清了,缓缓说,“没什么事。” 听到这话,师乐轻轻拍了下方向盘,把剩下的话全都塞回了肚子里。 过了会儿,戚宴的手机响了,他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在一个朋友这里。” “可能不回来了。” “谢谢。” 语气礼貌又疏离,师乐听到那头说话的是个男人,其余的也听不清。 在医院打了退烧针,又开了药,两人又回到了车上。 想起之前他的那通电话,不回去的话,师乐斟酌了一下,说:“去我那?” 戚宴侧过头,看了她半晌,随后轻轻摇头。 “去学校那边。”师乐说,“我哥不在。” 戚宴像是笑了下,又像是错觉,师乐听他说了句:“好。” 师乐开车回了学校那边的房子,路上给师珒发了个消息,师珒只回复了一个“呵”。 想着今天的日子,师乐给他发了个红包过去,特意安慰:“自己买点饺子吃吃。” 师珒把钱收了,却也没回复。 师乐一向是两头跑,哪里近就在哪里休息,这边还是整洁的,她倒了杯水给戚宴吃药,然后坐在了他身边。 戚宴把药都吃了,又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很轻地舒了一口气。 整个客厅又陷入了沉默。 师乐看着他空掉的杯子,片刻后起身,把杯子拿了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戚宴也抬起眼睛,视线跟着她动,好像是,怕她走了。 就像在余坪时,他说:“我找不到你。” 师乐一瞬间又想起了那天做的那个梦,戚宴说,我找不到你了。 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涩然,师乐叹息一声:“给你倒水。” 端着水回来,师乐把水放在桌上,却没坐下去,刚才被师珒打断,现在不会了。 戚宴依旧在仰着头看她,她微微俯身,笑问:“还抱吗?” 戚宴没回答,而是伸手把她抱住。 他轻声说:“满满,我十九岁了。” 师乐总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她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去年除夕,戚宴给她打电话时,说的那句“我十八岁了”。 默了一瞬,她问:“生日是今天?” “嗯。” 师乐松开他,开始拿起手机找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