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200节

    这时候，车前子见到周围没有外人，当下走到了孙德胜的前面。对着司马孝良说道：“你把老家伙们都折腾的死光了，还有脸过来？把你的人都叫出来开打吧，别藏着掖着……”

    “我？”司马孝良回头看了看，确定了车前子在和自己说话之后，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黄海刚刚下了火车。这里有我一个亲戚……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你们走进去了。亲戚不在家，我们倆也没地方去，想着过来找老同学说说话……”

    说着，司马孝良和黄海都把自己的火车票取了出来，由黄海递给了萧易峰，老萧看了一眼火车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冲着孙德胜微微点了点头……

    司马孝良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还是不信的话，可以去火车站查我的出站视频嘛。一定能查到的……”

    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哥们儿我自然是相信老同学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弟妹呢？怎么不见和你一起过来？”

    司马孝良苦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她是吃公安饭的，身不由己，单位有大案子，已经被召回去了……”

    “弟妹真是辛苦了……”孙德胜说到这里的时候，古怪的冲着司马孝良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客气话说完了，说点正事吧……老同学，后面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孙德胜开了头之后，司马孝良微微一笑，说道：“做该做的事情，老同学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本事，能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已经非常难得了……”

    孙德胜也跟着笑了一下，孙胖子慢悠悠的走进了凉亭，坐在了司马孝良身边，笑嘻嘻的说道：“眼前的事情做好，的确不容易……不过幸好你上面的老人都不在了，没人给你瞎出主意，想干什么就干点什么。不过这话说回来，你真觉得刘胜回来读书，考上大学出人头地就一定好吗？”

    “总比他爹妈这样要好得多……”司马孝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他们这些孩子，只有考上了大学，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总比窝在老家，一辈子受穷要好。我有一个理想，天底下人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受穷的，没有谁比谁高。谁比谁低的。种地的、盖房的和卖粮食的，买楼房的都一样。到时候没有罪犯、没有贫富之差……”

    “真有那样的地方，一定要让哥们儿我去……”孙德胜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多种多样的，老同学你这样，总要损坏一小部分人的合理、合法利益。大同世界没有那么容易的……”

    司马孝良微笑着说道：“那就要看怎么处理了，起码大部分人都会满意。再有，凡事都是有底线的，不能伤害到好人……”

    “你说这个，哥们儿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一辆火车速往前开。前面是个岔路，左边铁轨上绑着一个人，右边铁轨上绑着十一个人。你是司机的话，一定会为了十一个人，开到左边铁轨上吧？”

    司马孝良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我会停车，不会伤到任何一个……”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司马孝良突然愣了一下，他明白了孙德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四十四章 试探

    “是啊，停车就好了，不开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孙德胜笑嘻嘻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那就不要干扰世界的运行嘛，哥们儿我刚进民调局那会，听我们高句长喝多了，说天下万事都有定数，不要人为的改变它……”

    司马孝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我把火车停下，救了该救的人之后，再开车不还是可以行驶的吗？老同学，差一点被人绕进去……”

    孙德胜说道：“那火车永远都跑不到尽头……”

    “不跑起来，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到尽头？”司马孝良看了孙德胜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还要看火车上的人多不多，开车的人多了，可以尽快的把铁轨上的人挪走，保证火车可以正常运行……”

    孙德胜立即接话说道：“开车的人多了，想法就会多了。不停的停车、挪人，总会有人受不了的。到时候会有人跟司机说；我们耽误时间太多了，这样下去我们永远都到不了终点……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我们可以从左边走，那边人少……

    开始一两个人说，到了后来可能整列火车上的人都会跟司机说的。直到司机也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有了第一次没有停车，从左边行驶了了过去，有了第一次就是无数次……”

    司马孝良脸上的笑容慢慢开始凝固，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那要看司机是什么样的人了。起码我是司机的话，不会让有那样想法的人上车……”

    “其实火车已经从左边行驶一次了，那次铁轨上绑着的人叫做苏云……”孙德胜终于点出来了一个人名，他盯着司马孝良，继续说道：“这个绑在铁轨上的人是不用死的，只是他死了的话，好处太多了。司机明明看着他就被绑在铁轨上，还是开足了马力，从这个人身上压了过去。这时候司机是怎么想的？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只有这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是不是？”

    司马孝良脸上笑容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看着孙德胜，说道：“不是，从苏云身上压过去的是另外一辆火车。司机只是看到了，并没有直接参与……”

    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是，司机只是看到了，然后叫过来苏云的弟弟，和他说，看到了吗？就是对面的那个司机压死的你哥哥。记住了，那个司机的名字叫做魏敬辰……弄不好他还有录像什么的，证明都是那个姓魏的老司机不是人……”

    苏云是少有几个卸任之后，没有利用司马孝良的权利为自己谋私利的人。他一心一意的经营着养老院，甚至连他弟弟苏瑜的生计，都是托了养老院的食堂才有的着落。原本苏云、苏瑜哥俩做司马孝良的时间就不长，苏云又是出了名的好人，他的死虽然不是司马孝良造成的，可也是见死不救……

    看到司马孝良不说话了，孙德胜掏出来香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刚才哥们儿我说过的，只要从左边走了一次，后面就有无数次。第一个是苏云，那第二个是谁？”

    司马孝良突然“扑哧”笑了一下，看着孙德胜说道：“老同学，你不能把对面铁轨上压死的人，也算在我这条铁轨上吧？差一点又被你绕了进去……不行不行，不能在跟着你说这个了，什么火车、铁轨的，太绕了。我都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说话的时候，司马孝良看了一眼凑过来的车前子，微微一笑之后，对着小道士招了招手，说道：“好几天不见了，上次忘了和你说，孔大龙老先生之前经常和我说起过你……”

    车前子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别套近乎，老登儿可没和我说起过你……”

    对车前子司马孝良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他笑着说道：“其实从孔大龙那边论，我们还算是亲戚。他是我一个远房的爷爷，只是这个亲戚隔得有点远，只许我叫他老人家老前辈。这个当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他老人家和我的合影……”

    说话的时候，司马孝良从怀里取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车前子。小道士接过照片之后，看到里面是孔大龙和十五六岁时候的司马孝良。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奶油蛋糕，小司马孝良拍照的时候，眼睛已经瞟到那里去了……

    没错了照片里面的老头子正是孔大龙，看着旁边的大蛋糕，车前子哼了一声，说道：“老登儿还花钱买了蛋糕，我十岁的时候，他才抠搜的拿回来半拉儿别人吃剩的蛋糕……”

    “不是吃剩的，是吃之前老前辈切了一半带走了……”司马孝良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蛋糕也不是老前辈买的，是我另外一个爷爷送的。还没等吃，已经被老前辈切了一半。他还说要还我的，结果一直等到今天……”

    司马孝良这么一说便对上了，当年孔大龙说要到县里买咸盐。早上走的，深夜才回来。当时车前子已经睡下了，被老登儿从被窝里叫了出来。从皱皱巴巴的塑料带里拿出来一个奶油都糊了的蛋糕来，笑呵呵的说这是他特意买回来的。

    那次是车前子第一次吃奶油蛋糕，记忆十分深刻。当时还以为孔大龙藏了半块蛋糕给李老蒯，没吃过瘾的小道士还闹了一下。快到天亮，才被孔大龙劝好。

    回忆起来当年的往事，又想到了已经转世的孔大龙。车前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眼神当中多了意思落寞的神情。

    看到了车前子的反应之后，司马孝良微微一笑，随后继续说道：“当时老前辈是这么和我说的，当初给你起名字的时候，他是想过司马孝良的。可惜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成功。他说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你是可以改名字叫做司马孝良的……”

    车前子看了司马孝良一眼，伸出手来，说道：“那就别以后了，就现在吧……咱们倆换个名字，从今往后，我就叫司马孝良了，你小子叫车前子……那什么，司马孝良的财产啥的，是不是一起给我？”

    “早晚是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司马孝良冲着车前子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孔大龙老前辈还有点事情要交代我，办完了之后，看看什么时候，我就把这个名字让给你。”

    车前子白了司马孝良一眼，说道：“孙贼，你是不是打算做个什么大案。然后你跑了，把名字给我，让我给你顶缸？别等到以后了，就现在吧……里面调的辣椒咸盐兑的火碱水还没有用，正好便宜你了。来吧，你们家焦山教给我的，在你卵袋上上切个口，把辣椒水灌进去，再缝起来……”

    “什么罪名？”司马孝良转头看向孙德胜，微笑着继续说道：“不能因为说了几句火车、铁轨的笑话，就把我抓起来审问吧？”

    “不能……”孙德胜嘿嘿一笑，指了指天空说道：“忘了你老同学你说了，哥们儿我调了一颗卫星，就守着老同学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天上招招手，我就知道了。方便咱们以后常联系，搞个同学会啥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目地

    “常联系……”司马孝良苦笑了一声，看着孙德胜说道：“这就要赶我走吗？或许你应该听听车前子的，把我留下来……”

    “你自己说的，你没有罪名……”看着司马孝良，孙德胜笑嘻嘻的继续说道：“你来的目地我知道了，说清楚就可以了。你放心，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哥们儿我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车前子推到司马孝良的位置上。满意了吧？”

    “我听不懂老同学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你了，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话的时候，司马孝良对着孙胖子微微欠了欠身，随后对着黄海说道：“那我们走……”

    看着这两个人要离开，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对了，里面还有一个焦山。这个人手上还有人命，还假扮过我们家辣子。不好意思。这个人不能让你们带走……”

    司马孝良好像没有听到孙德胜的话一样，转头向着养老院门外走去。黄海用身体挡住了他，面无表情说道：“焦山是谁？没有听说过啊……既然是犯了罪的人，自然应该由国法处置。谁也救不了他……”

    孙德胜也不搭理黄海，对着司马孝良的背影说道：“这个也是你的意思吗？”

    司马孝良这才停住了脚步，随后表情古怪的走回到了孙德胜的面前。就在民调局这几个人以为这个人要开口保焦山的时候，司马孝良却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老同学……我们俩出门出的急，钱包拉在酒店了。里面方不方便借我个点？我们好打车回酒店……”

    孙德胜也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之后，掏出来钱包，将里面的现钞都取了出来，说道：“这是要多少？打个车，二百足够——诶？怎么个意思？老同学，火车站那些求车票回家的都是你的买卖吧？不是我说，他们要，你明抢……”

    司马孝良将孙德胜手里的现钞都攥在了手里，两个人轻轻的抢夺了一下，最后一摞钞票都被司马孝良抢走。他笑着对孙德胜说道：“都说借了，那就大方一点嘛……又不是不还，这把算你一千二百块钱，回头我还你一千五……”

    说着，司马孝良将几千现钞都放进了口袋里，随后带着黄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这两个人也没有开车来，竟然走到了养老院对面的公交车站。等着公共汽车到了之后，这才坐车离开了这里。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着养老院里的民调局众人招手道别。

    养老院这一站上的乘客不多，司马孝良和黄海坐在了后面靠窗的位置。离开了养老院的范围之后，黄海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说了几句之后，黄海按着了话筒，对着司马孝良说道：“焦山被抓的消息走漏了，下面打电话询问是否要救他……”

    司马孝良冲着黄海微微一笑，从他手里接过了电话之后，直接挂了电话。随后对着这个陪伴自己长大的伙伴说道：“让他们自己做主好了……”

    黄海有些犹豫，说道：“为了保护你，我把金家兄弟也叫到江峡了。他们和焦山的关系好，如果他们动手去救焦山，失手伤到了车前子的话，毕竟长生不老不是死不了……”

    “那选择权交给老天爷吧，车前子真死在这里，那就是与司马孝良无缘。运气不好的话也做不了司马孝良，孙德胜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把这比上算在我头上的……”司马孝良轻轻笑了一下之后，对着黄海继续说道：“放轻松一点，联络一下黄燃吧，我要他收藏的高亮日记。条件任他开……”

    看着两个人乘坐公交车离开之后，车前子这才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怎么叫做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把我推上去？你把这个人放走，就是为了给我铺路？那你问问我行不行？以前光听说包办婚姻了，你怎么还包办起来名字了？你是不是得先去问问你们吴主任？我改名叫做司马孝良合不合适……”

    “兄弟，你抓住他了，又能怎么办？没有罪名，我们什么都干不了。”孙德胜笑嘻嘻的看了一眼车前子之后，继续说道：“而且司马孝良下面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人，上次在凤翔洞里咱们就体验过了。真到了那个时候，谁也想不到这些人会做出来什么救出司马孝良来。兄弟，想要彻底根除司马孝良的体系，必须要司马孝良亲自来做……

    之前因为上面有魏敬辰那些老的，发现不对就立即换了司马孝良。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老的都死光了，真是老天爷给掘墓司马孝良的好机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脸上的笑容暗淡了几分。他看了车前子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司马孝良这也是在做最后的打算，哥哥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已经到了要么成功，要么毁掉整个司马孝良体系的地步……只不过他从小就是按着司马孝良来培养的，亲手毁灭掉这个体系也是下不了手。兄弟你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事情成功他依然是司马孝良，败了他或许自杀，或许用其他的手段结束性命。然后由你来结束司马孝良……”

    “你们刚才有一个字是怎么说的嘛？”百无求瞪起来了眼睛，随后继续说道：“老子记得清楚，那小子要是说了一个字，是小胖子你说的意思，老子现在就去死去。妖王的位置让给你了……”

    孙德胜嘿嘿一笑，刚刚要说话的时候，萧易峰猛的一回头，向着医务室的位置看过去。随后掏出来手枪，对准了医务室，嘴里对着孙德胜三个人说道：“有麻烦了……”

    萧易峰拔枪的同时，就见浑身上下紫红色的焦山用苏大纲做人质，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

    “唉？老子打晕的人，还能自己醒过来？”百无求看到了焦山推着苏大纲走了出来，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继续说道：“老子的本事退步了？你这个小王八蛋也敢欺负老子。”

    “你过来，我就拉着这个老的同归于尽……”脸色紫黑的焦山一只手按着苏大纲的脖子上，对着孙德胜他们继续说道：“司马孝良是来救我的吗？赶紧走！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你死的……不要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焦山，你应该是想多了，你说的那个人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你……”孙德胜笑眯眯的看着已经吓尿裤的苏大纲，随后对着焦山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老小子死在你手里，那是帮了哥们儿我的大忙……”

    “德胜啊，这个不是闹着玩的，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说，别拿我开玩笑。”苏大纲带着哭腔，又对着身后的焦山说道：“要不你和孙德胜商量一下，他过来替我。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我没让你说话……”焦山说话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上出现了一柄手术刀。当着孙德胜众人的面，割下了苏大纲的一只耳朵……

    第二百四十六章 强弩之末

    随着苏大纲的一声惨叫，一只耳朵被割了下来。焦山将耳朵扔到了孙德胜几个人的面前，喘息了几声之后，对着孙德胜几个人大声喊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把人放了……”

    焦山和凤翔洞里陪着前任司马孝良那些人一样，随时都可以为了司马孝良而死的。现在他会错了意，以为司马孝良是为了救自己才以身犯险的。心里巨大的压力让他提早苏醒，拖着重伤之下的身体，制住了正在医务室门口看热闹的苏大纲。

    看着这时候的焦山，因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已经濒临崩溃。他身前的苏大纲捂着受伤的脑袋，哭天抢地的嚎个不停。

    孙德胜看出来焦山为了司马孝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自己的性命都能随时舍弃掉，别说一个不想干的老家伙了。当下对着他说道：“司马孝良来过，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哥们儿我难得这么实诚，行了，你把老小子放下就走吧。这次我不和你计较……”

    “我要司马孝良！把他放了！”焦山大吼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我知道刚才他来了，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是你们设计把司马孝良抓住了……放了他，我死……不放他，我们俩死……”

    说话的时候，焦山剌下了苏大纲另外一只耳朵，疼的老小子连连跺脚。车前子和百无求有意冲过来，却被孙德胜拦住。别看孙胖子平时看这个继父怎么都不顺眼，不过真到生死攸关的时候，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他还犹豫了起来……

    孙德胜无奈的看了焦山一眼，随后掏出来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说道：“吴主任吗？还得麻烦您老人家一趟，再把司马孝良送回来……是，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那什么，焦山，对，就是那个假冒辣子的。他醒过来了，哭着喊着要他们家司马孝良，还用苏大纲做人质，我这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对着有些疯癫的焦山说道：“听到了吧？不是我说，我们吴主任等一下就到……老焦，先找个地方靠靠，看你这样子吴主任来之前，你就先死了……”

    焦山趴在了哭哭啼啼的苏大纲背上。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十分钟，十分钟他们不来，我就和这个老东西同归于尽……”

    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老小子死了，司马孝良陪葬。哥们儿我也不赔……不是我说，正好老的都死光了，司马孝良一死，省下我民调局的事情了。要不还要算计怎么拉垮司马孝良的体系……”

    听了孙德胜的话，焦山冷笑了一声，举着手术刀就要去剌苏大纲的鼻子，孙胖子开口说道：“两只耳朵，一只鼻子！哥们儿我记住了，一会我也怎么干。把司马孝良割成一个冬瓜，再还给你……”

    “你敢！”焦山冲着孙德胜大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大，不过他举起来的手术刀还是缓缓地放了下来……

    看着焦山不敢动手，孙德胜掏出来香烟，趁着点烟的功夫，低声对着身边的几个人说道：“不是我说，都别动手……算着时间，辣子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前面吸引焦山的注意，让辣子用飞剑攮死他……”

    车前子转回了头，低声说道：“胖子，我和我大侄子动手，八九不离十吧，在这孙子动手之前，我们俩先弄死他……”

    “不是才八九吗？一旦万里有个一呢？”孙德胜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说实话，哥们儿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小时候被他欺负的时候，想着这老东西死在我面前，被千刀万剐了也不会救他。还要买两挂小鞭庆祝庆祝。可是真到了这一天，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不管还真不行……”

    说到这里，孙德胜看着两只耳朵眼正在哗哗流血的苏大纲，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焦山也是，算是给我报仇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不许交头接耳！”焦山看着孙德胜这边正在和车前子说些什么。他忍不住大吼了一声。随后继续大声喊道：“人呢！怎么还不过来，孙德胜你是不是还在耍花招……”

    “小子你看着老老王八蛋就行了，管老子这边说话干什么？”没等孙德胜说话，百无求先瞪了眼睛，对着焦山说道：“这边给老子娶媳妇儿生儿子呢！跟你有个屁关系！还敢瞪老子……别以为手里有个别人的爸爸，就能威胁住老子！有本事你把老子的爸爸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