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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快醒醒。” 一旁的邓小碗边跑步边喘着粗气说。 白静峰多次强调纪律,不让这时候讲话,但在正处于青春躁动期的学生们看来,比登天难。 右侧体育生闲闲的接话:“咱这地方哪有春天,五月份能脱下毛裤我都谢天谢地了。” 去年今天,池岛还待在南方小镇的舅妈家。 一天到晚草木葳蕤,溪水温润。 难以置信会有这么漫长的冬天。 她麻木听着,越跑越慢,小腿腓肠肌无比酸胀,像两块铁锭。 一连串同学跑不动,渐渐脱离班队,落到最后面,三三两两地走圈。 池岛运动细胞为零,体力差得要死,跟不上大部队速度,全凭一口气死撑。 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心里魔怔般念着迈左腿右腿,左腿,右腿……紧紧扒住班队当条甩不掉的尾巴。 几个月相处,她还算了解白静峰。 落在后面的体能差的那些人,等跑cao结束,肯定会被领到办公室训话。 短则一个课间,长则再占用几分钟上课时间。 她不能进办公室,她要好好坐在教室。 突然眼前一瞬眩晕。 身体失了重。 “——哎没事吧!?” 体育生返回头,远处白静峰隔着小半个cao场大喊,“跑你们的,别乱!” 随后很快到她跟前,扶起来,“脸白得没人样,是不是哪不舒服?” 池岛还没感觉到就已经摔倒了,胃中恶心,源源不断升起呕吐感。 还有半圈就跑完了,“……我能先回班么?”她问。 不去医务室。 吃了白静峰嘱咐同学买来的早餐,她渐渐恢复,收起杂书,拿出一会上课要用到的课本。 里面没有密密麻麻的字迹,但也不比周围人崭新,可以小骄傲一下。 她蔫蔫趴桌子上想。 教室里的座位空了一片,水杯笔袋都随意摆着,安静无声。 窗外能看到cao场,学生们已经跑完步解散,乱糟糟的,快要回来上课。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池岛埋头闭着眼睛,一恍神,好像做了个梦。 空白思绪就那样自然而然地延伸下去。 在课堂上,地理老师从讲台走下来,穿过座位中间的过道讲着卷子。 池岛像昨天一样,觉得吵闹,甚至戴上了耳塞。 低头看契柯夫短篇小说选,任周围光怪陆离不为所动,翻过一页书。 她移不开目光,一直黏书上, 努力去听老师讲了什么,好似空间静止,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她真的觉得是真事,心里快要崩溃。 下一刻,楼道口传来熙攘脚步声,沸沸扬扬的嬉笑。 池岛忽然惊醒,发现自己在课堂上睡着,把什么错过。 天色大亮,她问邓小碗是不是该上第三节 课了。 邓小碗摸摸她额头,又摸自己的对比体温,嘟囔不热啊。 清了清喉咙,故作严肃。 “池同学,很遗憾地告知你,第一节 课还没上呢。” 那瞬间似乎抽中大奖。 池岛转头笑了出来,如释重负特别轻松。 一切都还来得及,能够改变能够做到。 成为后排组与众不同的存在的第一堂课,她适应良好。 除了老师讲的运算公式格外陌生,有些题以“简单”直接跳过,空白的大脑充满了茫然。 大课间,班里同学喊了她一声,“有人找!” 蓝莹从教室后门的小玻璃口望过来,举起胳膊,晃了晃手里的头绳。 刚分班那段时间,一到下课,蓝莹就来找池岛。 有时候是池岛去重点班找她,不过次数总没有她多。 大概才一周,就被白静峰在课堂上单拎出来臭骂了。 说都注意点,不要经常和外班的堆在走廊,没个正事。 从那次开始,之后的课间,她们隔三差五见面,每回都煞有其事地找个由头。 池岛把草稿纸夹进高考真题。 走教室前门出去。 “刚才你在做题吗?”蓝莹好奇地问。 她拉她走到楼梯口,靠着平台上的木护栏。 他们年级在顶楼,旁边都是进进出出、上下楼梯的学生。 两人所处区域左侧和后方有围墙,自然形成一个小拐角。 嘈杂又安静。 池岛点点头,接着抱怨。 “题目好难。” “当然,你上次给我拔下来的那根白头发自然有它存在的意义,” 蓝莹站在池岛身后解开她头发,系上手中的闺蜜款,一个奶油色毛绒球发绳。 “不过太突然了,我猜你有小秘密瞒着我。” 池岛失笑,抬手摸了摸马尾辫上的小绒球,又扭头去看蓝莹的,非常可爱。 她小声说: “我和你讲过的,借我雨伞,借我钢笔的那个人。 “他看到了我,却又对我很好很好。” 其实能说的话不少,不是第一次遇到江先生。 他们聊过书籍和街道,他有一只从不离身的手提箱。 细回忆起来,整夜都过去。 真要池岛说起来,只是这样一句了。 蓝莹之前也听她提过,只是咋舌,次数多了,从中发现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