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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

    赫连逸林唔了一大串,姜菀眉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听不懂人话吗?!让你唔那么多声了?”

    姜菀眉点了他的睡xue,等赫连逸林被强制入眠后,她说:“图图,帮我去弄一块带血的生rou。”

    伽图点了点头,闪身离开。

    没多久他从窗口跳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碗。

    姜菀眉瞥了一眼,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接过碗,让伽图继续保持隐身。她解开赫连逸林的睡xue。

    赫连逸林一苏醒,就感觉到馨禾这个恶毒的女人正掰开他的嘴,要往他嘴里倒东西。

    “唔唔唔……”

    “别急,我马上就把你的rou喂给你。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可千万别浪费,要好好细嚼慢咽才行。”

    姜菀眉一说完,就捏着赫连逸林的嘴,将一碗带血的生rou强塞入他嘴里。

    赫连逸林竟眼角溢出泪水,努力将东西吐出来,还一个劲干呕起来。

    姜菀眉拽起他的头发,又将他的脸狠狠按在他吐出的东西上,骂道:“狗东西!就你也配哭?你羞辱杀害其他人的时候,可有看见他们的眼泪?!”

    糖包可爱的笑脸在姜菀眉的脑海里闪过,怒火与悲痛齐齐刺激着她的神经。

    姜菀眉又摸出一把小刀,对着赫连逸林一刀接着一刀挥下。

    不一会儿赫连逸林就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姜菀眉下刀的力度控制的极好,没有一处致命伤,但又比第一轮的伤口深。

    她看着被疼痛折磨得浑身抽搐的赫连逸林,说出恶魔般的低语:“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别太天真,才哪儿到哪儿?”

    这间房里有用灵石不断提供热源的火炉,火炉一直在给浴桶里的水保持温度,以便于二公子寻欢作乐后用来净身。

    姜菀眉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粗盐和辣椒油,全部倒入浴桶。

    准备好一切,她回到床边,对赫连逸林娇笑道:“二公子,奴家伺候你沐浴。”

    伽图看着姜菀眉前一刻顶着一脸媚笑宛如妖精,下一秒就变成了阴鸷可怖的修罗。对于她这瞬间切换表情的功力,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姜菀眉如拖死狗一样,拽住赫连逸林的头发将他拖到浴桶边缘,再用了点灵力提起他,精准地将他塞入浴桶。

    混合了辣椒油和醋盐的热水透过伤口渗透入赫连逸林的血rou,他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姜菀眉扯着他头发逼他抬头,“二公子好好享受,奴家一会儿再来。”

    她的衣裙上溅到许多赫连逸林的血,她也不以为意,坐到桌边,给自己倒杯了杯茶。

    还未及喝一口,就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老鸨谄媚的声音传来。

    “二公子,您对馨禾可还满意?今夜是否留宿?”

    浴桶里的赫连逸林发出微弱的“唔唔”声,像是想要呼救。

    伽图神色一凛,想去结果了他,却听姜菀眉突然发出妖媚入骨的声音。

    “啊……二公子,你好坏,嗯……奴家要受不住了……啊啊,轻,轻一点……”

    伽图一僵,这嗓音直把他喊得浑身燥热。如此传神,怕是情场老手听了都分辨不出真假。

    门外的老鸨一听,唯恐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公子的兴致,连忙踩着猫步退走了。

    姜菀眉镇定地将茶水送入口中,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回到屏风后,查看赫连逸林。

    没想到他这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如此不中用,竟已经靠在浴桶里昏死了过去。

    她唤出灵剑,拽住赫连逸林的头发,将灵剑对准他的脖子。

    姜菀眉蓦地顿了顿,说起来她穿越至今还没杀过人,岁杀了许多魔兽魔植,却从未亲手终结过一人的生命。

    她曾看过一篇关于连环杀人犯犯罪心理学的文章,大致是说没有心理疾病的人,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会有心理障碍,哪怕是犯下多次杀人罪的犯人亦是如此。人一旦突破这一道心理障碍,就是突破了底线。之后的心理变化很明显,第二次开始会逐渐丧失杀人的罪恶感和恐惧心。

    当时姜菀眉看到这部分描述时,她的总结是万事开头难,人要守住底线,因为一旦突破底线,之后就会变得顺理成章,越发肆无忌惮。所以,即使她穿到了这个强者为尊,取人性命是家常便饭的地方,她都一直恪守着底线,尽量不想亲手结束人命。

    她怕有了第一次,她就再也不是过去的姜菀眉,回去现代后她会无法适应现代的生存法则。

    伽图看出了她的犹豫,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想帮她动手。

    然而,姜菀眉的迟疑也就这么片刻,她拂开了伽图的手,握紧了灵剑剑柄。

    她要亲自为糖包报仇雪恨,这样的人渣不会只有一个,她手中的剑也不会只结束赫连逸林一人的生命。到了这个没有公道可言的地方,她必须放弃一点过去的坚持。

    赫连逸林,就用你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所有被你迫害过的无辜可怜人!

    姜菀眉深吸口气,眼底布满坚定。

    剑光闪过,鲜血迸射,一颗脑袋滚到了地上。

    姜菀眉努力压抑,还是压不住颤抖的手,一股恶心感霎时冒到了嗓子眼,让她几欲呕吐。

    她努力憋了回去,走过去弯腰要捡起那个恶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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